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珩故意馋她,陶醉般地晃脑袋。
“既喝了酒,必有好诗,请吧!”
朔州已到了天冷的时节,正是暖酒围炉,秉烛赌书,写诗对弈的好时候。
慕欢亲自研墨,俞珩从匣子里取出几张纸,用镇纸展平。
“要不我俩即景联句吧。”
“联句人少了可没意思,芝兰不在,他们也不会。”
慕欢摸了摸自己肚子,眯着眼笑他。
“你不会是做不出来,故意拉我联句。”
“酒一入腹,怎能做不出诗来。”
慕欢掩嘴笑他,“好,那你做出来,我亲笔题下。”
“多谢娘子。”
他学着戏台上的小生,翘着脚,夸张地给慕欢做了一揖。
“天晚雪欲来,绿蚁暖围炉。”
“贱妾未添香,反劝郎读书。”
他敢排解自己,慕欢岂能输给他。
轻拍着自己隆起的肚子,思忖些许。
以诗回讽道:“数月时时勤照拂,得成佳酿与君酌。杯酒入腹再无诗,岂非农夫赖皮蛇。”
赖皮蛇大笑着朝慕欢拜了两拜,将两首诗录了下来。
“刚才你说即景联句,今晚下雪,还是今年第一场雪,不如我们就以雪为题吧。”
她又说道:“而且只押韵即可,不必过于在意格律,我们本是做着玩,又不考状元,严苛平仄粘度,一晚上都不得自在。”
慕欢这样一说倒显出她随性的一面。
“若是能写出李白蜀道难那般的诗,谁还在乎什么格律平仄。”
俞珩知道慕欢最爱李白,所以她逢诗要吃酒的毛病是叶公好龙。
她其实酒量差得很。
重生之不甘零落身为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