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恕罪,微臣绝不是如此!”
“好!既然不是如此!那么独孤因你给朕说一说是是否放过纸鹞?是否放过孔明灯?”
“这……”
“宇文毓,你是否做过?”
宇文毓一听,顿时心惊肉跳,不敢不回答,急忙应道:“禀陛下,微臣做过!”
“那你是不是也是不敬仙神,不尊天意,引起上天震怒?你会不会也是如此?”
“微臣该死!”宇文毓大惊失色。
“你们不知道房遗爱是如何做到的!但是朕却知道!”李世民扫了他们一眼,眼中冒出一丝杀机:“而正是因为朕知道,所以朕才想要听一听你们如何巧舌如簧,如何无中生有,如何想要置房遗爱于死地?朕没有想到你们竟然如此胆大妄为!”
独孤因五人均是脸色大变。
“那房遗爱或许是有罪,他罪在于没有提前告诉你们如何打造天梯,没有提前告诉长安的百姓可能会出现天梯!但是你们!”
“你们一个个,不是御史台的御史,就是翰林院的翰林,不去打听此天梯究竟是如何做出来的也罢,竟然无中生有,恶意诋毁,想以此来迷惑朕!”
“朕岂能让你们恣意妄为!”
“你们不知道那天梯如何做到的对吧?那朕就告诉你们他是如何做到的?”
“他只不过是用了一个孔明灯,绑了两条绳子送上天,在绳子上绑满烟火而已!”
“这便是天梯的本质!”
“独孤因、沅陵、宇文毓,你们来告诉朕,你们是否放过孔明灯和纸鹞?效果如何?”
独孤因和沅陵五人愣了一下。
刹那之间,刷地一下,脸色剧变。
变得苍白如雪!
果然是询问此事。
独孤因看了一眼,急忙立即抬头。
“陛下,微臣启奏。驸马房遗爱离经叛道,胆大包天,肆无忌惮,已经绝不是一天两天!此前,他在长安尚有收敛,不敢放肆,然而此时,他仗着自己乃是梁公之子,大唐驸马,竟敢打造天梯,妄想登天,此乃大祸之举!”
“房遗爱此举,无异于把大唐百姓架在火堆上烤。若是天上的仙神看到此子如此大逆不道,怪罪下来,他区区一个驸马怎么承受得住?微臣觉得,陛下理应对房遗爱给予惩戒,以儆效尤!”
“嗯?”李世民眯了下眼睛。
“陛下,微臣也请奏!”
旁边的沅陵也急忙开口。
“说!”李世民看着他。
“陛下,微臣觉得独孤御史言之有理!房遗爱在长安恣意妄为,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他在长安已经越来越过分,单单天梯一事,他已经让长安无数人惶恐不安,若是此事不解决,恐怕难除百姓心头之患,如今市井之中已经有人在议论,此乃大祸之兆!”身材高大的沅陵走了出来说道。
李世民一愣,猛地盯着沅陵:“沅陵,你岂敢胡言乱语?”
“微臣有罪!但是微臣绝非胡言乱语!如此天梯,岂会是常人所为?那房遗爱如此做,早已经让长安百姓惊惧。微臣觉得,若是不处罚房遗爱,恐怕以后会酿成大祸!”
李世民闻言,瞳孔凝缩,眼神顿时变得无比锐利。
“你们都觉得是如此?”
“禀陛下,微臣觉得确实如此!”
“臣也觉得如此!”
“陛下,如今市井居民对于此事惶恐不安,若是不解除,以后长安的百姓恐怕难以安居乐业,陛下岂能让房驸马继续恣意妄为?”
“正是如此!微臣也恐他以后还有其他逆天之举,若是不处置此人,实在是难以服众!”独孤因见其他人如此说,急忙再次开口。
李世民顿时满眼凌厉的看着他们,没有开口说话了。
独孤因和沅陵见他这个眼神,心中冒出一丝忐忑,瞬间也不敢继续多说。
“翰林院宇文毓,你觉得呢?”李世民忽然转头对着旁边的一个士子问道。
他正是翰林院的翰林,来自于宇文家族。
要知道翰林院跟其他机构不同,翰林院里面大多数都是有识之士,能进去的人大多数都饱读诗书,见识非凡,在文学、经术、医术、书画等方面有超人成就,乃是学子中的精英。
所以李世民对于翰林学子颇为期待,给了他们超高的地位,甚至把一部分文书交给他们去起草。
宇文毓乃是翰林院四位执事之一,饱读诗书,在翰林院大名鼎鼎,受人尊敬,所以李世民才看向他,心中冒出一丝期待。
希望这位翰林学子不像其他人一般,妒贤嫉能,无中生有,能秉公处理此事。
然而李世民很快就失望了。
只见当他看过去之后,宇文毓神情一凛,立即站出来说道:“陛下!对于此事,微臣亦有话要说!独孤御史所言非虚,房驸马弄出如此天梯,确实事关重大,若是不劝诫,恐怕会引起天下百姓恐慌。况且,区区一凡人,妄想登天,如此野心,岂能让他为所欲为?微臣也觉得理应严惩!”
李世民闻言,心中顿时充满失望。
其实对他们所言,李世民心中多少都能料到,只不过没有想到他们竟然如此嫉恨那房遗爱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