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篓子甩到了刚从秸秆上坐起来的汉子身上。
“继续掰!”她还好心的往地里指了指。
门栓继续表演敲击手心的戏码。
汉子眼泪都要下来了,他这是半夜出门遇到鬼了吗?十根手指头都疼的要掉下来了,后背也疼屁股更疼。
“我,我不——”男子汉大丈夫怎么可以屈服?
一根门栓抵在他的额头。
汉子只觉浑身的力气全使尽了,都没能挣扎起身来,汗水一层层濡湿了背心。
他眼前的小丫头身影轮廓高大,身后镀着一层黄灿灿的金边儿。
“我掰——”汉子的声音像是来自一条脱了水的鱼。
门栓移开,汉子的气力一下子就回来了,好神奇!
竟然再不想尝试抗争了。
黑黢黢的田野里,一道黑影半弯着身子劳作,一只手机蓝盈盈的光亮着,一只竹篓不时发出“哃”的轻响。
原先怎么不知道,三轮车车斗那么能装呢?一篓两篓第三篓——第四篓还得这汉子亲自背着运送回村东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