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之秋做了个噩梦,梦中自己被无数黑影团团包裹住往下坠落,她挣扎,她呐喊,却无济于事。
只能无助地感受着自己被坠落泥潭,冰冷刺骨的泥潭水刺激着余之秋麻木的神经。
她放弃了,就这样吧,挣扎也不过是徒劳,就这样绝望的沉沦吧,带着早已泯灭的希望,深陷泥潭。
眼前的景象最终被泥潭侵蚀,余之秋绝望地闭上眼,她好想有个人可以拉自己一把,带自己逃离这肮脏不堪的泥潭。
升起的手臂逐渐垂落,余之秋的意识马上要消散时,一只冰冷的手握住了她的手腕,那只手比这刺骨的泥潭水还要冰冷,余之秋睁开沉重的眼睛,看到了一张青灰色的艳丽小脸,非人的肤色并没有给她带来什么,相反地,她发着光,从她的周身开始,混浊不堪的泥潭水变成清澈的潭水,余之秋被带离了深潭。
身下刺骨的潭水变成了生机盎然的草原,余之秋的手被握住,明明握住自己的手冰冷无比,但余之秋却安心无比。
随之更安心的,是那句如图救赎灵魂的话语。
“你安全了。”
是啊,我安全了。
神明,真的来救我了。
手腕上冰冷的触感消失,余之秋也悠悠从梦中转醒。
她很久没有睡过这么踏实的觉了,余之秋察觉到自己手中紧攥着的卫衣,衣服上花花绿绿的图案迷了余之秋的眼,不顾衣服上沾到了些许血迹,余之秋将这件卫衣紧抱在怀里,似乎想在这件衣服上得到些许安全感。
我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我手里拿着衣物,一时踌躇在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余之秋也察觉出门口有人,看到是我后,她眼里似乎有星星,朝我伸出双臂。
“抱抱。”
她在向我索求拥抱。
余之秋本就没有穿衣服,她这一动作,衣服被子纷纷从她身上滑落,春光瞬间裸露在外。
我眼睛瞪的老大,急忙过去将我手中的衣服就往她身上套。
“走,走光了啊啊啊。”
而余之秋也像个布偶娃娃一样,任我摆布。
给余之秋套好衣服后,见到春光不再外泄,我如释重负的舒口气。
见宽大的卫衣将余之秋瘦削的身躯包裹住,我不禁生出几丝怜惜。
而余之秋被我穿好衣服后,就一把抱住我的腰身,怎么说也不松开。
我欲哭无泪,一切都尘埃落定了,我本来是想拿回自己的痛衣溜走的,虽然是我救了她们,但我毕竟是只丧尸,害怕引起恐慌就不好了。
我无奈,只好像给小猫顺毛般轻揉她的发丝,道:“我是个丧尸,你不怕我吃了你吗?”
余之秋摇头,声如细蚊的话传到我耳边:“不怕,就算你是丧尸,我也不怕,你就是我的全部,就算你想吃掉我,我也情愿被你吃掉,我甘之如饴”
听到余之秋的话,我貌似感觉哪里不对,但又说不上来那个感觉。
我打哈哈,轻拍她的后背,安抚道:“我可是文明好丧尸,只吃晶核不吃人。”
又好一阵温声细语的安抚,我才从余之秋怀抱中脱身。
我将手中的裤子递给余之秋,说:“先穿上吧,一会出去和大家集合。”
余之秋接过裤子,不等我转身回避,她就当着我的面光着屁股穿上了裤子。
我哑然在原地,这姑娘是真不把我当外人啊。
余之秋穿好裤子,抱着我的痛衣挽上我的手臂,眼中满满是对我的依赖。
我一时不适应这么亲昵的动作,但又不好拒绝余之秋,只好僵硬着身体让她挽着。
余之秋察觉到我的僵硬,抛出话题转移我的注意。
“我叫余之秋,你的名字可以告诉我吗?”
我不自在地挠头,回道:“我,我叫颜肆,颜色的颜,肆意的肆。”
“颜肆。”
余之秋将我的名字辗转在唇间,随即绽放出明媚的笑容。
“嗯我记住了,会一直记住的,颜肆。”
我心中异样更甚,好怪,那股奇怪的感觉又来了,但我却琢磨不出其中的异样。
但眼下我只能将那奇怪的异样抛之脑后,我示意余之秋将痛衣给我:“我得走了,不能一直留在这里,你快去广场上和幸存的人集合吧,对了你们可不要向外透露我的信息,我可不想被抓走做切片研究。”
余之秋听到,眼里的光暗了暗,手不自觉的抓紧我的手臂,说:“你要走?那可不可以带上我,让我留在你身边。”
面对少女不舍真挚的请求,我一时犯难,我为难道:“这,这不行的,我每天要去很多地方,这些地方很危险的。”
余之秋听到我的拒绝,抓住我手臂的手微微颤抖,我察觉不对,发现余之秋已经红了眼眶,眼看就要落泪,我瞬间抓马。
要哭了要哭了,该怎么哄怎么哄。
我灵机一动,将余之秋一把揽进怀里,轻抚道:“别哭别哭,我是真的不会哄人,你跟在我身边是真的很危险的,你和这里的幸存者们抱团活下来的几率更大。”
见余之秋只是在我怀里微微啜泣,我叹气,放开余之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