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明惠心里说不出的憋屈,大声说:“大学的课程,你自己提前学了,和提前知道试题有什么区别?难道这不算最大的作弊?”
虽然真的胜之不武,可这也不能算作弊吧?
谁又知道你会向人家挑战?
大家多少觉得她有点莫名其妙。
祝晓敏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点点头:“是啊,我不止提前学了大学的课程,就连高考,我也是提前四年就开始复习,你不服,那你告我去吧!”
这上哪也说不出理啊。
陆明惠的话提醒了大家,段小将已经说:“陆明惠,不管是祝晓敏提前几年学到的知识,她都是付出了心血的,怎么能叫作弊?愿赌服输,这个你不能不认。”
“对对,她足足用了四年的时间,这成绩是她该得的!”他的话,立刻引来大家的纷纷赞同。
宁国飞问:“那天她们说了什么赌注?”
“说是请吃饭。”白建民说。
“不是,祝晓敏没答应。”段小将记的很清楚。
“那是什么?”大家面面相觑,这个时候回想,好像那天没等把赌约说好考试就开始了,后来也再没有说。
陆明惠咬唇,只感觉大家看向自己的目光开始露出质疑,恨恨的瞪着祝晓敏,一字字的说:“那天没说,你现在可以说,要赌什么,都行!”
这都分出输赢了,你还要让对方定赌注,这可是等于把自己送上门挨刀啊。
大家的目光都放在祝晓敏身上,身为班长,孟成军本着集体团结的精神,劝说:“祝晓敏,大家都是同学,陆明惠既然已经认输,你随便出个赌注就行,别太让人为难。”
确实,她现在要是提个刁钻的难题,或者是根本没有办法办成的,陆明惠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陆明惠却不领情,大声说:“不要紧,祝晓敏,你可以随便说,不管是要钱还是要东西,都可以说。”
只要她张嘴要了,就摆明了是个爱占便宜的。
是啊,从她这身打扮和举止的气度就知道,她出身良好,家里应该不缺钱。
大家迫于她的气势,一时说不出话来,目光都落在祝晓敏身上。
这是输人不输阵啊!
祝晓敏笑,慢慢站起来,手撑着桌子,定定和她平视,慢慢的说:“我要求,你以后不要再烦我!”
“你说什么?”陆明惠骤的睁大眼。
这个村里回来的女人,不是应该敲诈她一笔钱?
祝晓敏的眸子里平静如水,一字字再把话说一回:“我之前说,我厌恶你,那是真的,我希望你以后离我远点,不要再招惹我,永远!”
她什么都不要,可是对于陆明惠来说,这些话可比敲诈一大笔钱都要严重,不由变了脸色,沉声说:“祝晓敏,你太嚣张了,你别忘了,我们要在这里四年,期中期末还有考试,你以为我永远超不过你?”
这是还要比啊?
教室里一静,几乎所有的人都吞口唾沫,不自觉的转头看看后黑板的分数。
这么大的差距,怎么追?
更何况,谁知道那四年里,祝晓敏都学到多少东西?
怎么比?
这样的情况下,任何的一次比试,陆明惠岂不都是自取其辱?
就凭祝晓敏表达的对她的厌恶程度,那还不是抓到每一次打压她的机会?
哪知道祝晓敏完全不接招,只是微微倾身,离陆明惠的脸近一些,冷笑的一字字说:“你,不配挑战我!”
烦死了陆家人高高在上的嘴脸,必须打压。
大家:“……”
好吧,相比她那突然流露的压迫感,陆明惠的气势还真是小巫见大巫了。
陆明惠气的咬牙:“祝晓敏,你怕了,你不敢,对吗?”
祝晓敏好笑:“凭你,也配!”不再理她,慢慢坐回椅子里,一瞬间,气势全收,又恢复本有的风轻云淡,“快上课了,回去吧。”
陆明惠被她噎的说不出话来,恨恨看她好一会儿,才愤愤的说:“祝晓敏,你会后悔的!”说完一转身,回自己座位去了。
她可是陆明峥的妹妹,现在这女人敢欺负她,等她找到大哥,看她不哭着求她!
哼!
祝晓敏对她的威胁毫不在意,却不知道,经过她今天的一番话,清大整个教务处震动,教授们研究之后,联系政务处,开始查祝晓敏的履历。
高考成绩出来之后,是顺着学生参考地做的调查,知道祝晓敏来自晋省的平城,在入校前是行署机关农业局的一名干事,是一名回城的知青,履历干净,没有任何不良记录。
而现在,他们要查的是她当知青时所在的知青点,知青点都有什么人,那些知青现在在哪里。
这一查不得了,除了祝晓敏,居然还有七个人考进了他们清大,另还有十一个人考进不远的京大,剩下的人大六人,首协医学院四人,首都理工大四人。
这三十三人,分布二十多个专业,而本校的八个人,除了祝晓敏,都在学校担任不同的职务。
再往多查,这三十三个人的高考成绩,祝晓敏居然不是成绩最好的,她只是平城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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