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系,长安只要举办一场大型诗会,都会送房俊和晋阳一些邀请函。
对于一些人来说,无论能不能邀请到,面子总归要给,若是邀请到了,公主想要去参加,那自然就是一件大喜事。
而这一天,人们对于天梯一事议论的也极多。
这事情说到底,终归有些玄奥和玄幻,让人难以置信,难以理解。
他们想要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而房俊,依旧在家与沈云竹等人打牌,玩的不亦乐乎,输了不少钱。
赢钱的,大部分都是小荷和聂灵儿,她们两人的运气好。
足足玩了一整天,等到了晚上,房俊让一些侍卫把烟火抱出来,继续放一两个小时。
等到放烟火的时候,房俊便让小荷等人准备一些吃食,几个人便坐在屋檐边上,一边吃东西,一边欣赏漫天的烟火。
这多多少少都有些浪漫。
几个姑娘都是如此。
例如晋阳,时而抬头看着烟火,时而转头看了房俊一眼,嘴角微微翘了翘。
“夫君,父皇处置了一些人!”
“哦?”房俊诧异。
“那些人心太毒了,我不喜欢!”
“……”
房俊顿时笑了:“陛下做了什么?”
“就是把几个人关起来,听候发落。那些人太可恶了!”
房俊笑了笑,也不说话。
“夫君,现在大唐可好?”小姑娘又看着他。
房俊一怔,说道:“大唐好,但是,也不好!”
“啊?”晋阳一愣。
“大唐看似祥和,一片蒸蒸日上,但是其实,内忧有之,外患亦有之,怎么可能会好?”
晋阳愣了下,急忙开口:“夫君,咱们不是打败了高句骊吗?”
房俊摇头笑了笑,看着烟火,没有说话。
晋阳蹙了下黛眉,急忙叫道:“夫君?”
沈云竹等人也看过来。
房俊回头看了晋阳一眼,不由哑然失笑:“娘子要知道这些做什么?这些事情若是说起来,那可就大了!”
“我想听一听!”晋阳急忙开口:“夫君没有说过这些事,整天都在吃喝玩乐。如今好不容易说了,那晋阳自然想要知道大唐的内忧外患在哪里?想必父皇也想知道!”
房俊哭笑不得:“那你想要听哪个?内忧还是外患?”
“我都想听!不过夫君先讲一讲外患如何?我想听一听大唐的外患在哪里?”小姑娘开口。
“外患啊!”房俊拉长声音,似乎有些感慨,顿时一笑:“这个说起来,那就多了!高句骊是一患,吐蕃是一患,但是最大的外患却并不是他们。而是……”
他顿了顿。
“而是什么?”晋阳盯着他。
房俊叹了口气:“而是陛下的怀柔之策!全其部落,顺其土治,以胡人治胡,看起来很好,但是其实不然!如今大唐蒸蒸日上,国泰民安,可以掩盖很多问题,但是,一旦大唐国力衰弱那就未必了!更何况一些胡人首领,还可以世袭,此乃大唐之大患矣!”
“不要说胡人,即便是吐谷浑,南昭一带,亦是如此!若是不解决,百年之后,他们必定生乱!”
晋阳一愣,顿时呆呆的看着房俊。
“娘子,此时虽然乃是大治之世,天下太平。但是,事情总会有两面性,一面好,而另外一面,必定是不好的,所以,咱们要辩证的去看。如今大唐的外患不外乎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