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两百名的约姆斯战士顶着近千名的苏格兰士兵,竟然逼得他们在后退。
周边试图冲击约姆斯斧兵方阵的骑兵,在凑近还未挥出骑枪的前一刻,长斧便切开了战马的胸口,鲜红的马血扑撒在了地面上。
随着战马凄厉的啼鸣声后,那名骑兵栽倒在了地面上,由于脖颈断裂没了气息。
斧兵方阵身后的弓箭手也使得剩余的骑兵没有了用武之地。
正在此刻堡垒的大门再次打开,又一批士兵冲了出来。
站在众人开始担心时,堡垒的侧边传出了一阵吼声,一整编维京战士从灌木丛中冲了出来,很快便将城堡中冲出来的苏格兰援军冲垮。
紧接着便是单方面的屠杀。
毫无疑问,这场战争是维京人赢了。
埃里克虽然早就知道这场战争是必赢的,但是眼见此幕还是松了一口气。
晚间,囚徒们围聚在堡垒外的空地上,围着篝火。
尽管被人逼着差点死了一会儿,但是囚徒们,哦不,现在应该称之为自由民了。
他们仍然是很高兴,令人惊讶的是,他们居然也分到了一部分战利品,那群苏格兰士兵的衣服和武器。
阿莱特信守承诺给予了他们自由,并且也分了一点吃食给他们。
有人被囚禁了一年以上,第一次吃到算得上正常的吃食,感动得落下泪来,一些假装镇定自若,见过世面的家伙在嘲笑着他们。
有人曾经是商人或者旅者,自发地讲述着在商路上遇见的趣事,讨论法国国王的婚姻绯闻,英格兰最近的叛乱,德意志那位焦头烂额的皇帝,还有一些关于异教徒和朝圣离奇故事......
不过很多是道听途说。
在里海附近有个部落,靠吃人肉为生,那些地方的胡椒是白颜色,甚至有些地方的人身上长着—层白毛,在异教徒国家,五谷不生,那里的石头呈黑色,不仅终年无雨也没露水,那里的人们皮肤比铁还硬,打起仗来不用武器。
他们中有的部落以香料为生,叫喊声如猛犬狂吠,由于许多国家没有月亮和太阳,那里的人不识数——视觉无用,依靠声音判断来行动。在印度,有个部落的人们每天需花大量时间与野狗战斗。
就连赫思辛这個家伙也开始吹起了牛皮,说他的父亲建造过比起今天乘坐的龙船更大的船只,并信誓旦旦地保证自己以后也会造出一艘那样的船。
埃里克坐在远处,靠在一棵树上,准备睡一会儿,他已经很累了。
只是赫思辛那个臭小子声音大得震人,埃里克站起了身子,忍着想要揍他的冲动。
向着森林深处走去。
冬天的森林是相当安静的,不一会儿赫思辛的声音消失,很快埃里克就只能够听到自己的脚步声了。
正待他准备找一块干燥的地方,躺一会儿,不知道是错觉还是幻觉,远处漆黑的森林里有一抹亮光,在微微地闪动。
难道有鬼不成?
埃里克没来由地冒出了这个想法。
毕竟连系统这种东西都存在,有个鬼也很正常吧。
算了算了,好奇心害死猫。
埃里克决定回去,只是往回走了几步,他便顿住了脚步。
“等等,我好像是个教士来着。”
按道理来说,如果有鬼的话,也应该是对方怕他才对吧。
他是专业的。
埃里克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本圣经,将领口的银十字架吊坠取了出来。
随后向着那抹亮光走了过去。
光亮越来越清晰,埃里克掰开了一个灌木丛。
前方是一片临水的空地,那里有一簇篝火,火焰在有些微凉的风中摇曳着,一人侧坐在那里。
篝火的光照在那人的脸庞上,是张很俊俏的脸庞,不应该是半张脸,因为他是侧坐着的,所以埃里克只能够看到他半张脸。
穿着厚重的锁子甲,双手抱着长剑,遥望着月亮,月华毫无顾忌地打在他的脸庞上,周边的场景和氛围称得他好像是个史诗传说中的英雄。
这种姿势的确赏心悦目。
埃里克想着,下次自己也整套这样的行头,也摆一摆,自己老是偷偷摸摸的形象也不太好。
真是的,明明这样的形象和打扮,才是他理想的生活啊混蛋。
投胎是门好技术,只是投了个好胎,也得有一个靠谱的老爹。
他老爹倒好,什么都不给,还把自己塞进修道院,直接给自己销户了。
埃里克又叹息了一声。
这次声音似乎有些大,坐在篝火前的那人似乎觉察到了,猛地站起了身子,抽出了长剑,侧着身子,指着埃里克的方向。
埃里克见被发现了,便缓缓地走了出来。
“是你?”
拉格曼显得有些高兴,想要快步上前,只是似乎想起了什么,止住了动作,又侧了侧身子,保持着埃里克只能够看到他半张脸的姿势。
“原来是你啊。”
埃里克想了起来,这不是和他同船的那个家伙吗?
不过埃里克很快就注意到对方依旧持着剑侧对着他,埃里克只能够看到他半张脸,怎么这种时候还耍酷,多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