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亲王腿疾复发更为严重,传孤的旨意,从明日起派马太医长驻恒亲王府,为恒亲王看诊。”
“恒亲王府众人无事不得随意进出,要把为恒亲王治病放在第一位。”
景文帝坐在马车里,怀中仍搂抱着昏睡的明媚儿,让她坐在自己身上,充当人形垫子。
只是他神色冰冷,像是附上一层寒霜。
“是,陛下。”马车门外的汪公公立刻应声。
看来陛下这是要软禁恒亲王了。
景文帝怀中搂着明媚儿,又想起恒亲王搂抱着明媚儿的样子。
…还有恒亲王落在明媚儿唇角的一吻。
一时间气血翻涌,又想杀恒亲王了。
嫉妒从心尖攀上来,紧紧缠绕着他。
下一刻,他抬起明媚儿的下巴。
深深地吻了下去。
这个吻毫无技巧,只剩下攻城略地的占有。
独属于明媚儿的甜腻、嫩滑,让景文帝的心遏制不住的一软。
一时间没忍住,在明媚儿的下唇上重重地咬了一口。
一股血腥味,霎时间在两人的唇齿间散开,又都被他吮吸殆尽。
几个呼吸间,景文帝勉强稳住心神。
缓缓松开明媚儿的唇,又伸出手来轻柔地摸了摸她下唇被自己咬出血的位置。
有些心疼,又有些满足。
他其实是想杀了恒亲王的。
但从大局考虑,如今杀了恒亲王,弊大于利。
他和恒亲王之间就算是再斗得你死我活,他们都是皇室同出一脉的兄弟。
如今他没有子嗣,若恒亲王突然死了,只会让那些暗中想搞鬼的人更活跃。
况且他还要留着恒亲王的命,去吊那些早就有异心的大臣,好一举歼灭。
恒亲王自认为稳坐钓鱼台,实际上也是错漏百出。
从前他愿意纵容他,不过是看在东太后对自己有养育辅佐之功的份上。
但如今是他先失了臣子本分,那也怪不得他了。
“去南河行宫。”景文帝吩咐。
如今宫里暗流涌动,各路牛鬼蛇神都出来了,正是紧要的时候。
他就算是有自信把明媚儿带回宫,不被旁人知晓。
但他不想冒这个风险。
好不容易失而复得。
他不想再让她被后宫诡谲,闹得日夜难安。
“是,陛下。”汪公公应声。
他身侧的影七调转马车头,向另一个方向赶车而去。
一个时辰后。
南河行宫,乾正院,主屋。
“陛下,南河行宫人员简单,又因为陛下多年不来,这里的人经常偷奸耍滑,如今常在南河行宫的奴仆不过二十余人。”
“他们都喝酒打牌,散落各处。”
“如今咱们前来,没有惊动任何人。”
“暗卫已经悄悄把乾正院围住了,保证不会有一只苍蝇进来。”汪公公在一旁躬身回禀着。
景文帝坐在床边,看着榻上睡着却皱着眉的明媚儿。
“南河行宫一切维持原样,暂且不要整饬。”
“明天找个信得过的人,过来服侍她。”景文帝道。
“是,陛下。”汪公公应下。
转而又道:“陛下,巫医人在京城医铺,是否要明日接来,为明贵人请脉。”
景文帝颔首:“明日入夜悄悄来。”
“另外让人把那失魄散混在恒亲王的饮食里。”
“是,陛下。”汪公公敛神,恭敬应下。
这失魄散是皇室秘药,乃是一种白色粉末,入在饮食里无色无味,不易让人察觉。
但只要日日都吃,用不了一年,人就会神志不清,全然忘记自己是谁。
宛若丢了魂魄一般。
因而得名失魄散。
汪公公又待了片刻,不见景文帝再吩咐,他就悄悄退下,上了茶水点心后,就守在外间。
景文帝就这样静静地看着明媚儿。
半晌。
他伸出手,缓缓解开明媚儿的衣衫,仅剩薄如蝉翼的亵衣和肚兜。
白皙的宛如羊脂玉一般的肌肤,映入眼帘,漂亮的没有一丝瑕疵,也没有一个不属于这肌肤上的印记。
景文帝下意识地松口气。
他太了解她的身子了,哪怕是不经意用了些力道,都会留下痕迹。
“非要和孤闹得两败俱伤吗?”
景文帝低低地说着,他的大手,覆盖上她的柔夷,不经意地抚摸。
下一刻,他也脱了衣服,仅着里衣上床,将她搂进怀里。
又想起恒亲王揽着她的样子。
他刚刚舒缓的面容又紧绷起来。
拄着胳膊抵在床上,略微起身,看着明媚儿娇俏的面容。
一个绵长的吻落下,又渐渐向下。
手下意识地四处游走。
在关键时刻,手马上到禁区时,他还是停了下来,没有继续。
他不想趁着她睡觉,做这种事。
他们如今正闹别扭,她又昏睡着,他如此,未免有两分趁人之危。
等她醒了,她也会不高兴。
“这辈子,孤都不会放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