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玉梅气不过想要跟秦巧巧理论,被她的母亲和姐姐带走了。
她冷冷地看着徐家姨母回头看她的神情。
不管今日她有没有动手打徐玉梅,今后母亲跟她这位妹妹的感情不会好了。
也是,有了这样居心叵测的外甥女,娘的日子好才怪。
前面的宾客大半还没有离开。
毕竟自从朱崇礼去世之后,镇北王府跟秦将军府的地位水涨船高,但凡聪明的朝臣,都想办法跟朱文景和秦继周拉好关系。
少有人像徐家母女那样,嫉妒心外显。
白月说王爷走不开,秦巧巧便亲自来到前院,想知道他跟亲家是否真有恩怨。
但这种话不好直接开口,她必须用点儿手段。
春桃已经让厨房烧水去了,她叮嘱过春桃,晚上温了酒送到他们的房间。
二哥成亲很热闹,府上人满为患,虽然已经有一大半离开了,府上依旧很多人。
朝中大臣,还有二哥的好友,以及一些跟朱文景年纪相仿,想要跟朱文景拉近关系的,拉着他喝酒聊天,的确走不开。
秦继周也很开心,时不时拉着朱文景跟自己的老友介绍介绍,以及他们的女婿也都跟朱文景见了礼。
秦巧巧便来到母亲的院子。
母亲身边的丫鬟春娟,轻轻地打开房门。
“夫人还没睡,小姐陪夫人说会儿话。”春娟压低声音,“刚才将军来过了,话不投机夫人气得摔了东西。”
秦巧巧点头,“知道了,你去忙吧。”
“是,奴婢就在门外候着,小姐有事吩咐一声。”
“嗯。”
秦巧巧进了房间,看到母亲坐在软榻上,闭着眼睛很疲惫的样子。
“娘。”
“巧巧来做什么,你回去歇息吧,不用劝我。”
秦巧巧在她面前坐下,“娘,我知道你还在气头上,但今日这事儿明显是有人从中作梗,我爹对于私生子的事是什么态度?”
“呵!他还能是什么态度,打死不承认呗。”苏婉瑜气得胸膛剧烈起伏,“我这些年对他一往情深,可他倒好……”
“娘,你说有没有可能,我爹真的对你一往情深,从不纳妾,在外面也不沾花惹草。如果我爹承认了还好,你生气情有可原,可是我爹如果真是冤枉的,他这把年纪,正是跟自己的妻子越来越亲近的时候,你冷落了他,他得多难受啊。”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提到了父亲跟别的女人的事儿,是不是平日里跟爹娘不对付的人提起来的,娘这不是着了别人的道吗?”
“今日是二哥大婚之日,你若是跟爹闹生分,还让宾客全都知晓了,改日我二哥跟二嫂是不是也会有嫌隙?”
话说到这儿,秦巧巧压低声音。
“其实娘,我一直很想知道,这些年你是不是将徐玉梅她们当做亲女儿来看待了,对她们太好了?”
苏婉瑜半晌没有说话。
看来被她给猜中了。
“娘,你知道刚才大喊大叫,让我知道娘在前面跟人不愉快的人是谁吗?”秦巧巧没好气道,“若不是管家专程解释,我还以为娘在前面跟人大打出手来着,徐玉梅压根就见不得咱们家好。”
“我知道我回来的晚,这些年都是徐家妹妹们,让娘有了慰藉之心。我没有要跟她们争宠的意思,但是她们三番五次,明里暗里地对付我,如今还要对娘的名声做这种小把戏,我绝对不允许。”
“就在刚才,我打了徐玉梅,娘要是有意见……”
“巧巧,其实我早就知道了。”苏婉瑜叹了口气,“是我这些年识人不清,白白宠爱了白眼狼。”
“你打就打吧,反正我不欠她们的,是她们欠我的才对。”
秦巧巧欣慰点头,“娘知道就好。”
“我觉得,故意在今日这个节骨眼上刺激你的人,也是姨母。不是我诋毁姨母,是……”
“巧巧真聪明,今日主动提起此事的人,就是你的姨母。”苏婉瑜难过地笑道,“这些年一直给我支撑,帮我减少丢掉女儿之痛的人,却是为了一己私利。”
她艰难地靠在椅背上。
“也是,这些年,我对她们无条件地好,什么都给她们送去,甚至连你的几个哥哥,我都没有像对玉梅那样好过。”
“呵,到头来,她却惦记着我的书儿。”
秦巧巧大为震惊。
“你是说,她惦记的是二哥?”
徐玉梅真是胆大包天,她竟然想嫁给秦子书?
还是说,她想暗地里跟秦子书有牵扯。
若是后者,那她的城府她的眼界该有多可怕。
不过,这也就能解释得清,为何她们偏偏要在今日,让母亲不痛快。
“没错,”苏婉瑜闭上眼睛,眼底难掩厌恶之色,“之前我们一直没找到,去年给你二哥下了媚药,差点让他殿前失仪的人是谁,今日我却忽然从别处得知,当年下药的人是徐玉梅,她当时都未曾及笄……”
秦巧巧大为震惊,难怪。
“娘,这些事情你别放在心上,好好睡一觉。”秦巧巧温声道,“若是娘实在难以消解,我可以陪娘喝一杯。我以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