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歌声很飘渺,很有力量,那时,我便迷上了歌曲,然后我下定决心,有朝一日,一定要在这唱我想唱的歌。”朱丽叶看着舞台上固定着的像是被人为更换好了的,看起来还算崭新的麦克风,“从那时起,我就一直唱歌,我一直歌唱,希望歌声能传到大家心里……”
说着,朱丽叶又转头看向了观察者一行人:“真讽刺呢,随着毁灭蔓延世界,我的歌声也传得越来越广。然后,毁灭现在将我……”朱丽叶有些哽咽了。
“我希望有很多人听我唱歌,所以一直歌唱,不过,今天我唱歌,是希望我的歌声能传到你的心里,能传到那些因为要毁灭而死去的人们的心里!”
夜渐渐深了,随着舞台上昏黄的聚光灯被打开,朱丽叶也挥着手,像是在和来听她歌的粉丝们打招呼般站上了舞台。
“幸好您平安无事……”一位负责打灯光的人松了一口气,“我终于等到您了。”
观察者望向四周,发现不知何时,这个音乐堂内便已聚满了各式各样的人,无论老少,无论他们的毁灭程度,他们都坐在了观众席上,更甚至还有带着吉他、小提琴等各式乐器的人来充当朱丽叶的伴奏。
观察者最后将目光停在朱丽叶身上,而对方也是露出了一个欣慰的微笑。
“哒哒哒…”林果与她的爷爷也总算是赶到了现场,林果快步跑入音乐堂,还不忘对着身后的老人喊道:“爷爷!快点快点!”
老人只是慢悠悠地走了进来,片刻,他突然停下回头看向停在外面的吉普车,但他的目光实际上是看向位于地平线的那几处山头,好像是在顾虑些什么,但随后还是转过头随着林果进了音乐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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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灯光变亮许多,周围各种乐器的声音同时响起,听起来是那么的杂乱,却又不知为何井然有序,朱丽叶缓缓站在了话筒前,等待着最后的那束灯光照射下来。
“唉?怎么没看到观察者?”猓与kira此时也找了个地方坐下,猓四下张望,却没能找到观察者的身影,她有些好奇的问道,“他不喜欢听歌吗?他之前不还在和歌姬说话吗,怎么一会儿就消失了?”
“谁知道啊,也许他去上厕所了?”kira眉头一皱,意识到事情不对,他原本想往脚边伸去的手摸了个空,先前一直俯身趴在他脚边的弗兰达也消失了。
但也在他们还疑惑之时,最后一盏灯光亮起,朱丽叶已经站在话筒跟前,准备唱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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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很快就会抵达巴萨的传闻,已经传遍这一带了……”
“听说会有很多寻求希望的猎物聚集过来,那些猎物,都属于我们……”
“你们可得小心点,你肯定会被特别针对,因为你那可恨的歌声……”
那个暴徒的话语在观察者的脑中回荡着,他明白那些疯狂的家伙绝不会让这场演唱会安宁。
他的脑中回想了起很多人,与他解开仇恨的猎犬弗兰德,即使知道他身份也没把他当成怪物的kira,开导他让他有了活下去的希望的猓……
更甚至是在旅途中总是会遇上的那位开朗活泼的小女孩林果以及她那相当谨慎的名字未知的爷爷……
他们此刻都在那个叫做巴萨的音乐堂内吧,观察者这么想道。
而在他的眼前的,是那如同洪流一般,黑压压一大片的暴徒们,他们的手中持有各式各样的武器,但无论是手持冷兵器,还是热兵器,他们的脸上都充满了疯狂与嘲笑。
利器也好,钝器也罢;手枪也好,火炮也罢;观察者并不畏惧其中的任何一个东西,他没有担心自己以一敌百,甚至千或是万的胜算,他所担心的,却是在那音乐堂内那些无辜居民们的性命。
“不论是受伤,还是痛苦,所有的一切,全部交给我,我一个人受苦就能解决,这样就好了……”
“无论遇上多么困难的事都得咬牙挺住,绝不会让任何人品尝到我尝过的滋味,只要从最初到最后,受伤的只有我一人,这样就足够了……”
观察者低声喃喃着,从插满各种武器的地上拔出了一把还没有太多锈迹的长砍刀。
在他的双眼彻底变为血红色之时,他的耳边响起狂风的呼啸声,暴徒们的踏步声与嘲笑声,武器相撞所发出声音,以及…
那来自身后的朱丽叶的歌声。
“利维坦因子……”观察者已经能在勉强保持理智的情况下释放因子了,但他也不打算保留了…
“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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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g:SpaceSong-BeachHoe)
“Tenderisthenightforabroke(破碎的心需要一个温柔的夜晚来抚慰)”
“Whowilldryyoureyeswhenitfallsapart?(谁会在一切支离破碎的时候擦干你的泪呢?)”
“Whatakesthisfragileworound?(谁让这个脆弱的世界保持转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