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他的读心术。
准干部先生在进行表演的时候动作神态总是漫不经心的,他无疑有着近乎完美的演技,而这样的表演,总能让观众感到近乎荒谬的错位感。
“我没想问你,太宰。”观众先生望着轻飘飘提问的绷带少年,直白的回答道,“想知道答案不一定要去问你,问你这个还不如去读两本专业书。”
“况且这个问题不需要我来回答,我该回答的是另一个问题——‘为什么明明知道自己的答案不会被你在意,还要固执的去回答呢?’这才是我该思考的。”并且我无论如何都想不明白,只能暂时放置这个问题。
太宰没动,只是沉默而长久的站在原地。周围的黑手党成员们缄默而匆忙的做着收尾工作。但却不约而同的绕过了我和太宰,形成了一片无人打扰真空地带。
这样的真空地带在无限放大,直到周围变成一片空白。没有行色匆匆的黑西装们,没有刻印着无数弹痕的废墟,只有两个同样身穿黑色西装的年轻黑手党安静的站在原地,其中一个的想法我并不清楚,但另一个的我倒是清楚的很。
那个没绑绷带的在想,绑绷带的那位还要沉默多久才会岔开话题。
骤然尖锐的疼痛一阵一阵的袭来,像是连接了某个磕了药的患病人类的心电图,耳膜鼓噪,给人一种启动了一个某种电量不足的打点计时器的感觉,声响密集而不规律。
——他在观察我。
我突然没来由的想到。
他是谁?观察我什么?
疑问一个又一个的冒出,把疼痛的感觉钝化。
接着,绿眼睛的少年开口说话了。
“你这么一说,我突然觉得。一直都是我回答你的问题稍稍有点不公平呢。”少年眨了一下眼睛,似乎是主动岔开了话题,又看上去像是早有准备,但他的神情却显得很无辜,“这次我来我来问你一个问题吧,太宰。”
耳膜的鼓噪声越来越大,不规律的嗡鸣声在共振作用下变得统一而急促,而少年的声音似乎有某种穿透力,在鼓噪声中,我依然听清了他的问题。
“太宰,你在观察我什么?”
但我没听到回答。
……
·
等我懵懂的从床上坐起来,才意识到已经是白天了。
嗯?
即使意识还没有回笼,但我依然隐隐约约的意识到了,我昨天晚上可能没说完话就睡着了,并且睡眠质量非常不好,头疼了一晚上。
我没睡在沙发上,大概是助哥把我拎回房间了。
我又懵懵的在床上坐了一会才慢慢清醒过来,关掉闹钟,起了床。
我从房间里走出来时,助哥正在煮咖啡。
“好早啊,助哥。”我向助哥打招呼,然后润去了盥洗室洗漱。
“早。”助哥应了一声。
莫约十五分钟后,我洗漱完换好衣服,和助哥坐在餐桌前准备吃早餐。
“脸色很差,昨天晚上没睡好?”在我咬三明治的时候助哥问道。
我把吃到嘴里的三明治咽了下去。
“嗯,一晚上都在头疼,还梦见了些有的没的。”我又回忆了一下昨晚的梦,又咬了一口三明治,“梦见我问了太宰一个我好奇很久了的问题,不过他还没回答我我就醒了,有点可惜。”
“为什么不去问他本人?”助哥问道。
“我问过,但尸体堆里突然跳出来一个人拿着枪指着太宰的脑袋,向太宰推销三途川旅游单程票。我们花了点时间解决这个麻烦,到最后太宰也没回答我。”我回答道,这次在梦里还甚至刻意清场了,结果也没没什么用,我醒太快了。
不过这个梦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呢,正相反,我睡着之前一定有骰子女神给我过了个灵感大成功。本来我想了很久都找不到切入点的事情终于有了解决思路。
我还记着我说好要告诉助哥的事,于是在剩下的时间里,把我最近在做的事情告诉他了。
如果刻意忽视掉助哥真正想问的问题而只回答明面上的,其实答案非常简单。
我最近在调查鉴伪书的事情。我怀疑太宰可能知道些什么,于是我去调查【48】了。
听起来有点怪,但确实是这么回事。
第88章 鉴定
早餐时间很快结束了,但话题并没有终止。因为助哥对鉴伪书的事情非常关心,即使我的回答没有提到某些不好提及的内容,依然被他发现了不对劲,并且要求我给个像样的解释。
我完全找不到隐瞒他的理由,就算硬要隐瞒我也找不到什么站得住脚的借口。于是我只好把我清楚的信息交代了,只是还是刻意回避了调查下去后那些可以预见的结果。
关于书在太宰手上的猜测我也没有提到,因为这是我要帮他保密的事情。
在推掉了一段时间的委托顺便额外帮助警视厅的警官先生们增加了些业绩后,那些蠢蠢欲动的家伙们总算放弃了从侦探社方面下手,不再做无用功了。社里也开始接到正常委托,国木田老师也没有每天一脸抑郁,活像是刚经历过金融危机失业青年一样了。
侦探社今天人特别少,乱步出差拯救警察去了,国木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