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魔偷东西不成反被抢,气愤得当场就要和谈云釉一决生死。 作为过去被道修深深忌惮的魔,他的能力毋庸置疑,只要脱离困境,在白日到来之前,他就是这山洞里的王者。 不过考虑到这里还有两个和那道修同流合污的魔,实力还在他之上,于是这个评价只能打个折扣,勉强能算逃跑类的王者。 正好山洞里还残存随着越百潭和阿邪修炼时的魔气,他吸收进自己身体里,突然嘭一下变身成一团黑雾,像烟囱里的废气似的,弥漫在四人眼前。 谈云釉当社畜的时候就受够了吸二手烟的生活,看见这黑黢黢的烟赶紧捂鼻子扇风,然后转眼间影魔就逃之夭夭,只留下困他的半截符咒。 袁和毓想追出去,却看谈云釉自己都不慌:“你就这么把他放走了?” “反正两个时辰后他就要被淘汰了,”她拿起玉牌摸了摸,“哎这抢来的积分还打折的啊。” 阿邪温声说:“为了避免太多人自相残杀,所以抢来的积分只算一半,如果再被人抢,就再减少一半。” 难怪,影魔不愧是职业扒手,到她手里只有二十积分了,不知道抢了多少人。 危机解决,又能继续打坐修炼了。 为了避免影魔在被淘汰前的俩时辰内回来报仇,山洞里的无影灯没拆,被谈云釉搬到了她身边放着,还很贴心地跟越百潭他们说:“如果你们嫌太亮闭不了眼,可以在捏个法诀屏蔽这边的光。” 阿邪却忽然问:“云釉,你最开始是怎么发现影魔的?你说摸到他了?” 谈云釉不明所以,点头说:“是啊,要我再给你描述一下吗,像早上的雾气,又像真菌长的毛,那种感触非常真实。” 袁和毓打个岔:“哪位真君会长毛?” “……霉豆腐真君,”她正经敷衍完,又问阿邪,“摸到他有什么问题吗?难道他身上带毒?” 她说着连忙看看自己的手,万幸还是洁白干净,指甲都带着粉,可见身体很好。 阿邪若有所思说:“影魔藏匿的能力很强,完全是影子状态的时候和真的影子一样,你能摸到自己的影子吗?” 她一楞,在他们三个脸上都扫视过,试探着问:“所以是什么意思?他故意让我摸到的?还是说我的手有什么摸魔技能?” 越百潭闪身出现在她身边,用骨萧抬起她的手:“还没有人能描述出摸到影魔的感受,你是第一个。这只手,或者你这个人确实有某种特殊也说不定。” 骨萧跟着他的话转移地方,又抬起她的下巴,眼神如实质般描摹过她的五官,声音像情人呢喃般擦过她耳边,离得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别来这套骚的,我不会跨种族恋爱。”谈云釉一巴掌推开他的脸。 越百潭:“……” “那真是可惜。”他又闪身回去,亲昵抚摸着最先被修复完成的那个女性傀儡。 谈云釉翻来覆去看自己的手,没觉得有什么奇怪。她不想让别人觉得自己很特殊,想了想说:“哦不对,可能是我正好做梦呢,我在梦里也摸到东西了来着。” 阿邪:“什么东西?” “浓雾弥漫的战场上,我的手指轻轻抚摸过一名俊俏男修的头发。然后转过脸来发现是个骷髅,吓得我立马扔掉往后爬,接着就惊醒了,正好发现腰上有点不对劲。” 对不起了闻时真君,原谅晚辈的大不敬。 至于是不是真的特殊,下次碰到别的影魔再摸摸看,真君保佑,可千万别是和魔有关的特别技能,纵观历史长河,特殊人才都不能平安养老。 阿邪闻言也没再继续问,雾气,头发,确实和她刚才描述的感觉很像。 袁和毓倒是很诧异,声音控制不住地增大:“你打坐的时候还在睡觉?!” “啊,我吃了丹药,疗伤时间比你们短,完事儿后也不好发出声音打扰你们,就只好睡觉了。” 贴心程度无可置喙,她值得一个修真界山洞好室友的称号。 袁和毓的重点却不在这里:“你竟然觉得这理所应当?疗伤之后还可以利用这段时间修炼啊,思考和蚀焰百足娘对战后的不足,争取冲破修为壁垒,在秘境中进阶。而你居然用来睡大觉?!” 这通话堪称暴躁版的大师姐在教育她,谈云釉反射性又要打哈欠,敷衍摆手:“知道了知道了,小声点,宗门名声要紧。” 袁和毓是不说了,但眼睛瞪得老大,她都能直接从那眼神里看出她想说的话——你还知道宗门名声要紧!有你在,就是宗门的最大败笔! 她无所谓,败笔就败笔吧,反正她铁了心就是要睡,全然不管袁和毓的反应。 睡觉怎么了,睡觉也是一种修行。 她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态度效果很好,山洞里很快又安静下来,没人吭声了,可见是袁和毓发现了和别人废话还不如提升自己。 两个时辰的时间不长,谈云釉根本睡不够,半梦半醒间听见有箫声响起,呜呜咽咽缠绵悱恻,跟公园里大爷的健身曲目一样烦人,她烦躁地翻身把耳朵捂住。 但那声音像是直接作用在大脑里的,怎么捂都仍然能听见,她干脆起身,唰一下打开结界喊:“吹什么吹!不知道扰民啊!” 越百潭还吹,他的傀儡跟随箫声簇拥着他,有两只俯在他腿上,赫然已经有了清晰的眼睛嘴巴。那脸上的表情和他一样,哀伤到落泪。 “……”什么爱情疼痛音乐剧,魔修还搞艺术啊。 谈云釉也没睡意了,爬起来准备好听第二轮结束的通知。 不多时,玉牌投影出水镜,那道熟悉的声音告知各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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