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刘晋的感慨,所有人都懵了。
那些羌族首领是听不懂什么意思,只知道是向孔夫子学习,至于学习啥,不知道。
贾诩和麹义是听懂了,但又没完全懂,君子不自重就不能令别人敬畏,这是读书的时候老师教过的啊。
可是太子的一系列动作,跟自重有个毛的关系啊。
咱们老师教的,应该是一样的吧。
贾诩眉头紧锁,他隐约有些明白刘晋的意思了。
不理会众人有没有听懂,刘晋散去巨浪,从天上降落下来,来到那些酋长面前。
“一群贱骨头,早臣服不就得了,非逼吾大开杀戒。”刘晋冷哼一声,把那些酋长的脸面一脚踩在了地上。
“风神将神威无敌,我等冒犯天威,还请恕罪。”一众羌族酋长跪在地上,头低的更低了。
“行了,你们还是先看看外面那些死者的伤势如何,等你们安排好后再说其他吧。”
刘晋说完转身就离开了,贾诩和麹义连忙跟上。
羌族一众酋长看看刘晋的背影,又看看外面街道上惨不忍睹的景象,更加懵逼了。
我尼玛的,你要不要听听你说的什么话。
死者……伤势如何?
我们能说,他们“墓前没事”吗?
不过,烂摊子该收拾还得收拾。
他么的都怪昌炳,没事瞎咋呼。
现在倒好,直接把天捅了个窟窿。
所有人都对昌炳怒目而视,牙齿咬得咯咯响。
昌炳缩缩脖子,委屈极了,这事能怪我吗,有人不走寻常路我有啥办法。
“我觉得,咱们当务之急,还是先把那些人质释放了,你们以为如何?”麻奴站出来稳定局势。
“不错,得让风神将看到咱们的诚意。”其他酋长相继点头,赞同这一说法。
至于昌炳,现在已经丧失了话语权,联盟盟主,此刻起,换人了。
“而且,吾迷暗杀风神将,人虽死,债未消,就拿吾迷全家老小的人头,来消除风神将的怒火吧。”
麻奴说着一脸狞笑,感谢吾迷酋长亲自递过来的刀,我要是不公报私仇下,都对不起这天赐良机。
“应该的,吾迷惹出的乱子,不杀他全家,难消我们心头之恨。”
其他酋长一个个也是怒火冲天,毕竟归根结底,这场灾难的根源,就是他娘的吾迷,第二个才是昌炳。
然后昌炳又收获了一波怒目,也不敢吭声,毕竟众怒难犯,一众大小部落联合起来,他先零羌只能退避三舍。
于是,这些酋长就诚意问题展开了激烈的讨论,至于死者的伤势,一时半会儿又长不出草来,先缓缓。
刘晋三人回到住处,贾诩还是没有按捺住心中的好奇,纠结的问了出来:
“太子殿下,不知道您对‘君子不重则不威’这句话,是怎么理解的?”
“君子打人,下手一定要重,要不然就竖立不了威信!”
刘晋笑盈盈的说出自己的解释,这话没毛病啊,对吧,孔夫子的经验之谈。
麹义瞬间瞪大了双目,是这个意思吗,我以前读的书难道都是假的?还是说教《论语》的老师在瞎扯淡。
贾诩苦笑连连,他么的我就知道,这个“重”是下手重的意思,这样才解释的通嘛。
“冒昧问一句,不知太子的老师是何人?”贾诩一脸蛋疼,太子的老师绝对不是寻常人。
“家师荀爽!”刘晋报出了自家老师的名号。
“荀氏八龙中的荀硕儒?”贾诩顿时有些不淡定了。
“不错!”
“……”
贾诩想骂娘,堂堂荀氏八龙,就这?
误人子弟误到太子头上了,你这硕儒的名号,是花钱买来的吧。
君臣三人随意的聊天打屁,没多久,贾诩的家人就被全须全尾的送了回来。
“文和,现在可以实话实说了吧,城门口死的北宫伯玉和李文侯,到底是不是真的本人?”
刘晋目光闪动,他早就怀疑了,叛军首领就那么光明正大的出现在自己面前,不是傻子就是虎,还有一个二百五。
“不是。”贾诩老实交代,现在已经没了掣肘,那还不有怨抱怨、有仇报仇。
“真正的北宫伯玉和李文侯,分别是先零羌和烧当羌中的第一勇士,要不然也没资格统领湟中义从军这样的精锐,死的那两个不过是替死鬼罢了,用来消除太子的怒火。”
“知道他们两个躲在哪里吗?”刘晋皱眉问道,如果这两人一心躲藏,他还真不愿意浪费那个时间。
贾诩摇摇头,“不止他们两个不见了,湟中义从军也不知道哪去了,我估计是化整为零,回归了各自的部落,如有需要,又可以迅速成军。”
刘晋眉头皱的更深了,北宫伯玉和李文侯死不足惜,但湟中义从军由各个部落的勇士组成,这样的一支队伍,战斗力绝对不俗,损失过大还是挺令人心疼的。
但是没办法,剑雨已经下过了,湟中义从军能活下来多少,全看个人运道。
“其实想找他们两个,还是很容易的,那些羌族酋长绝对知道他们在哪里,太子甚至都不用亲自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