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是目瞪口呆地看着吴司溟。
找了一整天,没有想到,到头来,秦王居然就在他吴司溟的刑部大牢里。
天啊,吴司溟怎么敢的?
别看吴司溟现在这副吓傻的样子,可要说这事和吴司溟没有关系,别说是旁人了,就是郭河都有点儿不大相信。
此时的郭河,也是心里骂娘,交友不慎,这特么是什么猪队友。
然而眼下,郭河却顾不上这些。
必须要和吴司溟撇清关系,救出秦王,或许还有立功的机会。
想到这儿,郭河丝毫不管被吓软的吴司溟,立马喊道:“把这两个人给我拿下。”
听到郭河这么一说,那些官兵也终于反应了过来,立马将那两个狱卒按下。
“岂有此理,你们要干什么?”
“大人,快救救我们啊。”
这不喊还好,这一喊,也是把吴司溟彻底喊怒了。
猛地起身,就是一脚踢了过去。
“把黄榜拿来!”
立即有人拿着黄榜告示走上前来。
吴司溟一把抢过,然后一脚踩在其中的一个狱卒身上,“睁大你的狗眼看看,这上面的人是谁?”
那狱卒现在整个人都是懵逼的状态。
但当看到黄榜上的画像时,立马说道:“大人,这就是咱们抓捕的那个犯人啊。”
“犯人?”吴司溟听到这个称呼,又是踉跄了几分,险些没有站稳。
而那狱卒,这时也终于看清楚了上面的字。
“秦王或遭歹人暗算,下落不明,寻到秦王者,可得白银千两!”
“秦秦秦……秦王!”
狱卒眼珠子都快要掉下来了。
两个脑残在这个时候,也终于想起了之前苏离对他们说的话。
“本王是秦王,叫吴司溟来见我。”
而他们是怎么说的?
“你要是秦王,老子就是当今皇帝。”
想到这儿,两个狱卒直接就吓尿了。
周围顿时弥漫着一股骚臭味儿,这下子,终于是彻彻底底地明白了,为何他们的大人会有如此的反应。
“大人饶命,我们不知道他是秦王啊。”
“是都头把人抓来的,说他是勾结倭人的余党,对对对,就是都头。”
“哪个都头?”郭河上前一步追问道。
这件事,必须得给皇帝一个交代,更需要给苏离一个交代。
哪怕郭河心里记恨苏离,也不敢在这个时候维护什么人。
可那两个狱卒对于这个问题,突然又变的支支吾吾起来,目光也是战战兢兢的看着吴司溟。
吴司溟现在虽然慌,但脑子还在。
一看这眼神,心里顿时咯噔一下。
如果说,苏离真是被按照勾结倭人余党抓住的,那抓他的人,岂不是??
吴司溟已经不敢继续想下去了,甚至不敢让这个狱卒继续说下去。
“郭兄,此事交给我处理吧。”吴司溟连忙对郭河说道。
郭河皱眉,从两个狱卒的眼神中,他也看出了端倪。
那抓苏离的都头,恐怕和吴司溟有点儿关系。
这也让郭河心里暗骂不已,随即皱眉道:“吴大人,这恐怕有所不妥吧,你们刑部的人抓了秦王,吴大人或许需要回避才是。”
听着郭河一口一个吴大人,也不再与他称兄道弟,吴司溟也是心头一沉。
随即,用仅能两个人的声音说道:“郭兄莫要忘了,秦王是在哪儿被抓的,那勾结倭人的铺子,可是郭兄你给的情报。”
郭河脸色一变,他竟忽略了这一点。
同时也明白了吴司溟的意思,很有可能,秦王和那铺子有些关系。
而他们二人做的事,是贪图那铺子的钱财,想来,吴司溟也将这事交给亲信之人去办的。
若是现在抓着不放,他二人也要跟着倒霉。
想到这儿,郭河的脸色更加难看了,对吴司溟也是更加埋怨。
心说你养了什么废物,连秦王都敢抓。
可现在,郭河心里再怨也不好多言,如今事情已经无法挽回,但绝对不能让那商铺勾结倭人的案子出现纰漏。
吴司溟也不愿计较郭河刚才卸磨杀驴的举动,急忙说道:“郭兄,你立刻秘密派人去大牢,把那铺子的人全都杀了,我随后带人去大牢,给秦王请罪。”
郭河皱眉,吴司溟竟然让他去擦屁股。
“这老东西,明显是想拖他下水。”
可惜,郭河也明白,此时曝光,吴司溟肯定也会把他交代出去。
“好,那个都头,你自己想办法处理干净。”郭河也不是拖沓之人,既然无法置身事外,也只能如此了。
吴司溟脸色变了又变,那个都头儿,实际是他一个小妾的胞弟。
不然这种肥差,怎会落到他头上。
“怎么?吴大人还想用自己的脑袋,去保一个亲信?”郭河略带讥讽的语气说道。
这话瞬间点醒了吴司溟。
区区一个胞弟,给他捅了这么大的篓子,的确死不足惜。
二人一番商定之后,郭河随便找了个借口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