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浩浩汤汤,去了大牢,兴师问罪。
这回,那夜霜明见势不妙,直接昏死过去。
谢俞气的直接泼了两盆水,将夜霜明唤醒,指着他大骂了半个时辰。
之后,他越想越气,气势汹汹地往外走。
秦继周上前,“谢大人要去哪?”
“去夜家,将我家晚舟的东西都带回来,自请和离!”谢俞怒不可遏,“当初真是瞎了眼了,千挑万选,本以为是个老实本分的,结果挑了这么个玩意儿当女婿,简直气煞我也。”
“这全京城的好男儿都死绝了吗,竟然没有一个配得上我家晚舟的。”
谢俞越走越快,深吸一口气,“以后我家晚舟不嫁人了,我给她另立门户,让她独自过活,免得被这种狼心狗肺的东西给祸害了。”
秦继周见势不妙,“谢大人不可,此事非比寻常,你家晚舟才貌双绝,是不可多得的好女子,她若是另立门户,等大人老去,她一个女子,无儿无女又该如何自处?”
谢俞停下脚步,“那你说怎么办,嫁也不成,不嫁也不成,难不成嫁给你儿子?”
“……”秦继周愣在原地,万万没想到,这口锅会砸在自己头上。
谢俞原本是随口一说,气得口无遮拦罢了。
但仔细一想,秦继周有三个儿子呢。
他双手叉腰,眼眸瞬间变亮。
“老秦啊,我们也算是知根知底对吧,我记得你有三个儿子,两个成了家,还有一个未曾婚配,可是当真?”
“这……”
秦继周两眼一抹黑,早知道就不来瞧热闹了,总不能因为这把自家老三的前程搭进去吧,虽然娶了这老尚书的女儿,以后他们家在前朝的处境就没那么尴尬了。
“你怕什么,我就是问问,婚事还可以商量嘛。我家晚舟从小被我惯坏了,她不喜欢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之前这个夜霜明是她自己相中的,他们也算是两情相悦,可是谁承想,这个夜霜明竟然是这么个瘪犊子玩意儿。”
谢俞拍了拍秦继周的肩膀,笑得一脸和善,“但我记得秦家的儿子不一样,秦将军对他们严加管教,很少听到在外面胡来,尤其是你那三儿子,二十一岁的年纪就中了进士,年少有为。”
“虽说是身子弱了些,看着单薄,但也算是……”
不远处的秦子修感觉脖子凉飕飕的,“爹怎么还跟谢大人聊上了,不赶紧回家去见巧巧,非要跑到这地方瞧热闹,真是,老人家年纪大了,固执。”
秦子书看着自家父亲神情不对,谢大人好几次拍打父亲的肩膀,心里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唉,那不就是你家三儿子吗,我当面问问他?”说着,谢俞指了指站在十几米之外的秦子修,乐呵呵地提着衣摆走过去。
“谢大人,此事不可鲁莽,”秦继周连忙阻止,跑到他面前将人拦住,“你女儿还没和离呢,你这样贸然问我家子修,只会适得其反。”
说着,他对不远处的两个儿子使眼色,让他们尽快离开。
秦子书意会,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他看到父亲的神情,当即抓着秦子修往家跑。
“走走走,先回去,爹让我们先回去。”
秦子修拖着不走,“为什么啊,谢大人该不会要刁难父亲吧?”
“不会,你放心,没几个人能刁难父亲,我们还是回家吧,等爹回来一问就知道了。”
……
半个时辰后,他们回到秦府,秦继周姗姗来迟。
一进屋,他就端起桌上的茶壶,连喝三碗。
“爹,怎么回事,你是被狼撵着跑了,还是自己走回来的?”
秦子修好奇道,“怎么气喘吁吁的,到底出了什么事?”
秦继周坐下,意味深长地看着秦子修。
秦子修莫名其妙,不由看向自家二哥,“爹这是魔怔了吗,巧巧的孩子保住了,他怎么变成这样,要不我们去山上拜拜。正好你们要出征,临走之前上山求个平安符。”
秦子书看向秦继周。
“爹,出什么事了?”
秦继周摆了摆手,“也没什么事,不必当真,谢俞就是年纪大了,想一出是一出,脑子发昏,可能明日就忘了。”
秦子修的好奇心完全被勾起。
“爹,你别卖关子了,快说。”
秦继周掀起眼皮,“你当真要我说?”
秦子修笑了,“爹,你怎么还跟我打起太极了,我本来就是个急性子。”
“你觉得谢晚舟怎么样?”
“啊?”秦子修满脸疑惑,“我觉得?我为什么要觉得她怎么样,她不是嫁人了吗,还是妹夫的旧情债,你这么问太奇怪了。”
“谢俞今日非拉着我,要撮合你们。”秦继周扶额,“他已经去了夜家,这会儿可能已经逼着他们写了和离书,到时候只要谢晚舟跟夜霜明签字画押,他俩就和离了。”
“他盯上你了,觉得你是这全京城最靠谱的男子,想让谢晚舟将来嫁给你。”
“什么?”秦子修从椅子上蹿起来,“那老头疯了!”
“我绝对不可能娶一个嫁过人的女子,哪怕她是尚书府的千金也不行,我年纪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