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赢风微微点头,“身为皇后,她的表现确实让人意外。”不过他也没过多讨论薛皇后,大手落在她越发圆润的肚子上,温声道,“宫里的事你不用操心,你只管顾好自己和孩子。”
楚心娆道,“说不操心,哪可能嘛。只是我现在分担不了太多,只能尽可能的想点旁的办法。之前采买的硝石和硫磺,还有一批存在王府后山,我已经交代杨兴和栗辉,让他们带着梵华宗的弟子做火弹。”
“我仔细想过了,之前把那些东西交给皇上,属实天真。他本就手握生杀大权,再有巨大的杀器,我们等于自掘后路。不说他要对付我们,如果哪天,旁人怂恿他对付我们,我们连自保的条件都没有。”
“如果火弹在梵华宗手中,依照朝廷与江湖互不干扰原则,只要梵华宗不做伤害国家利益的事,皇上也不敢对他们怎样。于我们而言,也增加了生存的底气。”
厉赢风听完她的决定,沉着脸点头,“这些东西本就是你指导做出来的,你要如何用、给谁用,应是你做主。他人若有需要,需拿足诚意来求取,天下没有白食的东西,即便是皇帝也不行。何况拿了你的东西还要给你气受,你同意为夫都不同意。”
以前他不接触朝政之事,只做他的闲散亲王,与帝王之间自然相处融洽。
可沈文舒一事,帝王一言不发便将手插进他们夫妻之间,险些让他妻离子散,说不寒心那是假的。
见他毫无条件地站在自己这一边,楚心娆自是高兴的。
“好了,你也该回宫了。虽然皇上做了让我们讨厌的事,但他到底是一国君王,国不能无君,你身为亲王,也不能置之不理。眼下,需尽快把宫里的事搞清楚,看看究竟是谁在背后使坏。”
厉赢风不为所动,低下头便将她吻住。
他不说想她的话,但却把想她的行动摆得明明白白。
楚心娆迎合着他,直到呼吸有些难受才将他推开,然后嫌弃地盯着他陌生的脸,“以后易容的时候不许亲,看着别扭!”
“好!”厉赢风伏在她颈窝里平复着气息。
因为彼此贴得紧,他突然感觉到了她肚子里的动静,欣喜地低头看去,并用大手轻抚着。
楚心娆道,“看吧,你这当爹的不正经,他们都有意见了!”
厉赢风剜了她一眼,“父母恩爱,他们这是高兴!”
楚心娆低低失笑,同时也不忘与他分享自己的感受,“也不知道是他们好动,还是在肚子打架,同样的月份,他们比怀临临时活泼得多。”
厉赢风嘴角的笑敛去,突然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
儿子的成长过程他缺失得严重,虽然他不知情,可这一点终是他一生无法弥补的遗憾。
而他这一吻所饱含的愧疚,楚心娆自然感觉到了。她随即笑笑,转移话题,“你说这一胎是两个女孩还是两个男孩?”
厉赢风丰眉微蹙,反问她,“男孩女孩有区别吗?不都是我们的孩子?”
“幻想一下不行?”
“王位有临临继承,其他的是男是女无所谓。”
“……”他这么一说,楚心娆还真是一点都反驳不出来。
厉赢风勾起唇角,俊脸欺近又想亲她。
但这一次却被楚心娆提前用手挡住了他的唇,“别闹,一会儿又该难受了。”
“我有分寸,能控制住。”厉赢风拉下她的手。
“你只顾着你,那我不难受啊?”楚心娆没好气地嗔道。
厉赢风微愣,随即俯首在她肩膀上笑出了声。
夫妻俩一会儿调情一会儿说正事,腻腻歪歪个没停,直到天黑了厉赢风才偷着离开丞相府。
花园里,曲凉儿和司沐弛一直守着,看到高大的黑影从卧房里出来,然后消失不见,他们才去了楚心娆房中。
楚心娆正想去找他们呢,瞧见他们进来,便知他们一直在外面放风。
“宫里情况如何?可还顺利?”司沐弛问道。
“坐。”楚心娆笑着指了指凳子。
待他们坐下,她这才将宫里发生的事说给了他们听。
……
一晃,又两日过去。
虽说厉进猷亲自下令让张益和秋睦彻查腹泻的事,可张益和秋睦查来查去,越查越没头绪。
厉赢风在寿宁宫也有些一筹莫展时,突然有个叫小明子的太监匆匆来寝宫向秦太妃禀报,“太妃,您让奴才盯着玉霞宫,奴才方才瞧见坤宇宫的小婉去了玉霞宫。”
秦太妃惊诧不已。
“小婉?她去玉霞宫做何?”
“奴才也不知,但奴才敢保证,绝对没有看错。不过小婉进玉霞宫后一刻钟不到便离开了。”
“皇上那边呢?皇后有没有派人去过?”秦太妃问道。
“回太妃,没听说皇后娘娘派人去乾阳宫,而且乾阳宫现在守卫森严,没有诏令,任何人都不得靠近。”
“你继续盯着玉霞宫,任何人有任何举动随时向哀家禀报!”
“是!”
待小太监退出寝宫后,厉赢风靠墙的帷幔后面走出来。
秦太妃坐起身,一脸费解地望着儿子,“风儿,你说皇后派人去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