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明妹妹身娇体弱经不住罚,还不到一柱香的功夫就晕倒了,还是让御医给她看看吧。”
宁妃看着躺在小榻上的明媚儿心疼不已。
“别是早上跪一个时辰跪出了毛病。”
又一脸愧疚地对景文帝说着,还拿手帕掖了掖眼角。
“你先回去吧。”景文帝道。
“臣妾不走,如今明妹妹都病倒了,无人照顾陛下,臣妾不放心。”
“只要能陪在陛下身边,哪怕是端茶递水,臣妾也甘之如饴。”
景文帝面色不变,只是摩挲玉扳指的手速度加快,显出几分不耐来。
“待孤痊愈就去看你,你做不来这种伺候人的下作活。”
明媚儿在暖乎乎的被窝里渐渐复苏,意识已经清醒,只是累得睁不开眼,也不想睁眼。
宁妃还想说什么,但看到景文帝冷峭的眉眼,最终什么都没说就告辞离开了。
陛下确实曾经宠爱她,哪怕是生病也厚待她。
可是天子的威严不容冒犯。
更何况对比前朝的腥风血雨,陛下对后妃已经够仁和的了。
“嘎吱……”
随着宁妃的离开,明媚儿再次和景文帝共处一室。
她只觉得有一双灼灼的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烧的她闭眼睛也不安生。
“陛下,太医院煮的退热药来了。”掌事汪公公端着药进来,恭敬道。
景文帝看着榻上缩成一团的小姑娘。
“叫她起来喝药。”
“这…”汪公公一时有些踌躇,这人都晕了,怎么叫?
圣命难违,他只能先把药放在一旁矮桌上,再去叫人。
“明姑娘、明姑娘,您醒醒…”汪公公叫了几声,都不见明媚儿回答。
他只能无助地看向景文帝。
“拿药灌。”
“是的陛下。”
明媚儿听到这话头皮一紧,正要假装迷糊着醒过来,没想到汪公公的手更快。
她一下就被灌的呛坐起来:“咳咳…”
汪公公动作一停,药碗就被明媚儿接过去了。
“咳…汪公公…咳咳,我自己来就好。”明媚儿使劲压着咳嗽,一张脸很快就憋红。
刚刚好一些,就把药一饮而尽,递还给他。
汪公公偷偷瞟了一眼景文帝脸色,确认没自己的事了,又悄悄退下。
“装晕好玩吗?”景文帝直直地看着明媚儿。
那股子讽刺又冒出来,让明媚儿心塞。
被人厌恶的感觉像是长在心上的苔藓、粘腻不堪又甩不掉,总会不时被恶心一下。
“奴不敢。”明媚儿起身走到龙床边请罪。
等了一会儿,只听他道:“下次装晕,睫毛别一直动个不停。”
“……”
“是,陛下。”
“伺候孤沐浴。”
景文帝说完起身就率先往暖阁走去,明媚儿紧随其后。
而另一边宁妃刚刚回到华庆宫。
“这个小贱人,竟然敢在本宫面前耍手段装晕、破坏本宫和陛下缠绵。”
“本宫捏死她,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宁妃气得摔了个杯子,还是拂雪宽慰了许久,她心情才好一些。
“娘娘还是要隐忍几天,陛下身子刚有好转,她现在可是大功臣,您总不能赶在这风口上去找她的不是。”
“这若是被有心人拿来做法,岂不是娘娘不想陛下好?”
宁妃眼睛一竖:“陛下能好是上天庇佑,和那个贱人有什么关系?本宫从来不信冲喜之法。”
“奴婢知道娘娘不信,可是众口铄金,架不住别人信啊。”
“娘娘暂且忍耐一二,这明姑娘来势汹汹可是被一顶红轿抬进来的,咱们看她碍眼,难道…”
拂雪说着不动声色指了指中宫方向:“难道,那位看她就顺眼吗?”
“今日那位不肯见她,又责罚她跪在宫门口,也是存了个下马威的意思,咱们且等等看,自有她好果子吃。”
宁妃听到这话唇角勾起一丝冷笑,放松地靠在椅背上,用护甲扎了块西瓜入嘴。
“是啊,那可是一顶只能用来迎娶正妻的红轿呢。”
永延殿、暖阁,水雾蒸腾。
明媚儿早已经看呆了,没想到屋内竟然有暖池。
墙壁上镶嵌了几颗婴儿拳头大的夜明珠,哪怕是白日都遮不住它的光辉。
“愣什么?脱衣服。”
景文帝不悦的看着明媚儿。
“啊,脱衣服。”明媚儿一下回神,下意识重复一遍,又呆了。
…陛下不是重病在身多年吗?怎么需求这么大吗?
刚和她…又和宁妃,现在又要她脱衣服??
“孤耐心有限。”
明媚儿看着景文帝蹙起的眉眼,纠结的咬唇,还是一狠心开始解身上的衣服。
给她选择,总比直接撕坏了好。
这一件衣服论做工精细,比得上她从前十年的口粮。
外衣刚要坠落,雪白香肩已然露出一半。
“孤是说让你给孤脱衣服。”
“腾!”
明媚儿的脸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