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有一间属于她的暖烘烘的屋子,里面放着这架屏风。
而她就坐在屏风后的牙床上,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在等什么人回来。
李贵说和兴源是细水县县衙官员娘子开的,看来她就是那位娘子了。
“我觉得你这架屏风还不错。”
李继嗣绕着屏风走了一圈,双面绣,可惜前后图案完全一样,若是不同就更值钱了。
李贵不觉得李继嗣说话的口吻有问题。
因为李继嗣见过的好东西太多了,能被他瞧上眼,夸一句还不错,那就一定是好东西。
但徐慕和不知道,只觉得这个年轻人有点轻浮之气。
年纪比她还小些,模样生的倒不错。
说话倒像是比人多活过几辈子的语气,有无数的见识。
看他白面皮儿,浓眉大眼,又是不能吃苦耐劳的身板儿。
简直像个唱戏的小白脸子。
亏他生在大富大贵之家,若是生在种田的庄户人家,都不好说媳妇。
这架屏风要是真一般般,他李家商号的少东家能屈尊进来看?
“开价吧。”
李继嗣坐在椅子里说。
“这架屏风我跟几个绣娘从夏天一直绣到暮秋,花了五个多月,费尽心思构图配线,用的丝线就花了五十余两银,还不算上这块上好的松江绫。”
李继嗣听她说到花了五个多月时,下意识低头看了眼她的手。
那双从袖管里伸出来的手垂在身前,秃秃的指尖,纤腕上还戴了一只银镯子。
“我想出价三百两。”
徐慕和并没有多要他的。
她费了这么大心思,这架屏风若是遇到识货的人就值这个钱。
“李贵,买下来。”
李继嗣说罢起身就走了,他还赶着去验货。
李继嗣带着李贵走后,剩下一屋子的人都还没反应过来。
三百两那可不是小数目,在明州府都够买套小院子,都够普通人一家子活个十几二十年的,四姑娘在闻溪女学那么好的书院读五年的书才三十两。
重生之不甘零落身为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