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内室,景文帝动作轻柔将明媚儿放在床上,要去解明媚儿的衣衫。
明媚儿看着景文帝一本正经解她衣服,脸更红。
她想躲,又被景文帝拉回来。
再躲,再拉。
景文帝像是有些不耐烦了。
他说:“再躲,孤只能撕了。”
“……”
明媚儿不躲了。
红着脸让景文帝将她衣衫脱了,露出绣着彩色鸳鸯的桃红色肚兜,更衬的明媚儿皮肤雪白。
屋内用着冰盆冰扇,明媚儿裸露的肌肤猝不及防接触到冷气,打了个哆嗦。
景文帝看到了明媚儿的伤口,确实已经结痂,快好了。
又看到明媚儿哆嗦,他将明媚儿的衣衫又给她穿好了。
明媚儿卷翘的睫毛抖了又抖,看着景文帝的手,在她身上熟练地系着衣带。
最后穿好了,景文帝又将明媚儿揽入怀中,一同躺在床上,看着高高的木制床顶。
一片寂静,各自不知想着什么心事。
半晌。
景文帝侧身向明媚儿,搂着明媚儿的手更紧,几乎将她整个人完全圈在自己怀里。
热热的呼吸重新打在明媚儿的耳畔,脸颊,让刚刚退却的温度,重新燃起。
“你想孤了吗?”景文帝柔和温吞的声音响起。
明媚儿的心跳声几乎瞬间放大,差点要脱口而出。
她去看歪在自己耳畔的景文帝。
景文帝如同黑曜石般的眼眸,一眨不眨地看着她,像是海上的漩涡风暴,即将要将她吸入,让她心甘情愿的落入无尽的深渊。
双眸对视。
“孤想听真话。”
明媚儿一颗心抖了抖,抿唇又纠结。
最终还是忠于自己内心的答案。
“想…”
想字刚出口,就被景文帝听到。
景文帝动作快速而轻柔,猛地吻上了明媚儿的唇,堵住了她没说完的话。
唇齿相交,越吻越烈。
明媚儿在景文帝的吻中,逐渐抛下内心的芥蒂,环上景文帝的腰,手攀上了他的脊背,回应着。
彼此的衣衫不知何时坠落,床幔也被打散,歪歪的悬挂着,勉强挡住了一室春光。
“你还爱孤吗?”
情浓时,景文帝压在明媚儿耳畔,又问了一句。
…………
日头高高的挂在天上,奴仆们守在门口,又被汪公公都遣散了大半。
各司其职。
汪公公看着毒辣的太阳,听着殿内不时传出若有若无的声音。
内心中暗自思量。
这皇后位置空缺下来了。
俗话说得好,国不可一日无君。
同样国也不可一日无母。
现在宫中位分高受重视的,只有俪贵妃和文贵妃。
谁是最有可能登上后位的?
汪公公和一旁站着的小海子对视一眼。
师徒彼此心中在想什么,彼此都十分清楚。
他们都认为,俪贵妃是最得陛下喜欢的,也是最有可能登上后位的。
可是别人不知道俪贵妃的出身,他们乃至陛下可是十分清楚的。
一个妓子登上后位,这真的可能吗?
若是有朝一日俪贵妃的出身暴露,那会让景文帝甚至于整个皇室,成为天下人的笑柄。
“师傅……”小海子悄悄凑过来,到汪公公耳边轻声唤了一句。
“师傅,你说……”
“滚滚滚,当好你的差事,不关你的事少操心。”
小海子被训斥的低眉搭眼,连忙又退回自己的位置上站岗了。
一个时辰后,殿内叫了水。
汪公公和芳嬷嬷规规矩矩进去。
不到一柱香的时间,明媚儿又清清爽爽的躺在龙床上了。
景文帝拿着奏折坐在一边小榻上,用矮桌处理公务,认真至极。
“陛下,皇后娘娘做的事,您从前早就知道了?”明媚儿歪在隐囊上看景文帝问道。
今日她和文贵妃状告沈皇后时,景文帝脸上不见一丝波动,处理的也很干脆。
难不成是景文帝看了她给他的信后,景文帝便想着处置沈皇后了?
这么容易,还是出乎明媚儿的意料。
现在也许不该叫沈皇后了,而是沈妃,可是明媚儿还是习惯称呼她为皇后。
……退一万步讲,沈皇后和景文帝到底是少年夫妻,景文帝真的能一丝情感也没有?
明媚儿不信。
景文帝拿着奏折的手一顿,将事情经过简单说了一遍。
原来是沈皇后在大皇子受伤后,命令秋菊去请景文帝时。
秋菊先行在景文帝面前痛陈了沈皇后这些年的罪行,还将自己掌握的证据一并带来。
言辞恳切,证据确凿。
当景文帝问秋菊为何要背主时,秋菊脱下了外衫,身上都是大大小小的青紫伤口。
秋菊没说沈皇后为何折磨她,景文帝也不关心。
只是看在秋菊将功补过的份上,留秋菊一命。
但是过去沈皇后的累累罪行,秋菊作为沈皇后的奴婢没有及时制止还助纣为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