我蹲在地上愣住,片刻,拍开他的手,故作不满:“东岳大佬,我是祝漓,不是黄泉。”
“有区别吗?”他挑眉。
我站起来,一本正经道:“当然有区别了,黄泉是你的下属……祝漓不是。”
他拉着我胳膊,等我转身后,抬臂揽住我的腰身,亲昵地用鼻尖蹭了蹭我鼻头,抱着我如视珍宝:“嗯,祝漓是我上司。”
我被他逗得没忍住笑起来,双臂缠住他脖子,厚脸皮往他唇角亲了下,“可别胡说,我哪敢当你上司。”
“老婆就是上司。”他揉了揉我的腰,“这里公理。”
“油嘴滑舌的男人。”我继续逗他:“那你,喜欢祝漓,还是黄泉?”
他忍俊不禁:“你这问题问的……就像我问你,喜欢帝九苍,还是喜欢东岳一样。”
我不假思索:“当然喜欢东岳帝君啊,主要是,帝君很帅!很霸气!”
“你这小没良心的。”他按住我的脑袋,往我唇上重重啄了口:“那本王走,换来他?”
“那还是算了。”我赶紧挽留他,不好意思道:“你就这样,别换……不然我会觉得我是在渎神。”
他好笑地附在我耳边浅声私语:“不敢渎神,也渎了很多次了,夫人就说本王身上,哪一寸夫人没有摸过?”
我若有其事地思考一下:“还真有!”
没想到这家伙还真敢接话,握住我的手,带到心口处,没心没肺道:
“上次让你摸,你不好意思。不给摸,你又说。既如此,等晚上为夫便不怜惜你了,就算你掉眼泪……也得摸了再哭。”
我呛咳出声,耳根都红了,低声娇弱责怪:“你又不正经……别闹,我先把法阵给解决了。”
用法力划破手指头,殷红血液顺着指尖坠落,砸在地面。
顿时无数株彼岸花破土而出,妖冶地摇晃花杆,努力汲取法阵内的饕鬄血,恣意绽放——
不过片刻,饕鬄血便被彼岸花尽数吞噬干净,屋内的法阵也相继分崩离析,破碎消散。
“晚上想吃什么?”他扶着我腰问。
我想了下,道:“想吃我妈做的肉包子,想吃素面条。”
“那回去我给你下素面条。其实我也会做肉包子。”他好胜心极强地说。
我黏在他身上很配合地说:“那等过几天,我给你打下手,你包?”
“嗯,可以。”
“听风怎么还没来啊,效率太慢了,再不来尸体就臭了……”
“现在是冬天,应该臭的没那么快。”
“那也不行啊,就算不会臭,万一血液凝固身体僵了呢。”
“那就,让听风给他手工揉活血!”
“好办法啊。”
不过,说完还没半分钟,听风就一阵阴风扫上来了……
“嚯这么快,我还想着你们可能要打个个把时辰呢!”
看见我和九苍,那家伙陡然见鬼似的迅速啪的一声展开折扇挡住脸,嫌弃道:“哎呦喂!你们能不能文明点,这样搂搂抱抱成何体统,有碍观瞻!”
我哼了声,坚决不改,还威胁他:“你要是再叽叽歪歪,我就把你打得有碍观瞻。”
“呵,我怕?”听风勇气可嘉的合上扇子底气十足道:“我的后台可是冥王,你要是敢打我,我就去向冥王告状,让冥王出手棒打鸳鸯,拆散你们!”
我拉长脸,“你做个人吧!”
听风不要脸捞了捞袖子,走到那具尸体旁,边检查尸体边嘚瑟道:
“我已不做人好多年!做人有什么好的,生老病死,离别苦,欢情痛,倒还不如当鬼来的潇洒呢!
就像你,之前守着黄泉大殿,日子不说过得有多好,也不至于特别差,可现在呢,多灾多难的!
要不是你家这条小蛟一直守着你,你不晓得都倒霉多少次了!”
“小蛟……”我昂头看他,以前听他这么称呼还不觉得哪里不对劲,可现在我总感觉小蛟两个字配不上我家帝君这张英俊霸气的脸,“才不是小蛟呢,是大龙。”
“成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听风把扇子插进后领里,检查好尸体后,就施法将尸体收了起来:
“阳界这个条件不适合让赤阳借尸还魂,我先将这具肉身带下去,等让赤阳的魂魄与肉体融合好了,我再将赤阳送上来,这期间善后工作就交给你们了。”
我颔首赞同:“没问题。”
反正江寒的父母出门串亲戚去了,江寒那个哥哥也不是什么细心的人,江寒就算消失个三五天也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怀疑。
听风上来带走壳子,我的一桩心愿也算了了,离开江家时,九苍还特意施法将屋里那些不该有的东西一把火全毁了。
解决了皓寒,剩下的这些天,就能安心准备过年了。
小年当天。
我给家里糊上了新的灶王爷神像,并且给灶王爷老人家上了一炷香。
小狐丫趴在灶台上,盯着灶王爷神像面前的一碟糍粑直吞口水。
我瞧出小丫头的心思,无奈把小丫头脑袋按下去:“得香落炉才能吃,不然灶神爷会生气的。”
小丫头砸吧砸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