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在哪剪的头发啊?怎么每次都推寸头呢?”
她皱着眉问道。
虽然寸头也很帅就是了,硬朗糙汉类型。
周霁之推开房门,并没有如时娴以为的坐在沙发上,反而直奔卧室。
时娴眼角抽了抽。
她倒也不反对就是了。
周霁之兴致勃勃的声音传了上来,“我都自己减,拿个推子,推就行了,我从小就是寸头。”
时娴俯下身,捏捏他的脸,“也就这张脸足够有本钱,不然根本支撑不了这寸头。”
周霁之把她放在床上,低下头用头发去蹭她脸。
时娴被弄得痒,一把揪着他耳朵给他弄到一边去。
她抬起脚正要踹他,被周霁之一手握住。
他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媳妇,你可踢不着我。”他得意洋洋地说道。
时娴掀起眼皮瞥他一眼,唇角一勾,将身上的衣服脱下。
冲他勾勾食指。
周霁之欺身而上,手自然顺着向下。
时娴眼中闪过一道精光,一脚踹到了他胸口上。
光洁粉嫩的脚趾抵着他胸口,“哼,怎么样?看不起谁呢?”
周霁之咧开唇,一手再次握住她不老实的脚踝,一手扶着她的腰,把她直接翻了个身。
时娴侧着头,看着床上自己挑的床单,不服输地还准备跳起来跟他过几招。
周霁之却直接拽掉碍事的裤子。
他将她牢牢困在身下,带着笑含住她娇小的耳垂。
“乖。”
从他触到的地方,红色一路攀爬上她的脸。
“嗯…”
周霁之听着她的呢喃,眼里满是笑,他还不知道,媳妇的这对小耳朵就像开关,敏感得紧。
夜凉如水。
时娴双眼水光潋滟,她迷离地看着他一手提着自己的脚。
紧接着,他一吻落在了她的脚背上。
她的脚趾忍不住绷紧,这一吻就像火炭触碰,燎入她的五脏六腑。
铺得平整的素色床单早已变得皱皱巴巴,时娴耳边尽是自己抑制不住的辗转低吟。
今晚的月亮都羞得藏了起来,黑压压的夜里,这家客厅的灯亮了大半宿。
周日早上八点。
周霁之刚锻炼结束,他轻轻推开卧室的门,看了一眼还在熟睡的媳妇,转身退了出去。
他拿起客厅门边的车钥匙,走出了房间。
院门从里反扣着,他怕媳妇等会要出门,便侧身从小门出去。
便多绕了一条路,前往红旗车停放的位置。
他拧开车,脚踩油门,朝前驶去。
百货大楼附近的一条隐蔽巷道,一家不起眼的小门前覆着一层军绿色厚重门帘。
周霁之的车开不进来,他将车停在百货大楼附近,自己走了过来。
他敲了敲门,扬声喊了一声,“老伍!”
里面毫无动静。
他走到门旁的玻璃敲了敲,“都几点了还睡呢!麻溜的,给我开门!”
老伍叹了口气,坐起了身,“槽!”
骂骂咧咧地站起身开了门。
周霁之瞅他一眼。
胡子拉碴的脸,一身酒气,身上就穿了个白色背心大短裤。
“你要不说你三十,都得以为你都五十了。”他淡淡吐槽道。
老伍躺到沙发上,拿起一个木制沙发小垫子就冲他扔了过来。
“今可是星期天,谁没事干星期天起这么早?”
老伍扶着头,眼睛都不睁开。
周霁之扬眉,瞅着他那一身一点肌肉看不出来的身板,还有那微微凸起的肚子。
“你这不行啊,咱就是退伍了,也得多锻炼身体啊,不然怎么抱的起来媳妇?”
没错,他现在坚持运动,除了因为老周家外,还有他知道时娴喜欢他这身材,他也不想抱不动媳妇。
那也太丢人了。
老伍瞥他一眼,精神奕奕地不像话。
“槽!你以为我没坚持?!那是真起不来!”
周霁之自己给自己拿杯子倒了杯水,掀开这个话题,“最近怎么样?妞妞咋样?”
老伍放下手,端起他倒的水直接一杯下肚。
“挺好,妞妞都上小学了,昨晚这不是老王嘛,来了喊我喝了个酒,我就没回去,住的这。”
他喝了酒酒品不行,不想吓着媳妇和孩子,就让人把他送到店里。
他又给自己卷了根烟,点着抽了起来,“你呢?结婚都快半年了,也没听你说孩子呢?”
周霁之摆摆手,“我媳妇还上学呢,三年后毕业再说。”
老伍掐指一算,“那你那会都27了,都是老男人了。”
周霁之瞪他一眼,“我肯定不会像你现在这么老。”
老伍笑了笑,吐出一口烟,透过烟雾看着他,“咋了,突然来我这啥事?”
周霁之放下水杯,正经起来。
“大事。”
“我要你帮我查个人,这人做了鬼,却把秘密藏在心里了二十多年。”
他说得很严肃。
老伍皱起了眉,“二十多年?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