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这个消息时二人皆是一惊,想向陛下求情,可她与欧阳若宣的事除了他们没人知道,之前也一直没有提及过。
原本想的是科举结果出来,欧阳若宣便要到章大人府提亲,可谁知,却让擎襄王子抢先了一步!
他们若是此时去与陛下说章颖儿有喜欢的人,他们也都相识,而且如今还中了状元很难不会让陛下怀疑是他们俩凭借自己的关系,暗中帮助了欧阳若宣一把。
况且章颖儿一个未出阁的女子,被人知道与一个清贫书生私相授受暗订终身,怕是对她的名声不利。
这个节骨眼上,他们就是想也不能出面,在和亲这件事上为他们说上一句话!
不然章颖儿和欧阳若宣的名声仕途都将受损,他这么多年来的努力就都付诸东流了!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俩越走越远。
状元榜眼探花三人在内侍的带领下一路来到金殿,见到皇帝齐步跪拜道。
“臣欧阳若宣见过陛下!”
“臣徐梓泞见过陛下!”
“臣陈玖诚见过陛下!”
皇帝看了叩首的三人,一扬袖子换了个舒服的坐姿道。
“都平身吧!”
“谢陛下!”
三人应声而起规矩的站好,皇帝拿起一个折子看了眼道。
“探花陈玖诚何在?”
左侧的男子应声上前一步,作揖道。
“臣在!”
皇帝看了眼那人的模样,又看了看折子点了点头。
“江南陈家,你的祖父乃一方有名的书法大家算是书香门第,如今你又中探花郎,也算是为你府上争光了!”
“谢陛下赞赏!”
“榜眼徐梓泞。”
“臣在!”
皇帝看了眼徐梓泞,又将视线落在他的折子上,突然一挑眉又复看了他一眼。
“你倒是有意思,祖上三代都是武将,怎的培养出你个文生来?”
“回陛下,人各有志,喜欢的不同适宜的也不相同,臣虽家中三代都是武将,但到了臣这儿,您让臣拿枪杆子属实是有些难为臣了,臣的这副身子骨一看就只适合拿笔杆子。”
“也有几分道理!”
皇帝放下徐梓泞的折子,又喊了声。
“今科状元欧阳若宣何在?”
“臣在。”
欧阳若宣上前一步拱手作揖应声道。
皇帝未急着去看他的折子,而是先看了他一眼,可这一眼竟让他神色有些不对了起来,竟直直的盯着他看了许久。
皇帝的突然反常让金殿下的三人都有些摸不清头脑,就连他身旁的曹公公也察觉到了他的异常。
也顺着他的目光看了欧阳若宣几眼,突然面色也有些不可思议了起来。
欧阳若宣心中有些疑惑,但并未表现的过于明显,皇帝不发话便也就一直安安静静的站着。
皇帝脑中细细回想着,又急忙翻看了一眼欧阳若宣的折子,目光落在家世的那一列。
父亲失联,二十年来由母亲一人抚养长大……
皇帝突然明白了什么,放下折子看着他带着些试探的问道。
“你的资料上写着,你这么多年来都是由你母亲一人抚养长大的?”
“回陛下,臣确实是由母亲抚养长大的!”
“你的父亲呢?”
“臣一降生便没有见过我的父亲,听家母和周围邻里说,家父在家母临产前一个月便失联了,至今未找到下落。”
皇帝和曹公公对视了一眼,又看向他问道。
“那你可知晓你父亲的名讳?”
“自然知晓!”
欧阳若宣抬眸看着他掷地有声道。
“家父复姓欧阳单名一个辙字。”
欧阳辙!!!
他的话落实了皇帝和曹公公心中的猜测,有些震惊的看着他。
他们这副表现不禁让欧阳若宣也察觉到有些不对劲,难不成陛下认识他的父亲?可能会知道他的下落?
他刚想开口询问皇帝他是否认识他的父亲,作揖的手才举起皇帝便打断了他。
“那你母亲这么多年来是做什么生计将你抚养长大的?”
想问的话未能问出口,无奈,欧阳若宣只能先回答皇帝的这个问题。
“回陛下,家母这些年来在家中靠替他人缝补浆洗,种些果蔬粮食将臣抚养长大。臣在家中也会画些字画到京城来卖,或者帮人写字作画赚些银两维持生计。”
闻言,皇帝微微叹了口气,实在没想到,他还有个妻和还在腹中都没来得及见一面的孩子。
皇帝像是知道他想要问什么,每次他想要问的话都没来得及说出口便被他给抢先了。
欧阳若宣也看出来了,陛下和这位曹公公知晓他父亲的事,但却在刻意岔开话题隐瞒于他。
难不成,他父亲的身份不简单?到了不可告人的地步?
而后便是封官职,三人皆入翰林院,状元欧阳若宣任翰林院修撰,榜眼探花二人任翰林编修。
领旨谢恩后三人便退出了金殿,离宫路上欧阳若宣还是有些百思不得其解,徐梓泞看出他的疑虑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