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难敌今年五十岁,练枪练了三十七年,这一枪刺出真是如同毒蛇出洞,又快又狠又准,气势惊人。
然而……
沈立轻轻抬手,动作似慢实快,在枪尖离他的咽喉只有五厘米的时候,稳稳的握住了枪杆。
“嘶……”赵难敌微微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他一声大喝,双臂用力向后一夺,想要将长枪从沈立的手中夺回。
沈立微微一笑,顺势一送,那枪就像蛟龙一般,带着凌厉的杀气,撞向赵难敌的胸口。
“咔”的一声轻响,就像快刀砍进豆腐一样,枪柄直刺进赵难敌的胸口,带着一篷血,从后背处穿出!
赵难敌握着长枪,踉跄后退,眼睛凸出眼眶,瞪着沈立,根本就不相信仅仅是一招之下,自己就落败身死。
而他身后那些气势汹汹的门人,本来还跃跃欲试,一看到门主被重创,个个神色惊恐,向一边退去。???..coM
赵难敌喉咙里“咯咯”作响,鲜血不断的从嘴边涌出:“我,跟你,有什么仇……”
沈立掸了掸衣服下摆并不存在的灰尘,轻轻站起,笑了笑:“太平门是天地会的走狗,这个理由够了吗?”
赵难敌艰难的抬起手臂,指着他:“你,我会等你……”
“别做梦了,快去死吧!”沈立笑道:“要死的人还这么多话,真是少见!”
“轰隆”一声,赵难敌倒了下去,死不瞑目。
手下门人看到门主死掉,立刻拔腿而逃,沈立也不追赶,任由他们逃走。
等他走到院中,身后传来一阵嚎啕大哭之声,一个中年妇女向他快步走来:“狗贼,你杀了我丈夫,这就想逃?”
沈立转过身来,神色淡然的看着她:“赵难敌鱼肉百姓,欺压良民,为非作歹多年,今天我送他归西,乃是为民除害,你有何话要说?”
那个女人无言以对,半响才说道:“我丈夫又没有欺负你,你一个外乡人,为什么要杀他?”
“那不行!”沈立一昂头:“不管是谁,只要敢欺压百姓,只要我知道,就绝对不会放过他!”
女人听他说得正气凛然,恨得咬牙切齿:“当地县太爷也做了很多坏事,为什么不见你去对付他?你只不过也是个欺软怕硬的东西罢了!”
沈立微微一笑:“很好,我这就去找他麻烦。”
那女人想上前拼命,但是又知道他武功厉害,一脸的凶狠模样,却不敢上前拼命。
沈立左手轻轻一弹,一个珠子似的东西飞了出去,击中远处一间房屋,女人脸色一变,刚想问话,就听到“轰”的一声,那间房子冒出烟来,转眼间烟雾变浓,火苗窜起,再过几秒,火焰夹着浓烟,直冲出来。
那女人声音凄厉:“狗贼,你杀我丈夫,为什么又要烧我房屋?”
“哦,这个啊……”沈立笑笑:“赵难敌搜刮民脂民膏,用不义之财建了这座宅院,我将它毁掉也是应该的。”
说话间大火蔓延开去,将旁边的房子点燃,而太平门的门徒们争着逃命,竟然没有人来救,只是一会的工夫,整个院子到处是浓烟烈火,仿佛成了一个巨大的火把。
看到山头火起,山下镇子里的百姓都翘头观望。
“瞧着像是太平门。”
“别瞎说,太平门上上下下几百人,要是着了火,肯定很快就扑灭了。”
“这可不一定,难道你不知道,今天有人当街打死了太平门的人,说不定这火是他放的呢?”
“你别说笑话好不好?赵难敌那么好的功夫,还有人敢上门去找他,难道是想死吗?再说,他还有那么多的徒子徒孙,这要一拥而上,谁能挡得住?”
众人看着着火的地点,议论纷纷,不过,却没有人赶着去救火。
太平门门人作恶多端,门主赵难敌也是坏事做绝,这太平门突然起火,众人瞧在眼里,只觉得痛快,就算烧不死里面的人,将那座大宅院烧掉也是好的,至少可以出一口恶气。
“让开让开,都给老子让开!”
随着喝声,一队衙役从众人身边经过,急急忙忙向着山腰跑去。
有人低声暗骂:“这群狗东西,看到太平门遭难,反应倒是挺快的。”
“就是,要是百姓有什么事情,他们却两眼朝天,装着看不见。”
“哎,大家又不是不知道,赵难敌跟县老爷互相勾搭,一个看中他的权,一个看中他的势力,两人狼狈为奸……”
“嘘,不用说了,我们只管静静的看着就好,省得惹祸上身。”
众人静了下来,不再议论,瞧着那边火光冲天,暗暗的觉得过瘾,像这么大的火,肯定把太平门烧成白地了,只是他们也觉得奇怪,这大半天的,太平门那么多人,为什么不出来救火呢?
一个人影悄悄的从他们的身边穿过,没有惊动他们,径直向不远处的旅馆走去。
沈立进了旅馆,到柜台边要了间上房,顺便问道:“老板,我初到此地,刚刚看到外面有人议论,说本地县太爷跟什么太平门……”
掌柜神色惊慌,向他“嘘”了一声,探头向外张望,这才答道:“客官慎言,小心惹祸上身。”
他看了沈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