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砚和孙雅丽今天的计划,原本就是打消雷家父子对他的念头,好让他接下来的日子能平平安安地度过。
等孙雅丽将雷厉风亲手送进去,司砚和司墨也就不用再藏拙了。
谁知道,他还没开始发作呢,雷厉风就率先动手了。
司砚在去宴会厅的路上,和一辆车刮蹭了。
对方明显就是冲着他来的,眼睛跟瞎了一样,罔顾红灯,直奔他的车而来。
司砚即便经历了一些事,但面对一辆疾驰而来的车,还是忍不住要打方向盘避开。
正当他要躲避时,倏地发现这辆车的行驶轨迹似乎有些不太正常。
虽然是冲着他来的,但却不是奔着要害来的,似乎仅仅是想将他的车来个刮蹭?
而且速度也在不断变缓。
这又是雷家父子的‘杰作’?
怕他准时抵达?好让他在孙雅丽和客户面前留个不好的第一印象?
虽说手段有些拙劣,但却与司砚原本的打算有些不谋而合。
司砚心里有了怀疑,便准备成全对方,但他也不想出什么意外,绷紧手臂,时刻做好了一旦危及生命就避让的准备。
不多久,这辆车就与司砚的车来了个轻微的“摩擦”,紧接着,对方司机就下车疯狂道歉,开启了报警的一系列流程。
司砚:“”
他只是一个安安静静等红灯的老实人而已。
计划有变,司砚只好给楚夕月打电话,告诉她原计划的时间线要推迟,也正是因为这样,他没有接到雷厉风的电话。
等司砚赶到宴会厅的时候,生日宴已经接近了中后期。
雷厉风和雷磊正春风得意呢,就看到宴会厅外突然出现的司砚。
雷磊小声问:“爸,他怎么还是赶过来了?”
刚才他找了个机会问雷厉风是怎样拖住司砚的,雷厉风据实相告。
本以为这一拖没准就能拖到宴会结束,谁知道这小子竟然还赶过来了!
雷厉风冷哼了一声,似乎是早就料到了这一幕,笑得更加恣意,快步走上前,拉过穿了一身正装的司砚。
宛若慈父一般,将人领到孙雅丽面前,满脸高兴:“雅丽,你看,谁来了?”
孙雅丽没接话茬,只是冷冷地瞥了眼司砚。
周围人的目光纷纷落了过来。
在众目睽睽之下,司砚声音浑厚:“妈!”
孙雅丽神色已经没有了一开始的高兴,冷漠地点头,语气不咸不淡:“你来了。”
雷厉风内心窃喜,面上不动声色,小声凑到孙雅丽耳边:“热情一点,雅丽,司砚好不容易才来一次,咱们带司砚去见见重要的客户。”
这番话,听起来是在替司砚说话,实际上,就是在拱火!
平时三请四请不来也就算了!
像今天这种日子,答应了来,竟然还要迟到?!
孙雅丽听着雷厉风火上浇油,心里顿觉好笑,但她还是给足了雷厉风面子,冷冷瞥了司砚一眼,向他招了招手。
司砚迈步走过来。
别说,他老妈冷脸的时候,还真挺有威慑力的。
孙雅丽和雷厉风带着司砚,准备挨个跟客户介绍,无人之际,孙雅丽还在雷厉风面前训斥司砚:“这次迟到我就当你年纪小,但在我们这一行,迟到是大忌,没有下一次。”
雷厉风附和:“是的司砚,在我和你妈这儿迟到没大碍,但在客户面前,那是万万不能迟到的。”
嘴上这么说,心里却不是这么想的。
这些客户哪个不是资产以亿为单位的?
刚才他们都带着雷磊出来见面了,现在才结束司砚,谁会猜不出司砚是迟到了?
今天这种重要的日子迟到,说明孙雅丽对自己的儿子也并没有那么上心。
啧。
现在怕是大家都有猜测,泰顺银行以后怕是会给雷磊继承,至于司砚,他们就不会放在眼里了。
即便孙雅丽现在带司砚挨个见一遍,估摸着也为时已晚。
刚给两位老总敬完酒,司砚的手机就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雷磊假模假样地示意司砚先别接,但司砚完全不听,只是兀自接起了电话:“喂,宝贝~”
年轻人腻歪的称呼,在这么正式的场面,显然有些不合时宜。
雷厉风明显看到孙雅丽的面色沉了下来。
随即向客户们打了个哈哈糊弄两句,就拉着司砚去了化妆间。
雷厉风想知道后续,立即跟上。
楚夕月矫揉造作的声音不断响起:“宝贝~你怎么还不回来?都去了多久了呀!你老实说,是我重要还是你妈妈重要?”
司砚面露难色,瞥了眼孙雅丽:“当然是都重要啦~”
楚夕月不依不饶:“早上还说我是你最重要的甜心呢!现在翻脸不认人了!我生气了!不高兴了!你现在立刻回来!”
雷厉风眼睛眯了眯,拍了拍司砚的手臂,示意他赶紧挂掉,轻声说了一句:“今天机会难得,得赶紧跟客户都认识认识,下次指不定要到什么时候,人才能这么全了!”
“谁在说话?是谁不让你回来找我?”楚夕月开始胡搅蛮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