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朗诵的闹铃念到一半,我闭着眼在枕头下胡乱摸索,手指在屏幕上乱划。
噔的一声,闹铃被关上,一只手拿过我的手机放到床头柜上,沉沉的脑袋压在我颈窝里磨蹭:“起床起床起床,栗子陪我起床——”
开什么玩笑,我昨晚是因为谁才四点多闭眼的啊?不要招惹睡眠不足的可怜人!
“不要。”我拼命往被子里缩,“我翘课了,要么你现在起床,要么你陪我翘班。”
江户川乱步心动了一秒,又蔫蔫地放弃:“会被社长骂的。”
他报复性地在我脸颊上咬了一口,不情不愿地起床。
同居使人生物钟被迫统一,但是没关系,等乱步先生出门上班我还可以继续睡。
浴室里传来洗漱的声音,水龙头拧开发出哗啦啦的水声,牙刷在牙齿间上下刷动雪白的泡泡咕噜噜冒出,之后门被打开,拖鞋踩在地上啪嗒啪嗒。
我蒙住脑袋的被子被掀开一条缝,冰凉的呼吸铺洒而来。
“超强薄荷味。”江户川乱步皱皱鼻子,“好辣好凉,我想要柑橘味。”
“最好是可以吃的甜甜儿童牙膏对吗?”我睡意浓浓地说,“好,买,今晚去逛超市。”
“好耶。”江户川乱步开心起来,脑袋凑过来,“超强薄荷真的好辣,我打赌栗子没尝过就买了……不信你试试。”
我不想试。
嘶,好凉,凉风直灌天灵盖,不愧是校园论坛学长学姐力荐早八清醒神器。
我努力酝酿睡意,江户川乱步终于放过我,站在床边换衣服。
他扣好衬衫的袖子,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