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有钱还在挣扎,“老板,这,这钱都拿回来了啊,怎么会有给人钱的骗子呢?这不是傻么?”
时娴捏了捏眉心,“那是因为现在资金链还没断裂,你听不听我的?不听我的你也离开公司。”
关有钱一听这话,迅速摇了摇头,“别别,我听我听,我不去交了,员工那我也会好好说。交了就辞退!”
“对,赶紧去!”
时娴放下了电话。
就连关有钱都准备去交钱了,有多少人已经交了多少钱了?
她急得额头都冒出了细密的汗珠,赶紧给钢铁厂打了个电话找王叔。
“喂?小娴?”电话里传来王叔敦厚老实的声音。
“王叔,是我,你们给台会交钱了么?”时娴问得急切。
“唉,你陈姨昨天去交了三千,我拿不准主意,媳妇一直劝她,让她不能去交,玉成也劝。”王叔低低地说道。
他也在为这事愁呢,眼角一直跳个没完。
一听这话,时娴倒吸了一口凉气,只感觉心脏都发寒。
三千,那可能就是陈姨家大半的积蓄了。
她稳了稳心神,镇静地说道,“叔,你现在赶紧回家,和陈姨一块去把钱拿回来,之后绝对绝对不要再交钱了,再交就拿不回来了!”
王叔一听,也急了起来,“好,我就说你说的,你陈姨能听。”
“你还得说是周家说的,赶紧去!”她这边说完,王叔砰的挂断了电话。
他抬起腿直冲家属院跑去,心跳如雷。
时娴抽过纸,擦去了额头上的汗。
她是有钱,陈姨要是拿不回来钱了,她能给她补上。
但她知道,陈姨不会收,陈姨要是真拿不回这钱,她是真有可能会想不开自杀的。
她想了想,又赶紧去了邻居陈姨家。
把事态各种严肃地说,陈姨和魏栋都愣住了。
她还让陈姨去给家属院也说说,千万不能交钱。
周定远回家时,就发现孙媳脸上十分严肃,他从未见过。
时娴一把握住周定远的胳膊,“爷爷!快,有个台会,四处从老百姓那收钱,拿后来会员的会费去填前面的窟窿,我估计快了,等填不上的时候,会长就会卷钱逃跑,我报了警了,您赶紧催催,让立马去查!”
“程家,陈姨,关有钱那,公司员工,好多人都已经交了钱了,这事已经非常大了!”
周定远一听,拍了拍时娴,“别急别急,爷爷现在就去。”
说完,转身带着警务员走出了家门,直奔警察局而去。
一听孙媳说的,他就明白这就是个妥妥的骗局。
不赶紧抓人的话,一大堆老百姓都拿不回钱,就完了。
在周定远的催促监督下,警察连夜调查,抓到了正提着黑色大包要跑的会长。
到处都是钱,黑色大包里是全是一轮又一轮的大团结。
第二天早上,家家户户的电视机就开始放这条新闻了。
“昨日,本市有两人非法集资,携款跑路被抓,希望广大群众不要相信这种天上掉馅饼的事。有没拿回钱的,拿着交钱条子,到最近的派出所领取。”
时娴听到新闻,心中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还好抓得及时,损失还没最大化。
周定远看着自己的孙媳,心中感慨万千。
“娴丫头,这次要不是你,只怕是会酿成大祸啊。你怎么一听就知道是骗局呢?”
受骗的群众太多,如果钱都拿不回来,场面只会很难控制。
时娴摇摇头,“这种我听过类似的案例,所以一听就知道是骗局。”
事情控制住了就好。
上一世,她这会服装生意正好到了开第二个店的时候。
她新店的店员,什么都没有说,把自己全部身家都交了进去。
最后拿不回钱,独自一人在家上吊了。
最后还是时娴看她一直不来上班,去她家发现,为她收的尸。
这一世能避免,也是极好。
陈姨家,电视机正开着。
玉成媳妇坐在沙发上,手上正在打着毛衣,她的手很巧,打的样式又新颖,速度又快。
陈姨正在扫着地,嘴里还一直在念。
“也不知道小娴这次为什么也跟着你们闹,要是让我昨把三千五都交了,今说不定都能拿回四千了!”
“这五百有这么好赚啊,那可是你爹一年的工资!”
她就是心里不舒服。
昨天她正和那收钱的人说呢,要把刚拿回来的三千五给再交过去,就碰到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老头子。
她还没反应过来呢,钱就被他一把拿了过去。
“你干嘛啊?快让我交钱!”
她想把钱拿回来,却被拽着手就走了出来。
“不行!时娴打电话来了,说绝对不能交钱!对,周家也这么说的!”王志气喘吁吁地说道,他跑得急,上气不接下气。
陈姨瞪他,“就让我再交这一天!”
一向脾气好的王志,用力拉着她,“没得商量!”
为这事,她一直念到了现在。
做饭念,吃饭也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