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飞在空中,将地下的工厂一览无余。
这帮人简直就是把这个不大的工厂改造成了易守难攻的堡垒。
工厂大门看起来是加厚过的,很难将其突破,四周将工厂围起来的墙上不仅安装了尖刺,还加上了电网,简直就是双重保障。
工厂的出口总共有两个,一个前门和后门这两道大门,而这两道门都分别有七八个人防守着,还都建立了两道高高的哨台,哨台上的人举着探照灯警惕地照着工厂内所有能照到的角落,根据我的观察,他们是每二十分钟就会换一次人盯梢。
而且他们还组织了两支小队在工厂内巡逻,每支小队都有十个人。
我一边感知着分布在工厂里的人,一边将其所在的位置牢牢记住。
除去被关押在仓库里的落难者,我在这工厂感知到的敌人不过百来人。
工厂的布局从空中看着并不是很复杂,但其内部是怎样的我还不了解,只得找了个偏僻的角落降落,开始逐步摸索。
我小心翼翼地贴着墙边,生怕被站在高处的侦察兵和巡逻兵注意到。
第一站我试图从这座工厂找出第二个关押落难者的地方。
但很可惜,我一无所获。
好像就真的只有那个仓库关押着所有落难者。
第二站我避开巡逻,避开探照灯,悄悄摸摸到了一处血腥味很浓重的地方。
这是一个不大的,但类似蔬菜大棚的一个棚子,大棚里亮着微弱的光,棚面上还有诸多血渍,各种血液的喷溅状大棚上都有,甚至还有好几只血迹斑斑的血手掌印。
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瘆人。
我咽咽口水,更加凑前看了一眼,里面有两个人影不知道在忙碌什么,从塑料透明棚里我看到其中有一人举着刀不知道在剁什么,每剁一刀就有一股更加浓烈新鲜的血腥味散开,不断刺激着我的神经,侵蚀我的理智,我甩甩脑袋,使自己保持冷静,其中两人窸窸窣窣的对话传进我的耳朵里:“哎大哥,这眼镜小子的肉是真嫩啊,比以前吃的那些娘们的肉还要嫩。”
另一道举刀的身影道:“那可不,那小子长的白白净净的,看着就是知识分子,你吃了他的肉说不定还会长脑子变聪明呢。”
另一道声音讪笑恭维道:“就算再怎么聪明也比不上大哥你啊。”
拿刀的人明显对他的恭维拍马屁很受用,他举刀剁下案板上的一块不知名肉,道:“好小子,不枉我偷偷带你开小灶。”
我听着他们的对话,悬着的一颗心算是彻底死了。
眼镜男,白白净净,知识分子,怎么看都像是在说沈南舟啊!
不会吧,沈南舟不会真的已经被吃掉了吧。
我心里怀着这个想法,最后看了一眼这个大棚,不再逗留,转而去了别的地方。
第二站我来到了工厂宿舍门口,这里倒是没有看守的哨兵。
而且这里活人的气息挺茂盛的,除了那些查岗的,偷吃的,其余人基本都在这里过夜睡觉了。
我悄悄往里探头看去,宿舍大楼一共有六层,一楼的每个宿舍都基本住着六个酣睡的大汉,至于第二楼,我悄悄飞上去看了一眼,发现这层并没有人。
我感知到绝大部分活人气息都在一楼,而在这宿舍大楼的顶层,却有几道活人气息,我心存疑惑,到底是什么特别的人,竟然独自一人霸占一整个楼层。
难不成是这群人的首领?
但这首领脑子是不是有问题,住这六楼还要每天爬上爬下的多累,不是脑子有坑就是有泡。
我心里吐槽着,就爬到了六楼的窗边,但窗户被里面的一道窗帘遮住,让我看不清屋内的情况。
我小心翼翼地把上窗户边,发现窗户并没有上锁,就偷摸地把窗户拉开,刚想拉开窗帘看看屋里到底怎么个事,就感到一道气息猛然接近,紧接着窗帘被一把拉开,此刻我如同壁虎扒在墙上,和拉开窗帘的人直接来了个面对面大碰面。
我被惊了一瞬,然后看清了面前的人。
是张很眼熟,被我牢牢记住的一张脸。
我嘞个大去。
介不就是沈南舟吗???
让我苦苦寻找的沈南舟啊!
此刻沈南舟穿着一件大开的白衬衫,露出完美的腹肌线条,让人有种想要去摸上一把的冲动,他似乎对我这个爬墙六楼来到他窗边的突然来客并不感到惊讶,而是好整以暇地看着我,狭长的凤眼波澜不惊,似乎在等着我开口。
我看着眼前的沈南舟一时没搞明白什么情况,大脑开始疯狂思考然后宕机,最终我憋出一句:“耗啊油?”
然后我看到沈南舟挑眉,清洌的嗓音道:“notbad。”(翻译:不错)
我:......
不是老兄,你咋不按套路回我啊?
按照国际套路来说,这种情况你应该回我Iafethankyou,andyou?
我尴尬笑笑,想起了正事,我正色道:“你就是沈南舟吧?我是来救你的,能和我说说你现在什么情况?发生了什么让你被单独关押在这里?”
沈南舟眼眸微动,不动声色地借着微弱月光打量着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