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方突然变脸,手上用力,握紧了我的手,拉着我,翻过望乡台上的栏杆,朝着
司马貌虽然赶得飞快,却仍旧是来不及了!
我的身子已经越过了栏杆,直挺挺的往下坠!
“哈哈哈哈……”卢方一阵狂笑:“你完了!”
情急之下,我另一只手急忙从口袋中摸出皂白相笔,触动机关,金牙线弹射而出,笔头在卢方的手腕上轻轻转过,金牙线已经绕了一圈!
我用力一拉——“嗤”的一声轻响。
“啊!”
卢方嘶声惨叫!
胳膊已经断了!
从手腕处被斩断了!
他的手,还死死的抓着我的手!
我脚下又猛然用力,朝着卢方的那张看似斯文的脸上用力一踹!
借着这个势头,我奋力往上跳起,而卢方下坠的势头却更加激烈!
我的身子到了望乡台的栏杆附近,上升的力道便已经消失,身子又开始下坠,而司马貌已经伸出手来,猛然拉住了我,将我提了上去!
“啊!”
我站在望乡台上,往下看去,只见卢方跌入了望乡台下的刀山剑树之中,整个身子已经被穿透!
鲜血将无数刀剑都给染红,而卢方的眼睛睁的大大的,直勾勾的往上看——死不瞑目!
我惊魂甫定的拍拍胸口,擦了一把额头上渗出来的冷汗。
白雪也拍了拍胸口,道:“吓死我了,吓死我了……哎呀!笨蛋,你的手上还有个鬼手呢!”
我这才想起来,那个卢方的手还死死的抓住我的手呢,虽然断了,仍旧是抓的很近。
我慌忙去把那只断手给拽掉,也扔下了望乡台去,和它本来的肢体团聚去吧!
司马貌直到这个时候,脸上的颜色还没有恢复正常。
而周围的鬼众,却仍旧是沉浸在看见故乡亲人的幻象之中,大部分竟然对刚才的变故毫不知情。
只是在镇守望乡台鬼兵的鞭打呵斥下,才纷纷躲避了开来。
一众鬼兵惶恐的跑了过来,慌张道:“三位大人,没什么事吧?”
“没事?”司马貌勃然大怒道:“你们是怎么看守望乡台的?!有恶鬼奸细混了进来,专一残害阴司官员,你们竟然毫不知情!一群废物!”
“是,是,是!”一众鬼兵吓得浑身乱抖,都低下了脑袋,一个劲儿是说:“是。”任凭司马貌责骂。
“我回去就去禀报阎罗王!”司马貌道:“你们等着接受处置吧!凡是在这个时辰看守望乡台的,一个都跑不了!”
“大人饶命啊!”一干鬼兵都跪了下去,面如死灰。
一时间,“噗通”、“噗通”的声音不绝于耳。
我一愣,看了白雪一眼,道:“他们怎么吓成这个样子?最多是个失察的小罪过吧?”
“阎罗王的法令极重!”白雪低声道:“他们犯了这样的错误,已经不是小罪了,最轻的也要革职,永不叙用,打入轮回!”
我心中一凛,果真是非常严苛。
司马貌正在发飙,突然有一声沉稳冷峻之音陡然响起,道:“是谁在望乡台上大肆喧哗?!”
这声音突如其来,吓了我一跳,我扭头看时,只见一个身穿红衣的中年男鬼迈着沉稳的官步,“踏、踏、踏”的走近了来。
那男鬼一身红色官服,长得豹头环眼,黑面如铁,虬髯绕脸,相貌奇异,身形魁伟,结实非常,看上去如同江湖豪杰一般!
一双眼中精芒四射,犹如电光闪耀,分外夺目!
他身后还跟着一大群鬼兵,各个都噤声不语。
司马貌看见了他,当即叫道:“原来是正南老弟!一向少见,不想在此处遇上了!”
“司马兄!”那男鬼朝着司马貌拱了拱手,道:“原来是你。小弟近来巡视阴间,今夜专一查看望乡台!刚才听到台上喧哗异常,特来看看。”
“巧了!”司马貌道:“老兄我也是奉了五王爷的令,特来巡视一遭的。这里刚才出了一桩大事。有个恶鬼混上了望乡台,这群尸位素餐的守兵,全然不查,险些酿成惨剧!我正说要禀告五王爷,按律处罚他们呢!”
“哦。”那男鬼点了点头,道:“混进来的恶鬼,现在在什么地方?”
“已经摔下了望乡台,跌入了刀山剑树之中,惨死了。”司马貌伸手指了指,那红衣男鬼便走过去观望。
我趁机朝白雪低声问道:“这个男鬼看起来很是面熟啊!我似乎像是在哪里见过他!他是不是也是夜游神里的一个?”
“什么啊!”白雪鄙夷的看了我一眼,道:“这是阴阳两界的荡鬼天师!你当然看着熟悉了。”
“荡鬼天师?”我愣了一下,短时间内,没有回过神来。
“你怎么那么笨啊。”白雪道:“就是钟馗大人啊。”
“啊?”这一下,我是彻底的愣住了。
这真是又惊又喜啊!
怪不得我看着那么眼熟呢!
在阳间,过年的时候,要贴钟馗像,是门神,可挡一切邪祟入门!
端午节的时候,要贴钟馗像,因为他是斩五毒的天师!
以前都是看照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