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2一千亿?这得是多少啊?
华夏全年工农业总产值才6619亿,国民总收入3630亿。要是为一架飞机砸进去国民总收入的四分之一,这日子还过不过了?就算当年的国之重器“两弹一星”,也没这待遇啊?
所以,苏晨这话,郭伟强压根没当回事,反而皱眉问:“苏晨,你分析了两派的用意,想好没,咱们这份规划怎么做?”
两人没注意到,角色定位已悄然变化。郭伟强甚至把规划的制定者从“我”变成了“我们”。显然,他潜意识里已将苏晨视为平等讨论的对象,而不只是便宜徒弟。
苏晨答:“老师,我们分析了两派目的,下一步是对症下药。规划里的有吸引两派支持的元素。”
郭伟强微点头,示意他继续。
苏晨说:“首先,得有为公的部分。”
“我们要强调,现在的‘运十’研发团队,是举全国之力打造的,经过十年磨合,来之不易。通过‘运十’原型机上天,证明了我们有能力设计符合国际标准的大飞机,团队是合格的。
而且,过程中,我们攻克了许多技术难题,推动了航空工业整体进步。
这些技术难题,有的在空气动力学方面,比如咱们“运十”的翼型,比“波音707”先进;有的在材料科学上,比如咱们研制的高强度铝合金LC4,填补了国内空白。
还有其他一系列成果。老师您这儿的资料肯定更全面详实,我就不班门弄斧了。
可以说,这架飞机的诞生,让咱们国家的飞机设计水平迈上了一个新台阶,这成就可不小,得好好夸夸,把所有成绩往大里说,说到研制者脸红心跳,这样给基研派足面子,证明他们当初的决策英明,工作成效显著,领导有方。
郭伟强没空理会苏晨话里的淡淡讽刺,急着想知道这小子
苏晨顺口奉承:“老师高瞻远瞩,
但是,“运十”的制造过程困难重重,这么复杂的产品,对工艺和质量要求极高,暴露出咱们国家基础工业薄弱,缺乏大型锻造和精密加工设备,没有完整的质量监控体系,支撑不了如此复杂和大型产品的生产。
这不是短期全国大协作能解决的,必须下大力气提升基础工业水平,引进大批高端工业母机,培养高素质工人队伍。”
郭伟强点头:“你给实验派提供了理由,那他们为什么要支持你的项目?”
“因为,我们打算引进鹰酱国的‘BAC’生产线和配套的‘斯贝’民用版涡扇发动机啊。”
苏晨笑道:“这可是引进消化吸收的典范,正合那一派的胃口。这么大的事,不出国考察个十七八趟,怎么定得下来?有这实实在在的好处和正当理由,您还愁他们不帮您说话?”
“可这样,停研派高兴了,继研派怎么办?你虽然给他们戴高帽,但他们没得到实惠啊?该饿肚子的还是饿肚子,他们能支持?”
“不会不会,”苏晨摆手,“因为我们还打算启动‘BAC’和‘斯贝’民用版的国产化项目啊!
刚开始引进的“BAC”自然是散件组装,先从纯组装做起,这期间,我们可以好好学习现代化生产中的质量控制和验收标准,培养一批能干的产业工人,让技术人员领略西方的设计理念。
接着,我们制定个详实的计划,找准时机,逐步提升零部件的国产化比例,最终实现全本土化。
而且,一旦国产化,一边可以对机型进行改进和升级,满足更多需求。这些活儿,都需要那些高举“继研”大旗的人撸起袖子加油干。您说,他们能没活儿干,能挨饿?
郭伟强沉吟片刻:“你这几条说得挺好,在部里讨论估计没问题,但这么大的事,部里只有建议权。要说服能拍板的大领导,光这几条,怕是不够吧?”
苏晨郑重回答:“当然不够,大领导关注的是宏观发展,不只是某架飞机或几个亿的投资。咱们得再加上几颗砝码。”
“哦?还有什么?快说。”
“无非这几条:首先,我们引进这款飞机,没违背自力更生的原则。遵循‘引进—消化—吸收—进口替代—出口替代’的过程,逐步推进。
这和当年接受苏俄156项工业援助,奠定华夏重工业基础有异曲同工之妙。
其次,引进这种飞机,既能填补国内空白,又能让我们国家的民航客机不再受制于人。
我可不信华夏和西方的甜蜜关系能维持一辈子。那些资本家翻脸比翻书还快,现在对我们好,不过是北边的苏俄给他们压力,想拉我们共同抗敌。
一旦苏俄有变,他们肯定会一脚踹开我们。巴铁不就吃过这种亏,差点国破家亡?我相信长老们的政治智慧。
再者,基于咱们国家的工业基础,造这飞机还是有把握的。毕竟是西方的技术,机体大小和‘H6’差不多,现有设备应该能搞定。
而且,在仿制的过程中,我们可以学到西方先进的制造和管理经验,逐步推进国产化,同时锤炼队伍,为将来造更大、更棒的飞机打下坚实基础。
第四点,这飞机原先是不列颠的,按他们的标准造出来,他们总不能不给适航证吧?不列颠能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