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声音不小,让屋里银杏眉头皱起。
“主子,奴婢出去看看。”银杏道。
“一同去吧,我也想走走。”明媚儿起身,银杏去扶她。
她今日坐立难安,也不想在屋里憋着了。
离门口越近,越能听到平儿和小康子的说话声。
“平儿姑娘,主子还在屋里,你小声些。”小康子略有些唯唯诺诺的声音响起。
平儿不悦道:“你还怪我声音大?”
“这大年下的,你哭哭啼啼的不是给主子找不痛快?”
“让外人看到,还以为主子怎么你了。”
银杏一下把门拉开。
门口两个人都愣住了。
“主子。”两人一同给明媚儿行礼。
“怎么了?”明媚儿问。
小康子仍红着眼眶,跪下请罪:“主子,奴才知错,都怪奴才扰了主子清净。”
“起来说话。”明媚儿道。
“回主子,奴才家原是京城乡下的,后因大旱活不起了,这才入宫当太监。”
“前些日子…”小康子说起这个话头,眼泪又开始簌簌地掉。
“前些日子京城总是下雪,雪大压塌了奴才老家的茅屋,把奴才父母都压死了。”
“幸而弟弟妹妹被护在身下还活着,也是走投无路。”
“奴才弟弟…奴才弟弟想联系奴才,联系不到,也跟着年节这批选太监的人入宫了。”
“奴才方才去掖庭意外碰到了,这才知晓这些事。”
“还有三日,奴才弟弟便也要做太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