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总算把明鸾哄得七八分信,天都黑了才回离宫,第一件事就是去找太子复命。
谁想,俞成靖竟喝得微微醉意。
屋内与平时的明亮不同,只燃了几盏宫灯,昏黄昏黄的。
他一个人孤独地坐在椅子里,双手撑着头。
解节从未见,也可以说从未听闻过俞成靖借酒浇愁,他常说‘喝酒误事,醉酒伤身,酗酒损神’。
“她怎么样?”
他一直在等解节回来。
解竹君将断掉的项链放在案上,说:“还算好,有点吓到了,说明日就回家去。”
“但她很机灵,我说的话她将信将疑。”
解竹君目光移向项链,说:“我答应她把项链修好,但我又不认识这样的人,请殿下帮忙吧。”
俞成靖没有答话,只是靠在椅背上微仰着头,似很难受的模样。
“你——喜欢明鸾妹妹?”
解竹君还是问了。
俞成靖起身,虽步履有些微的摇晃,但不需要扶,他自己朝着床榻方向走去。
“我有必要告诉你么。”
解节没有退让,说:“你喜欢谁是最重要的事情,身为盟友我必须清楚。”
他停下脚步,手肘拄着一个放花瓶的高桌,沉默了好一会儿。
“我只告诉你——”
解节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能看到他的背影。
但那一瞬,解节笃信,她看到了俞成靖将太子那层躯壳褪去,露出内个二十几岁少年的本身,毫无防备。
无奈、落寂、孤独……无边无涯地笼罩着他。
“我告诉你是因为,我觉得只有你会懂我。”
“只有你能明白,那是一种怎样都无法排解的心情。”
解节了悟了俞成靖这番话的深意。
在世俗礼教的眼中,他爱着明鸾,就如她爱着梵娘,是不能宣之于口的禁忌。
解节看他一头栽倒在床上,起身出去。
她对卢小嘉说:“殿下醉了,今晚你贴身守着他,不要出差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