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笑什么?得知自己妻子的死讯就这么让你开心吗?”
颜肆不解的质问道。
埃利厄斯手捂上自己的脸,仅露出一双眼睛看向颜肆,最后手缓缓落下,埃利厄斯嘴角带着一丝笑意地说道:“一个接一个的麻烦都消失了,难道我不该开心吗?”
“尤其是伊莎蓓尔这个最大的麻烦。”
内伽尔脸色此刻沉得可怕,死死攥紧手中的剑与匕首。
颜肆愣住,似乎不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话。
若是单指情妇是麻烦还好说,但他说自己的妻子,才是最大的那个麻烦?
“你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吗?”
颜肆手紧攥成拳,问道。
埃利厄斯完全没有将颜肆的话看在眼里,他大步朝大门走去,说道:“以前我之所以选择沉眠,就是为了摆脱伊莎蓓尔的纠缠,现在她死了,也带走了埃尔罗伊和克洛德,现在可是无比的清净啊。”
“我不会追究你唤醒我的罪过,毕竟现在,可正是醒来消遣的好时候。”
内伽尔抿唇不语,在埃利厄斯和他擦肩而过时,手中匕首狠狠向他的脖子刺去,就在要刺中的一瞬间,一股无形的力量将匕首定在原地,任内伽尔如何用力,都无法再刺近分毫。
“我耗尽心思唤醒你,可不是为了让你醒来享乐的。”
埃利厄斯眼神撇向内伽尔,他能感受到匕首对他脖间的压迫感越来越重,微不可查地轻蹙眉后,埃利厄斯原本还带着浅浅笑意的脸色黑了下来,冷声道:“瞧瞧你这浑身的杀气,怎么,是想杀了我吗?”
内伽尔浅笑不语,但下一秒,在埃利厄斯骤变的脸色中,内伽尔手中的匕首突破那层力量防护,猛扎进埃利厄斯的脖子。
埃利厄斯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捂住自己汩汩流血的脖子后退几步,同时耳边响起内伽尔的声音。
“我唤醒你,就是为了能够亲手杀了你啊。”
扑哧,埃利厄斯将匕首从脖间拔出,然后面无表情地将其扔下,匕首与水晶地面触碰,发出清脆的响声。
而他脖子上的伤口,也眨眼睛复原。
这强大的自愈能力让颜肆都不禁叹为观止,要知道那匕首可是纯银打造,吸血鬼的克星,可他却丝毫不受其影响。
埃利厄斯不屑的嗤笑一声,下一秒颜肆身旁的内伽尔突然消失,带起一阵风的同时,身后传来肉体与水晶碰撞的声音。
而原本的埃利厄斯也消失在眼前,颜肆慌乱转过身,发现埃利厄斯仅是一指,就将内伽尔击退,内伽尔虽然及时用剑抵挡,但还是被其强大的冲击撞在水晶墙面上,墙面受不住如此重击,不禁出现密密麻麻的裂痕,偶有几块水晶残渣脱落,噼里啪啦地掉在地上。
“凭你还想杀我?”
埃利厄斯浑身缠绕着不详的黑气,企图缠绕上内伽尔的脖子。
但内伽尔丝毫不慌,面上对埃利厄斯浑身散发的浓郁杀意也丝毫不惧,他用力挥剑,便将埃利厄斯逼退。
“既然我敢唤醒你,那就做好了一定会杀死你的准备。”
“埃利厄斯,用你的命赎罪吧。”
待埃利厄斯站稳后,在他的脚下,便凭空出现一道魔法法阵,无论埃利厄斯如何移动,都无法将其甩掉,就像牢牢粘在他的脚下一样。
埃利厄斯从脚下法阵散发的气息中感受到强大的诅咒气息,他面色不变,很快察觉出诅咒法阵的源头。
“你竟然在唤醒我的血液中布下了诅咒魔法。”
要想要让血族始祖醒来,只有两个办法。
一,除非他自愿清醒,不愿再沉眠。
二,用大量始祖亲系的血液献祭,便可强制唤醒始祖。
而内伽尔采取的,便是第二种方法,而那圣杯中源源不断的鲜血,全是内伽尔这两个月内,从自己身上采取的血液。
每一次割腕取血时,感受到血液从自己体内流入圣杯,内伽尔都会布下一层又一层的诅咒。
以至于那圣杯中,用来唤醒埃利厄斯的血液,蕴含着强大无比的诅咒。
那强大的诅咒在埃利厄斯醒来的那一刻,便无时无刻地在蚕食他的力量,并将其转化,成为内伽尔的力量。
砰。
埃利厄斯召唤出自己的佩剑,和攻上来的内伽尔缠斗,埃利厄斯体内的力量在不断流失,并且成为内伽尔的助力,让他渐渐在和内伽尔的缠斗中落入下风。
埃利厄斯原本想粉碎脚下的法阵,逼出血液中的诅咒,可血液中的诅咒早就牢牢融入他的体内,成为他的一部分,除非他死,否则诅咒是不会停歇。
内伽尔手中利剑直指埃利厄斯的心口,他说:“母亲说你根本没有心,那我就亲手剖开你的胸膛,看看你究竟有没有心!”
埃利厄斯偏身躲过,但慢了一点,剑刃划破他的衣服,在他胸前皮肤上留下一道划痕。
埃利厄斯摸上自己的胸口,手上也沾染上自己的斑斑血迹,因为力量不断流失的缘故,使得他的自愈能力也大不如前,那道浅浅的伤痕没有立即修复。
埃利厄斯一直淡漠的脸色终于维持不住,他阴沉着脸色说道:“伊莎蓓尔,呵,你倒是生了个好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