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切准备就绪后,该隐推开了那凭空出现在墙壁上的印有[教条]标志的门,缓缓走入后,和门一起消失了。
那熟悉的走廊,两边说墙壁还是老式的挂灯,发出了极其微弱却依然阴森的黄光,地上铺着有着鲜红色与金色交织花纹的长地毯,但似乎是时间久远又或是光线原因,看起来落了不少灰,相当的陈旧。
可即使是灯光再昏暗,该隐也能找到那扇门,那扇处于整条走廊的位于右侧的门,那扇在长长的走廊唯一存在着的门。
该隐沉默地扭动门把手,门内有着好几个沙发,在正对门的方向还有着一个壁炉,里面的火烧着正旺,虽然看不到上面的烟囱,却没有一丝烟雾飘在房间内。
而在壁炉右方的那个沙发上,早已有人似乎是在恭候多时该隐了。
“伊甸。”该隐只是瞥了一眼对方,便找了个沙发坐下,“你为什么会在这。”
“这也是我要问你的,你为什么要来着?”此时的伊甸全身包括五官都成乱码的样子,他用着嘈杂且扭曲的声音反问道。
“我要找的人不是你。”该隐只是冷漠地回答道,自认为是[教条]唯一智囊的他不屑于与其他成员过多交流,但可悲的是,他并不明白这样桀骜不驯的他,在亚玻伦的眼中,也不过是一个可有可无的棋子罢了。
“……亚玻伦不打算见任何人。”伊甸看出对方的意图,说道。
“我已经来找过他无数次了!”该隐的眉头顿时青筋暴起,“每一次,每一次都是这样!”
“我需要一个确切的时间!我必须要明白我的这个假身份得用到什么时候,以及……”
“为什么要让薇薇安加入到这里!她脖子上的丝带与那些女孩脖子上的又究竟是什么东西!”该隐愤怒地骂道。
“无可奉告,你应该记得亚玻伦对你说的,该隐。”伊甸只是慢悠悠地回复道,“你要做的,就是做好本职工作,并完成亚玻伦交给你的每一个任务。”
“…啧。”该隐明白在这里跟对方费口舌是没用的,于是直接往壁炉旁的一处挂画位置走去。
“该隐。”伊甸手臂突然拉长横在了该隐身前,“你为何不干脆找个位置坐下呢?亚玻伦说了他会过来的。”
“我实在搞不懂,为什么你们这些蠢蛋都那么相信这个来路不明且见面都没见过几次的领袖。”该隐不满的嘀咕着,还是很识趣的找了个沙发缓缓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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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好,打扰了。”在一处民宿内,妖谧很有礼貌的在询问一名失踪了很长时间又回来了的堪萨斯居民,“能否告诉我这一长段时间您到哪里去了吗?”
猓只是沉默地站在一旁看着,有着几千年的战斗经验的她总感觉这些回来的人有哪些不对劲的地方。
被妖谧询问的那名居民双眼白多黑少,显得有些空洞,但他还是很正常的回答了妖谧的问题:“我迷路了,到了一个到处都是黑暗与浓雾的地方,不管怎么呼喊都没有人回应。”
对方的语气在妖谧的耳中再正常不过,但猓却莫名感觉到对方话语的机械,仿佛是个傀儡一般在讲话。
又过了很长一段时间,妖谧结束了调查,与猓一起离开了民宿。
“猓小姐,那个人……”妖谧有些诧异,即便她再没有经验,在这将近半个小时的对话中,她也感觉到了蹊跷。
“是的,仿佛被人操控着讲话。”猓压低声音回答道,她可以隐约看见一根细如牛毛的丝线穿入对方的身体缠绕在其心脏的部位,但丝线的另一头又连接着什么就不得而知,“还有一件事,妖谧。”
“嗯?”
“拿着,我从罗玛尼那边得到了这个东西。”猓递给妖谧一份复印了的纸张,“先前我只是抱着试试的态度才去向罗玛尼复印了这张以防万一,但没想到居然能派上用场。”
妖谧接过纸张,仔细的阅读着上面的字,脸色也变得越来越难看。
这张复印件,是先前调查的那个人的死亡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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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该隐与伊甸等待了很长一段时间后,门再次被推开,走进来的是脸上的伤还没完全痊愈的泽西与只剩一人的以扫。
“呵,一段时间不见,‘三地鼠’就死的只剩你了啊,那谁……”伊甸用扭曲的指头指了指以扫,在确定想不起对方名字后,干脆狂笑起来。
“你这个呕吐物人给我闭嘴!”被伊甸这么一嘲讽,以扫脸色顿时一黑,但他也只敢在口头上骂骂伊甸了,在整个[教条]组织内,能打过伊甸的几乎屈指可数,他可不想招惹不必要的麻烦。
“倒是你,泽西。”伊甸听到以扫的话也不恼,接着开始嘲讽泽西,“这副惨状不会又是让观察者那混蛋杀了几次吧。”
“那家伙不讲武德三个打我一个,我大意了才变成这样!”泽西也有些不爽地说道,随后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不过接下来就不会是这样了!”他摆弄起了一把手枪,正是夏娃先前拿着的那把,里面装有能够克制观察者甚至彻底杀死他的特殊子弹。
“你还真是看得起那玩意啊。”伊甸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