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被打出来呢?我们可是为师父和师娘添喜,他们应该高兴才对。”厉书洲不解地问道。
“他们成亲,是要这个的……”楚启临双手握拳,两根大拇指互相点头,并解说道,“不光今天,以后都要这样,而且他们这样时不喜欢被人打扰。”
“哇,临临,你知道得好多啊!”厉书洲小眼神里又升起崇拜。
“……”楚启临汗。
不是他知道得多,那不过是他经验之谈!
他每次跟爹娘一起睡的时候,爹都臭着脸,就像自己不是爹的亲儿子似的。
好几次他假装睡觉,爹都要偷亲娘……
“临临,那不去闹洞房,我们能做什么?”厉书洲有些小失望,接着又凑到他耳边小声道,“师祖和爷爷从外面带了好多东西,全都放新房去了。我听蒋嬷嬷和彩儿姑姑说话,说什么床上要铺满莲子、花生。那么多吃的,师父和师娘如何吃得完?要不这样吧,晚上等他们睡着,我们偷偷去房里帮他们吃?”
“这……”楚启临犹豫起来。
“去嘛去嘛,满床吃的,不帮他们吃完,多浪费啊!”
“好吧,等会儿偷偷去瞧瞧,要是多的话我们就帮他们吃点。”
隔壁桌。
杨兴一个劲儿的朝司沐弛敬酒,什么代表他爹娘杨叔杨妈,代表府里没来的侍卫,反正各种名头,明目张胆的要把司沐弛灌酒。
司沐弛连喝了几杯,白皙的玉面都浮出红晕。眼见杨兴还不依不饶,只能给某个好友甩刀眼子,示意他管管自己的属下!
而厉赢风只笑不语,手里端着酒杯,仿佛在告诉他,自己还没行动呢。
“杨护卫,今日可是我妹妹的大喜日子,你可别把我妹夫灌醉了!”曲仲流夺过司沐弛手里的酒杯,一副护犊的架势,“这后面的酒,我替我妹夫喝了!”
这一声‘妹夫’让所有人脸上都憋起了笑。
就连司沐弛都有一种哭笑不得的无力感。
曲仲流只比曲凉儿大三岁,他比曲凉儿大九岁,等于是比曲仲流大了六岁。要他跟着曲凉儿喊曲仲流一声‘大哥’,试问,他这妹夫做的,能不别扭?
不过曲仲流却是真护他,不但要替他喝酒,还给他使眼色。
司沐弛笑了笑,随即便对詹震堂和殊胜子说道,“师父,殊老,你们慢用,我去看看凉儿,给她拿点吃的去。”
俩老头笑呵呵地点头。
有他们首肯,司沐弛也不再迟疑,麻溜的闪人往新房去了。
栗辉望着他逃也似的身影,带着失落的口吻打趣道,“我都还没敬酒呢,咋就跑了呢!”
众人哄笑。
新房里。
虽然比不上京城的奢华富足,可小小的新房被布置的温馨浪漫。喜被、喜枕、红烛、囍字样样不缺,也不知道是谁的主意,还给大床挂上了厚重的床幔。
曲凉儿虽一个人在房里,可也没闲着,床上撒的瓜子、花生、红枣她都薅了大半吃了。
司沐弛进房的时候,看到床边地上全是壳,差点没绷住笑出声。
“饿了?”他上前揭开床幔。
曲凉儿正剥了一把花生欲往嘴里送,见他回来,赶紧把花生递给他,“开席前嬷嬷就让我吃了一碗饺子,她说大伙今晚可能要玩到很晚,担心忙起来没时间给我煮吃的,怕我饿着。这些干货撒在床上,硌得人没法睡觉,我就想着把它们都吃了。”
司沐弛坐床上,看着她头上繁重的凤冠,伸手帮她取下。
曲凉儿倏地红了脸,快速朝门口瞥了一眼后,她小声问道,“现在就洞房吗?他们可全都在外面呢?”
“呵呵!”司沐弛忍不住笑出声。
接过她手里的花生米,他放到枕头边。正想把人搂进怀里一亲芳泽,突然他耳尖地听到外面有动静。
是从窗户那边传来的。
他们屋子的窗户有些高,但如果是大人,垫垫脚尖还是可以望进屋中的,什么人才会爬窗?
他俊脸一黑,下床去开门。
很快,一手提着一个小家伙回了房。
“这是?”曲凉儿有些懵地看着他们。
“师娘……嘿嘿……”楚启临咧着嘴装憨。
厉书洲则是脱口道,“师娘,我们听说房里有花生红枣,怕你们吃不完,所以才想着来帮你们吃。我们不是有意来打扰你和师父睡觉的,只想等你们睡着了再偷偷进来,哪知道师父直接把我们逮进来了。”
曲凉儿虽然大大咧咧的不拘小节,可听到他这么一说,俏脸红得跟猴屁股似的。
要是他们今晚不睡觉,那这两个小家伙岂不是要听一晚上?
她朝司沐弛看去。
司沐弛则是一脸黑,突然把两个小家伙扔床上,如同下令般,“把床上吃的都捡了!”
闻言,两个小家伙一下子兴奋起来,嘻嘻哈哈地把床上的红枣花生等所有吃的全扫荡了!
兜着丰盛的‘奖品’,两小只跳下床后还不忘向他们道贺,“祝师父师娘早生贵子!”
说完,撒丫子跑了出去。
曲凉儿捧着肚子直笑。
司沐弛检查了一遍门窗,确定不会被偷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