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倒是不清楚。”
门口的丫鬟纯儿行了个礼忙回答道。
“这花是昨日才换的,先前那花许是经不住这药香,枯萎的极快。放在屋内有些碍眼,奴婢便将花换了新的。”
“那你昨日换下的花是做如何处置的?如今可还在?”
纯儿歪着头蹙眉回想了一下。
“花都是交给管园艺的嬷嬷统一处理的,如今也不知道还在不在。”
程惜然微微点了点头,又复到楼清妍床前坐下,将手中的花瓣递给她一片用只有二人能听到的声音问道。
“在你记忆中,那换掉的花可是长的这般模样?”
楼清妍看着她手中那片紫色花瓣的花,神情有些凝重看着她点了点头。
“这花你是从哪儿得来的?”
“七日前,我二妹妹赠予我的,她的房中也有这花,可是有何不妥之处?”
程惜然看着花瓣细想了一会儿,开口道。
“我大概知道你得的是什么病了。”
“可能医治?”
“能,只不过我今日问你的这些问题你要保密,在我摸清楚这病的原委之前,你不能对任何人提起,包括你的母亲。”
“另外,我还需要你的侍女纯儿帮我做些事情,可能需要借用纯儿一些时日。”
“只要你用得上的只管和我说就是!”
在纯儿带她们回厢房的路上时,程惜然在脑中想了好几个问题,等到纯儿带她们进到厢房内时,以不熟悉家具为由拉着纯儿问了些问题。
“纯儿,你可否与我讲讲你们楼家有亲疏关系?”
“楼家总共两房,老太太的大儿子便是家主,膝下一子三女,大少爷楼清琅,我家大小姐楼清妍。兄妹俩乃正室夏夫人所生,二小姐楼清玥与三小姐楼清敏乃是侧室胡姨娘所生。二房老爷早些年外出经商很少归家妻室也跟随在其左右,家中基本无人。”
“也就是说你家小姐和二三小姐不是一个母亲?”齐苓若问道。
“是的!”
“那她们三姐妹平日里关系怎么样?”
“除了三小姐嚣张跋扈了些与我家小姐和二小姐平常不大对付,其他都还好,大小姐与二小姐的感情也还不错。”
程惜然与齐苓若对视了一眼,又问道。
“我听王伯说,你家小姐前不久刚定了门亲事,之后不久便得了这病,可有此事?”
“正是!半月前我家小姐刚与魏府三公子定了亲事不出七日便突然得了这病,这事目前还没敢让魏府知道,二位姑娘可要替我家小姐保密啊!”纯儿有些急切的看着二人哀求着。
“身为医者,我们自然不会向无关人等透露病患的病情,毕竟这涉及隐私。”
“多谢程大夫!”
程惜然对她笑了笑“天色不早了你快回去陪着你家小姐吧,她有任何不适就立马来找我。”
“好!”
送走纯儿后,齐苓若关上了门,转身看向坐在桌前看着那几片花瓣看的认真的程惜然问道。
“师姐,你当真看出来楼家大小姐是患的什么病了吗?”
“八九不离十了,只是我如今还没看到大夫人的那张药方,还不能确信。”
“那药方有古怪?”
“都在杏荫门这么久了,我想你应该大概闻得出来她屋子里都有哪些药,那些药凑在一起自然是没有问题的。”
“那是什么有问题?”
齐苓若听的脑中一团绕,目光落在她面前的花瓣上,随即问道。
“难不成是这花有问题?”
“你仔细看看你可曾在云州地界见过这种花?”
齐苓若看了半天,随即坚定的摇了摇头。
“没有!不光在云州,之前跟着师兄他们游历经过那么多的州城,上山采过那么多次药都未曾见过这种花!”
杏荫门的弟子,还未独立看诊之前每日的功课便是采药捡药,几乎是日日都要上山,所有的花草树木他们大抵都是认识的。
“那是因为这花不长在柒源国境。”
“啊?”
齐苓若大惊,不解的看着她,程惜然抬眸看着她问道。
“云州属于边境地界,我问你,离云州最近的是哪个国家?”
“擎襄啊!”
齐苓若甚至没有思考脱口而出,下一秒就意识到了这花的来历,看着她问道。
“师姐你的意思是,这花来自擎襄国?”
“往日我曾在师父藏书楼中的奇异药草志中看到过一种名为楚藤的花,独产于擎襄,花叶繁多拥簇,呈紫粉色甚是好看。但却含有微毒,若是与此花共处一室三日便可毒发,最初症状便是生红疹,之后便是喉头瘙痒咳嗽。本来这也不是什么特别的症状开几副呼吸道和皮肤类药物喝上几天也便好了,但一旦碰上那几味普通的药材,便会使毒素加深伤及心肺。”
“那可有什么法子医治?”
“有啊,只不过药方过于麻烦了些,需要两三副熬制好的汤药调和成一副,其中有一味药极为难寻,云州城我估摸着是没有的。”
“寻不到那该怎么办?”
“云州虽没有,但我们杏源堂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