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面对綦圆宗等人的攻击,郑毅凛然不惧,瞬间给予反击。
他手中的摄魂幡绽放出幽冷的光芒,身后众多阴兵厉鬼凝聚成的巨大黑色漏斗骤然间扩大,就像是一个巨大的乌龟壳,直接将郑毅笼罩在内部。
而此刻,綦圆宗三人的三才剑阵的恐怖攻击也已经来到身前。
巨大的碰撞声音响起,尖锐的剑鸣呼啸,鬼哭神嚎之音中,刺耳的摄魂魔音冲击波向着四周扩散开来。
然后就看到从那巨大的黑色光罩之中,生出来三只直径有四五米的巨大的鬼爪。
那些鬼爪嶙峋漆黑,骨头带着尖锐的骨刺,指甲如同倒钩,狠狠的抓向三柄飞剑。
就听一声声刺耳的扭曲哀鸣,三柄飞剑被抓了个正着,剑身被恐怖的力量扭曲,似乎下一瞬间就会被折断。
整個三才剑阵彻底被破解,汹涌如潮一般的黑色雾气裹挟着阵阵阴风,郑毅的身影轮廓渐渐显现。
“不好!幽冥鬼爪?”
“这是练气期顶级的摄魂幡!”
“这是怎么可能?”
“区区一个练气四层的小辈……”
綦圆宗神色大变,似乎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景象,顿时掐动法诀,要将飞剑收回。
但是郑毅等待的就是他们出手,如何可能让其轻而易举的将飞剑收回呢?
继续挥动摄魂幡,源源不断的阴兵厉鬼从里面涌出,瞬间几只阴兵厉鬼呼啸着就将飞剑困住。
锋利的爪子不断撕扯着剑刃,随着煞气不断的涌入了剑刃,光滑锋利的表面开始浮现出一道道的裂纹。
“不!”
就在綦圆宗凄厉的吼声中,那光滑锋利的飞剑直接破碎,联接心神的飞剑被撕裂,他整个人忍不住喷出一口鲜血。
身后其他的綦家成员也不好受,飞剑纷纷被破碎,纷纷气息萎靡。
“綦家三兄弟大逆不道,公然违反宗门规定。今日郑某人身为内门驻守使,代表宗门,对其采取强制拘禁。”
“只是綦家人丧心病狂,意图谋害上使。”
“非但不束手就擒,反而变本加厉,想要毁灭证据,同归于尽。”
“郑某人不得以施展辣手,全了彼此的性命……”
郑毅口中呼喝道,他继续挥动手中的摄魂幡。
随着摄魂幡主魂红衣女鬼阴兵出现,天空的煞气更是一震,可怕的气势,直接压制在每个人的心头上。
那些体弱的矿工被这可怕的压力一震,直接震晕了过去。
“狼子野心,心狠手辣。”
“我綦家在霸东镇矿场经营百年,为宗门镇守此地,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你竟然想要赶尽杀绝?”
看着郑毅的动作,綦圆宗不由的一愣,一种不好的感觉涌上心头,突然大吼了起来。
声音很大,但语气中蕴含着惶恐不安的情绪。
本来在綦圆宗眼中,身为綦家家主,他并未将仅仅练气四层境界的郑毅放在眼中。
对方在这里耀武扬威,不过是看不清形势,让这宗门上使的身份,想要谋夺好处。
对付这种愣头青,綦圆宗原本以为手到擒来,甚至可以直接将其治罪,再上下打点,綦家也会平安的渡过此劫。
毕竟,在大邑仙域,一般情况下,境界高深者压制境界低者,几乎都是常识。
而且綦圆宗练气中期顶峰,练气六层的修为,还有一众四层五层的帮手,镇压郑毅应该不是多么困难的事情。
但是却没有想到这个境界并不高的新晋练气四层内门弟子,手中的法器摄魂幡竟然是属于顶级的练气法器,其中隐藏的鬼物都已经练成了阴兵,甚至还有一个主魂,更是达到了练气七层的高度。
别说对付他一个人了,便是整个綦家加起来,都可以轻松的镇压。
他心中不由的后悔,为何在刚见面的时候,不更加小心谨慎一些,为了给对方一个下马威,表现出那般的咄咄逼人,直接给予了对方动手的机会。
而到此刻他才清楚,这个到来的内门弟子一出手,竟然奔着他们的性命而来,完全一副就是要将他们斩杀的模样。
“隐瞒矿脉真实情况,布置九阴聚煞绝脉大阵,看来你们綦家早在几十年前,甚至在加入摄魂宗麾下之前就已经有了反心……”
“你们这般不顾宗门法令,徇私舞弊,危害宗门利益的蛀虫,还敢喊冤,认为自己是宗门的肱骨之臣?!”
“真是天大的笑话。”
“郑某人持宗门令牌而来,就要荡清妖氛,还宗门一个朗朗乾坤。”
“至于你们綦家狼狈为奸,心怀二心,已经犯了必死之罪……”
“今日就算是将你等铲除,也算是师出有名。”
“綦家主,事已至此,多说无益,不如束手就擒,还能落得一个全尸,否则休怪我摄魂幡下无情……”
为了宗门利益,灭杀一个附属家族,对于郑毅并非多大的事情。
特别是綦家自己给他送上的靶子,九阴聚煞绝脉大阵那是有损天道的邪阵,直接毁坏一地风水,断绝灵脉,施术者必然遭受反噬。
这在宗门内,算是取死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