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少数几个知情人忍不住笑,接手把兔子移去后院库房,暂时把那里当成兔子窝,把几只兔子养了起来。
这样的情况,大家自然是想一想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当即心照不宣,一边跟着忙碌,一边喜滋滋的想着兔子肉是什么味道。
转眼,春耕开始,所有的生产劳动又进入正常的秩序,连熊孩子们也被家长约束回来,帮助家里去自留地里干活儿。
知青们除了队里的劳动任务,又多了基地和果林的维护,小队另外排了班,每天调两个人,早晚两次在基地跟着苗诗文统计鸡蛋的数量,帮忙装筐,之后就是去山上各处果林照护果树。
庄稼种好,接下来除了完成林场的造林任务,就是乱石坡种向日葵的事情。
大队调动所有的壮劳力,用了十几天时间,把整个乱石坡垦了一遍,利用挖出来的大石头,把陡坡整成了梯田的模样,只有正对基地的方向,留下一条三四米宽的通道,方便鸡、羊上下。
虽然说,大多数社员对这片盐碱地并不抱什么希望,可是随着陆明峥带来的向日葵种子种下,看着已经整的有模有样的山坡,多少还是多了些盼头。
如果这里真的能有收获,也不白费他们的辛苦。
再看看坡下的养殖基地,想想早晨上了山的鸡、羊,更觉得充满无穷的希望。
而就是在这样的忙碌里,知青们仍然百忙里抽空,知青点前后的院子里,瓜果蔬菜也已经全部种好,下工之后的时间又全部用来学习。
而这个时候,陆明峥寄的初中课本也到了。
在没有请到老师之前,祝晓敏给知青们颁布了一项硬任务。
初中课本只有两套,高中课本只有三套,可是院子里的知青有三十五人。
缺的课本怎么办?
抄!
所有的初中毕业生,先抄一遍初中的课本,之后再和高中毕业生一样,抄一遍高中的课本。
任务宣布,知青点里又是哀声一片,连谢承志也忍不住问:“晓敏,这有什么用?不是浪费时间吗?”
“这是温故而知新。”祝晓敏说的理直气壮,又说,“更何况,我们现在是做准备工作,回头老师有了,课本却不全,你们怎么听课?现在一人一套抄好了,到时候刚好用。”
听起来……像是有点道理,可是,老师在哪里?
她没说,别人也不敢问,问了怕任务交给他们,能完成还好,完不成怎么办?
谢承志争不过,只得认了,接了她递过来的一叠本子,认命的抄书。
他都认了,别的人更没有战斗力,也只能垂头丧气的接受。
谁让他们嘴笨,辩不赢那个丫头,偏偏还惦记她做的好吃的呢?
而随着农忙过去,不用挣工分的熊孩子们又开始满山的撒欢儿,日常除了去林子里偷鸡,就是到山上祸害那些将要结果的果树。
知青们看的心疼不己,可每天追着赶,又疲于奔命。
祝晓敏想想,第二天就找了队里几个嘴长又爱计较的女人,给大家讲清楚基地和果林的重要性,给记了基地的工分,送上山去撵熊孩子。
苗诗文虽说照她说的做了登记,却还是担心:“晓敏,虽然她们算是一些人手,我们自己能轻松一些,可是这些工分记下来,到了年底可也不少。”
祝晓敏抿唇笑,竖起一个指头冲她摇一摇,调皮的眨眼:“你等着看就好。”
等着看什么?
不用祝晓敏解释,苗诗文已经明白,还不到三天,村子里因为熊孩子们祸害基地的鸡和果林,就大大小小的打了好几架,好多人拖着自家熊崽子告上大队部来。
要不,就是照顾果林的大嫂被熊孩子气到,跑回村去找家长告状,结果大人大吵一架。
要不,就是熊孩子淘气完没有跑掉,被大嫂抓到,好一顿收拾,也跑回家找家长告状,家长又蹦出来,替自家孩子和大嫂们吵了一架。
大队部里,从谷满仓到黄美华,再到钱元飞,都被吵的头疼,可是任凭哪一边都说不通,越吵越凶,要不是大队部院子没有房顶,也早就掀了起来。
祝晓敏抓了把自己煮的豌豆,蹲在办公室门口看的津津有味,有时候还挑唆几句。
黄小娟也瞧的头疼,过来推推她,皱眉:“怎么你还要火上浇油呢。”
祝晓敏笑:“我哪有说错?那些果树,大家指望秋天多些收成呢,被孩子祸害了,是不是得生气?可是教育孩子,不能打,更不能骂脏话,又带老子又带娘的,总要说服教育,是不是?反正他们都不对,我还不能说说?”
行,你有理!
黄小娟头疼,也在她旁边蹲下,扯她口袋瞅瞅,抓一把豌豆出来,也慢慢的吃,发愁的看着院子里吵成一锅粥的好几群人。
终于,抽丝剥茧的,钱元飞从大嫂们的嘴里找出一个名字,挤过人群喊祝晓敏的名字:“祝知青,那些果树,是你们非要种的,大嫂们也是你们用的,现在这样,你看怎么解决?”
是啊,始作俑者在这里。
大家都回头来瞅她。
祝晓敏把手里最后一颗豌豆塞嘴里,拍拍手站起来,施施然的走过去,摊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