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不花钱的奶茶,不喝白不喝。
外面下着雪,临近圣诞节,两?边的商业街已经开始热闹起来了。
苏格兰和?我都没有撑伞,雪花抖落在他柔软的黑发上?,很快濡湿了一层。他解开自己的红围巾,围在了我的脖子上?,动作自然?地像是两?人还在热恋时期。
“真不愧是公安警察,讨好人也是专业的。”
“我只是物归原主。”他认真地系好围巾的结,“你不在地下室了,外面有一年四季,也有风,用得到它。”
两?年前被组织关起来时,我把苏格兰送我的围巾还给?了他,现在他又重?新给?了我。
围巾被洗过很多次,有些褪色,闻上?去有股淡淡的肥皂香气。
“橘酱,去自首吧。”
我吸了一口奶茶,好奇地打量着面前的男人。
他到底是以?多大的脸对我说出这句话的。
“我去自首,能无罪释放吗?”
“不能,但是会酌情减刑。我知道你很生气,但是——”苏格兰顿了顿,“你自己其实并不想留在那个组织里。自首,然?后重?新来过,好吗?你才?二?十岁,你值得配得上?你的未来。无论以?后发生什么事,我都会陪——”
“闭嘴。”我听不下去了,恼怒道,“我认识你三年,你都没叫我自首,你自己身份暴露了,叫我自首,是想凭借感化罪犯来进一步邀功升职吗?”
“邀功升职?”苏格兰拧起眉头,“我从来没有过那种?想法。”
“真伟大。”我笑了,“不要告诉我,你只是为了保护这个国家和?民众,没有别?的私心。”
“有的。”苏格兰坦然?地抬眸,“我想和?你像以?前那样一起生活。”
像以?前那样生活……?
以?前,是什么样的生活呢?
我想了想,脑海中两?人往昔共度的时光,如同放电影似的,在我脑海里一幕一幕地闪过。
一起做饭吃饭,一起喝茶养鱼,一起弹奏音乐,一起种?苹果树种?野玫瑰,一起过彼此的生日和?每一个节日……
街边霓虹闪烁,苏格兰的目光在灯光的映衬下,看上?去无比柔和?,这是一种?陷入回?忆里的渴求。
……演得真好。
如果不是知道他已经将房子里所有关于我的东西全都处理了,我八成?又要被他的深情人设给?哄住了。
一个前途无量的公安警察,一个穷途末路的犯罪分子,倘若身份调换,我也只想拿他献祭开路。
绝不可?能让对方成?为自己人生的污点。
“但是我有新的男朋友了。”我拽了两?下围巾,发现他打的结太紧,没拽动,“苏格兰,啊,不能再叫你这个名?字了,我也不知道你真名?是什么,别?告诉我,我不想知道——”
他告诉我的话,Boss也可?能会知道,毕竟现在还不确定我被以?何种?方式监视着。
再聊下去对双方都不利,万一Boss根据坐标派人来杀他,我也无法保护他第二?次,我挤了他一脸的奶茶,然?后跑路了。
苏格兰是个普通人,压根抓不住我,我听到他说的最后一句话是:“橘酱,我们没有分手。”
而我说了什么呢?
“亲爱的,抓得到我才?有资格说这种?话。”
……
得到一盒避孕套当胃药的虚弱饭团没有生气,翻看后说:“这不是我的型号,这是日本男人的型号。”
“不好意思,我真看不出你有俄罗斯男人的基因。”
费奥多尔拆开盒子,别?有深意地说:“用勉强也能用,你要试试吗?”
青年的肤色像雪,浮现出病态的苍白,睫毛纤长,眼?睛却是紫红色的,有种?摄人心魄的诡谲和?美丽。
他和?太宰是同一挂的。
和?太宰同一挂的黑泥注定令我心如止水。
“你还是好好养病吧。”最终我给?他冲了一只汤婆子,他懒洋洋地揣在怀里,很快就睡着了。
望着他安静的睡颜,我也有些困了。
但我不能睡觉,睡着了就会看到苏格兰,在梦里也纠缠不清,这个男人似乎铁了心要与?我像拧麻绳一样缠绕在一起。
于是我一连熬了十多天没睡觉,直到费奥多尔某日将他的手机递给?我看。
上?面是一封邮件。
【橘酱,有事与?你商议,时间明天下午三点,地址旋涡咖啡厅,不见不散。】
号码是陌生的号码,落款是苏格兰。
“你又想骗我。”我对费奥多尔的人品表示怀疑。
“你可?以?选择无视,我不会在意的。”饭团收起手机,继续敲他的电脑。
我当然?想无视,但是——
我看到的东西,Boss应该也可?能会看到。
如果他派人去咖啡店埋伏苏格兰,后果不堪设想。
我已经算是背叛了组织,总不能背叛的毫无意义。
我将洗干净的围巾叠好,装进塑料袋,打算一并还给?苏格兰。费奥多尔扭头看着我,“津岛,这可?能是一个陷阱。”
“无所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