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不好就买买买。
从前秦巧巧很少这样干,每次到了花钱的地方,她都会舍不得。
可是最近她不会那么节俭了,反正王府那么富贵,给她花的银子肯定够了。
若是她不肯花,将来岂不是要有别的女人替她花?
多亏得慌啊。
京城的中等家庭都能养三房妾室,何况是那么大的王府。
想必养十个王妃都绰绰有余,她何必为男人省钱。
爱情是最不保值的东西,时间会改变,很多鸡毛蒜皮的事情都能磨平。
今天出现了一个虞姬,哪怕朱文景现在没兴趣。
她又能保证,在朱文景的内心深处,没有一丝丝的波动吗?
人性是经不住考验的。
因为秦巧巧自己就是人,易地而处,她仔细想了想,她肯定不会像朱文景这般绝情。
现在他能面对有话,那将来呢?
三年五年十年之后,她怀了孩子胖了丑了,他会依旧念着她的好吗?
以前总听说一句话,男人都是视觉动物,那女人呢?
亦是如此。
或许女人的感情会坚定一些,一个人对自己的好会慢慢累加,会不自觉地对他忠诚。
而男人,也许是一个瞬间,也许是自家妻子的油肚子挤在一起,变成好几层的瞬间,他就不爱了。
也许是看到自家妻子容颜不再,丝毫找不出曾经的影子的时候,还会保持初心吗?
秦巧巧觉得,自己之前太迷糊了。
前三十年真是白活了。
她要及时行乐,该花花该喝喝,肆意一点就好。
无论何时何地,都要保持有爱自己的能力。
她好像在感情面前太有危机感了,总要告诫自己,别陷得太深,别毫无保留地相信爱情。
凡事给自己留个余地。
从花花世界来的人,有几个是从头到尾相信爱情的。
“这个包起来吧。”
“这个好看,买下吧。”
“这个也不错,很好看,放在家里摆着也不错。”
“这身衣裳好看,我还从未穿过这样的,买回去试试。”
“这个花瓶不错,冬天养腊梅不错,拿回去。”
“这镯子真水润,其他都好,就是贵了些……”
朱文景接话,“买,你若是喜欢都买,为夫买得起。”
秦巧巧转头看到他没有丝毫不耐烦的神情,心中的那些子暴躁和不安缓和不少。
“那就不买,其实我没那么喜欢。反正我又不戴就要那个绿的,我喜欢绿的。”
“哦对了,待会儿买几尺墨绿色的布,我最近很想穿那个色系的衣裳。”
朱文景点头,“都依你,我让人去买。”
一旁的秦子修不由发问,“巧巧你是不舒服吗,买这么多,从前也没见你这么买,还没有一样是给孩子的,你不对劲。”
秦巧巧看向秦子修,不由双手叉腰,“对,没错,还是三个敏锐。”
“说来听听。”
“我就是不喜欢谢晚舟。之前觉得她挺好的,现在却觉得她太有心机了,她从骨子里就瞧不起我,我真是识人不清,竟然草率地觉得你跟她是很般配的。”
话说出口,秦巧巧舒坦了很多。
她又补充了两句,“不过你跟谁成亲,跟谁过日子是你的事情,我这个当妹妹的不是干涉,就是实话实说而已。”
“毕竟过日子就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别人的看法不重要,三哥你听听就成,我不会阻止你们成亲的。只是你要小心她,她的心思不简单。”
秦子修笑了笑,“你呀,就是想太多。”
“娶妻而已,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又有几个是恩爱两不疑的,其实与谢家结亲没什么不好,若是没人阻止,这样成了也什么不好。”
“反正她若是心里没我,我再娶一个就成,何必担忧。”
“你呀,姑娘家家就是想得多。”
秦巧巧不由看向朱文景,“你若是再娶一房,我肯定要拆了你的家。”
“……”
“哼,我们回去吧,外面逛着没意思,赶紧回家吃饭。”
说着说着,秦巧巧压下去的脾气又上来了。
秦子修无奈,看了眼愣在原地,冥思苦想刚才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事情,惹恼了秦巧巧的朱文景。
“妹夫别看了,也别想那么多,她就是有情绪了,刚才那花魁虞姬亲自跑到她面前给她添堵,她毫不在意才怪。”
“女儿家的心思,其实很好懂的。她心里有你,想要独占你,任何出现在你面前的女子,她都会心生不满。”
“更何况,那是花魁,这天地间的男人,没几个不心动的。”
朱文景蹙眉,“三哥会心动吗?”
秦子修愣了一下,随即大方承认,“当然会。”
“那你想娶她吗?”
“啊?”秦子修满脸惊讶,“你还能让她嫁给我不成?”
“为何不行?”朱文景神情认真,“既然谢晚舟跟她情同姐妹,不会因为虞姬的出身轻视她,甚至利用她来针对我的王妃,我为什么要惯着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