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说孤中毒的事。”
这句话清晰无比的传到丰郎中耳朵里。
丰郎中疑惑抬眸去看景文帝。
景文帝还是那副面无表情地样子,像是说话的根本不是他一样。
再看向其他人。
俪贵妃还是一脸关切,像是什么都没有听到过。
汪公公就更不必提了,还是一脸担忧。
但是丰郎中无比确认,方才说话的就是景文帝。
也许这就是传说中的内功传音。
“丰郎中,给陛下处理伤口啊。”
明媚儿眼看景文帝后背纱布上的血迹更多了,开口催促道。
她不敢上手帮着摘纱布,怕自己不会用力再伤到景文帝。
“是,娘娘。”丰郎中敛起神色,为景文帝摘开纱布。
摘开纱布的一瞬间,几乎所有人都倒抽一口冷气。
景文帝伤口还没愈合好的地方,他的缝线,几乎全都撕裂开了,伤口正在往外翻。
此时血不知何时又开始汩汩的向外流,看起来骇人无比。
汪公公头皮发麻,反应过来一瞬间就跪倒在地。
明媚儿拉着景文帝的手,不自觉地微微有些颤抖。
她就算是再迟钝,也该知道,景文帝的伤口更严重了。
这根本就不像是中了刀伤两个月后的样子。
不至于还这么严重吧?
“丰郎中,陛下的伤口到底是怎么回事?”明媚儿拉着景文帝衣袖的手更紧。
下一刻,明媚儿柔弱无骨的手被景文帝拉进手心里。
“不过是小伤。”景文帝仍旧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样子。
他此时看不见后背的伤口,只觉得是他们将他的伤口看得太重了。
明媚儿收回看着丰郎中的视线,转而去看景文帝。
看到景文帝眼里的温和和认真。
他是真不将他的伤口放在眼里。
再看到他握着自己的手。
心头控制不住一酸,一种难言的感觉从心头泛开,直到四肢百骸。
自从昨晚开始,景文帝像是变了。
又像是没变。
但是不管他到底变没变,他的伤都是她一手造成的。
“陛下,您后背的伤口更厉害了。”明媚儿一开口,声音有些暗哑,不自觉带出一丝哭腔。
景文帝面上露出一丝无奈,仍是道:“没事。”
丰郎中接到景文帝的眼神,说道:“是啊,俪贵妃娘娘放心吧,只不过是连日奔波这才没有养好伤口。如今回宫了,好好养养会好的。”
“……”
“那有劳丰郎中为陛下包扎。”
“是,娘娘。”
丰郎中打开药箱开始有条不紊的给景文帝处理伤口。
表情有一些慎重,连带着空气都轻了几分。
半晌。
处理完毕。
汪公公也命人从永寿宫的偏殿取来了景文帝的衣服,给景文帝更衣。
丰郎中为明媚儿把脉,手刚一放到明媚儿手腕上,心中对于明媚儿的病就有数了。
“陛下,俪贵妃娘娘所中之毒是边疆一种奇特的蛊毒,获取方法极其困难。”
“这种蛊毒可以直接从人的嘴中随着饮食进入,也可以涂抹到刀具上从伤口血液中进入。
从血液中进入,蛊毒发作的会更快一些。”
景文帝一听是蛊毒,眉头紧皱。
他曾经在异闻志上也曾看过,传闻中蛊毒极其厉害,获取非常不容易,而解毒更不容易。
“可有办法解?”
丰郎中收起脉枕,不经意间看了明媚儿一眼,又收回视线。
“微臣尽力一试,想来能有四五成的把握。”
“……”
景文帝的脸色更差。
汪公公惊讶问道:“这蛊毒当真这么难解?连您都只有四五成的把握?”
丰郎中回:“这蛊毒未解之时便会时常发作,一次发作比一次厉害。
俪贵妃娘娘身子虚弱,恐难撑太久,这才是微臣没有把握的原因。”
“若说尽力拖延,要让俪贵妃娘娘保持好心情,心绪不要过大起伏,这或许才能减轻蛊毒发作的次数。”
景文帝看了明媚儿一眼,将她落在鬓角的碎发夹在耳后。
又重新看向丰郎中:“尽力医治。”
“影八和他手下的暗卫队派遣给你,若有需要,随时调动。”
丰郎中行礼:“谢陛下,微臣一定竭尽所能找到医治俪贵妃娘娘的办法。”
景文帝颔首,刚要让丰郎中退下。
小海子从门外躬身走进来回禀:“陛下,前朝白大将军求见。”
“一同来的还有军务司统领。”
军务司,是大周朝专设的官场武将部门。
主要职责便是暗中潜藏在全国军队中,秘密记录军队一切事宜,掌握军队大将言行,以防有人心生异心。
除此之外又有监督边疆异动,甚至他国异动的职责。
正是因为军务司的职责特殊,所以军务司上到统领,下到每一个小官都十分低调,连日常上朝都不需要。
除了统领几个有名有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