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一番后,决心加入对方的商队。
在杰克的鼓动下, 他们一共找了二十多个水手, 又邀约了五个合伙人,其中有和威廉男爵一样的没落贵族, 也有商人......
一行八十个人,在三个月前乘着珍妮号,一路按照航线往南驾而去。
一开始,一切都很正常。
惬意的海风,从海里打捞上来的鲜美海味,风景宜人的沿线,一切都是那么的新奇让人感到愉悦。
但在海上航行两个月后,一切都变了。
珍妮号就像是被诅咒了一样,船上的人陆陆续续的病倒了。
期初,大家并没有在意。
他们都以为疲劳体虚或者肌肉疼痛不是什么大事,过段时间自己就能够缓过来。
结果,船上一个接着一个开始死人。
且每一个的死状都非常凄惨,他们的嘴上牙齿上到处是血,身体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淤青,像是被人捶打了一样。
随船的约翰牧师说,他们是遭到了诅咒,众人身上的伤痕是上帝给他们降下的惩罚。
他们之所以死去,是因为没有通过上帝的考验,这样的人不值得怜悯。他让船上剩余的人将那些尸体全部抛向大海。
他还说,剩下的人只要虔诚祷告,上帝一定会庇佑他们。
一时间人心惶惶,每个人都虔诚祷告,生怕这诅咒降临到自己身上。
这个时候,威廉男爵已经不想着要去其他国度交换东西了,他只想要保下自己的性命。
上船的时候他有多么期待,眼下他就有多么后悔!
他对杰克船长的不满,也愈演愈烈,要不是对方他也不用受这样的苦楚。
“咳咳。”威廉男爵用力咳嗽两下,等喉咙下的痒意淡下去一些后,他随手将手帕扔给了身旁的杰西。
这两日,威廉男爵能够明显得感觉到,他身体一天不如一天。想起船上接连死去的人,威廉骨子里都透着一股阴冷,他总觉得在某个角落,有双瞧不见眼白的漆黑瞳孔正紧紧地盯着他。
他身子不受控地抽搐了一下,用力地捏紧胸前拐着的十字架,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他好受一些。
“老爷......”威廉祷告的时候,耳边突然想起杰西惊疑不定的声音,对方的喉咙挤压着就好像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扼住。
威廉疲惫而又不耐烦地撩起眼帘,往杰西那里看去,倏地他那布满红血丝的浑浊绿眼一缩,他看到了什么?!
灰扑扑的帕子中央印着一滩殷红的血。
瞬间,威廉直觉一道惊雷劈在自己耳畔。
他难以置信而又惶恐地看向自己的贴身男仆杰西,对方颤抖着地捏着手帕,急道:“您在这儿等我,我现在就去找约翰牧师!”
“约翰牧师一定有办法!”
同行的威廉除了要传教外,他同时也是船上的医生。
“不...不行......”威廉后知后觉,嘴里反上来一股血腥味,他挣扎着坐起身,喝住杰西:“别去,”他定定地看向手帕上的血,突然想起之前船上死人的时候,对方好像也是如此......
“别去...叫约翰。”
他不相信对方会治疗他,也不信对方能够治好他。
他见识过约翰牧师的治病手段,对方会在病人的头上腿上大开口子,汩汩的献血不断冒出,能够活下来的人少之又少。
同时自己的症状和死去的那些人无异,如果真的叫了约翰牧师的话,对方一定会说自己是被诅咒了,到时候等待他的就是被扔下海。
威廉六神无主地捏紧胸前挂着的十字架,另一只手不断地画着十字,他整日虔诚祈祷对上帝真心的不能再真心,他不能这么对他。
他是最虔诚的信徒,他不应该被降下诅咒。
“检测到符合条件的游客两名......”
就在主仆二人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的时候,一道古怪的音调猝不及防的响在耳畔,那不是威廉熟悉的任何一种语言,他敢对着上帝发誓再次之前他从来没有听过如此奇怪的语言。
可那话却不住地往他耳朵中传去,让他莫名能够听懂话的含义。
威廉浑身鸡皮疙瘩都战栗起来,此刻他顾及不了体面,同杰西紧紧靠在一起。他恐慌地环顾着除了他们外空无一人的房间,高举着十字架和枕下的圣经,“上帝保佑上帝保佑!”
他敢保证他此刻听到的声音,一定是那该死的诅咒找上了门来。
“检测到符合条件的游客两名,是否愿意提报茶园三日行?!”
“不愿意!我不愿意!”威廉声嘶力竭地大喊,他左手擎着十字架,右手拿着圣经。
耳边的话一定是魔鬼的低语,他不要被诅咒,他不要去和魔鬼作伴,他不要!
“反对无效,已默认为愿意,感谢您对万象旅行社的支持~”
“人数:两人”
“报名费用:六万。”
“款项已扣除,感谢您的大力支持,稍后将为您播报旅行前的各项信息,时间共计三分钟,请您耐心聆听。”
“祝您旅途愉快。”
“该死的。”威廉男爵一口气没缓过来,这歹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