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四章缘由?
“郑官当真是藏得极深,若非此前对弯月做戏的时候被弯月察觉出些不妥,从而引得丁漾多盯着几分,怕也真会被蒙蔽过去。”
陆婉芸懒散的靠在云墨骁身前,青丝垂于被褥。
两人相依相偎,隔着纱帘只觉不敢多看。
“等他出城之后,自会有人料理一二。”
云墨骁的声音随即响起,缱眷的声音勾人的很,但陆婉芸却只睨了他一眼,警告意味十足。这让他轻笑出声,求饶道:“我错了。”
“皇上如何会错?错也是错在旁人。”陆婉芸没好气儿的应了声,抬手欲要起身,却只觉腰间酸痛,腿间怪异,到底又躺了回去。
也因如此,她更恶狠狠的瞪了云墨骁一眼。
此人与她分居不过这么些时日,就这般如狼似虎,当真——
陆婉芸垂眸不再深想,省的自己忍不住当真对他动手。
“娘娘,皇上,林女医来信了。”
正当时,燕鹫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还伴随着馨雪的阻拦。可到底正事重要,虽寻常不敢打搅两人相处,但此时却需要硬着头皮开口的。
馨雪分得清轻重,她的阻拦,也只是做做样子,没什么作用。
否则这外头的动静不会是这般。
屋中一阵响动,而后便听见内间的门轻轻打开,最后又被轻柔关上,之后才听里面的男人道:“进来。”
燕鹫应了声,随即推开房门快步入内。他将手中书信呈上,后垂首立在远处,不发一言。整个过程他都是盯着鞋尖、地面,目光没有半分缥缈游移。
虽知晓不该见的画面都在里间,却也不能保证会不会因为一瞬目光飘移,就见着什么不妥之物。
即便是跟了云墨骁多年的侍从,他也不会自视甚高。凡看不清自己身份之人,决计活不长久。这一点,燕鹫心知肚明,更时时刻刻的牢记于心。
“看来宁楚楚果真是恨不得想要云胤耀的性命。”
‘吱呀——’
“当真?”
随着内间的房门被推开,穿戴整齐的陆婉芸缓缓走出。燕鹫依旧不曾抬眸,只对着陆婉芸行了大礼,得了陆婉芸一句‘不必多礼’后才又站回原处。
云墨骁起身将人扶着坐下,又将信件递到她的手中,柔声道:“林菁说宁楚楚点名之地出现一批来历不明的商人,于街坊、酒楼、茶馆等之地游走多日。”
“如今城中已出现些许灾病苗头,但无人在意。”
陆婉芸眸色渐深,但并无担忧,因为她知晓林菁既然来信,那就代表着此事并不严重。或者说,是其胸有成竹,能全然解决。
“宁楚楚……”她沉吟片刻,微微摇头,“庆国没了,她这个后宫妃嫔,又该如何自处?我倒是看不明白她何至于此。”
云墨骁也不明白。
她是土生土长的庆国人,如何也不至于此。
“娘娘,庆国的探子来信。”馨雪从屋外匆匆拜见,“如今持信之人正在外头候着。”
陆婉芸和云墨骁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宣。”
燕鹫默然退至一旁,位置在云墨骁的左手边。
“卑职见过皇上,见过皇后娘娘!”
送信之人一入内就是跪拜大礼,更将手中信件高高举起,等待帝后审阅。
馨雪上前,将信件拿起,双手奉到帝后跟前。
陆婉芸并未迟疑,直接伸手拿过,仔细翻阅。云墨骁端起茶盏,并不在意陆婉芸于自己之前阅览信件。
其余人见怪不怪,显然是早已熟悉此番场景。
等陆婉芸看罢之后,她的面色便阴冷的能够滴水。
“发生了何事?”云墨骁注意到陆婉芸的神情变化,不禁正襟危坐,生怕自己被气怒火牵连,“怎的如此气大?”
陆婉芸将信放入云墨骁手中,闭上眼睛,“不是什么大事,但却让我觉得……云胤耀竟然,癫狂、残忍如斯。”
此言让云墨骁神情微变,不再多问。
等他看罢信件之后,面容便也同样的难看至极。他抿唇半晌,终是没有说一个字儿。
信中确实不是什么大事儿,统共也只说了两个事情。一是陆家的动向、陆流的屈辱。二便是,宁楚楚此前传信的缘由。
——庆国的三皇子。
在陆婉芸以一把大火烧了寺庙,假死脱身之前,她保住了宁楚楚腹中的孩子,也让陆浅浅安分好一段时日。
直到宁楚楚腹中的孩子降生,庆国皇宫之中都没什么风浪。一则因为皇后身死,皇帝悲痛无心召人侍寝;二则便是贵妃舒窈惨死,让她们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若是如此也就罢了,可偏偏陆浅浅不知怎的,竟然不知死活的爬上了云胤耀的床榻,靠着那双与陆婉芸有两分相似的侧脸,伴驾月余。
至此都是风平浪静,直到宁楚楚的孩子、庆国的三皇子满月。
陆浅浅不知怎的提了句:‘若姐姐知晓皇上与旁人生儿育女,怕是会伤心难过’,这般的话语,便引得云胤耀勃然大怒!
庆国三皇子,这个刚刚足月的孩子,被生父狠狠摔在地上,见其任未断气,更亲手拧断了他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