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该给祖父打个电话报平安,同时也为了寻求帮助,实施他的计划。请人帮忙自然不能两手空空,因此他还需准备一件事,那就是安排几位甬港会的老前辈回乡祭祖。
要在甬港市这个自己没有官方联系的地方办好这件事,只能依靠一个人的帮助。
没错,就是那位行动不便的朋友。虽然苏晨的“召唤术”不是每次都能成功,但这招只对一个人特别有效。
这个人就是许恪,他不仅是苏家的管家、司机和保镖,同时还在国家安全局内务部担任小领导,并且是4014研究所情报处的副处长。
幸运的是,这次的召唤非常顺利,许恪很快便赶来了。
许恪大笑着走进门,二话不说,先给了苏晨一个大大的拥抱。
不仅如此,他还一边抱着一边用力拍打着苏晨的背,那力气大得差点让苏晨喘不过气来。
苏晨好不容易挣脱出来,喘着气说:“你们这些人怎么回事,总爱抱别人?记住啊,下次别这么干了!”
许恪嘿嘿一笑,回应道:“我啊,就喜欢抱你一个!”
苏晨:“呕!”
看来,经过他的长期影响,周围的人都变得越来越会开玩笑,脸皮也厚了不少,这让苏晨有点无奈,感觉自己的优势正在慢慢消失,这可怎么办才好呢?
互相调侃一番后,两人坐下来谈正事。
首先讨论的是莫家的情况。
许恪说道:“探矿队已经在抹谷建好了临时营地,开始了矿产勘探,一切进展顺利。但是由于之前这里几乎没有基础数据,所以估计至少需要半年才能看到实质性成果。”
苏晨点点头,没有追问许恪如何与勘探队保持联系,这是无需多言的事。
而且,他估计这支十多人的队伍里,肯定有人身份特殊,但这都在预料之中。
这样做也有好处,至少能保证勘探队的安全。
见苏晨只是点头,没有多说什么,许恪打趣道:“听说你在阳光的时候大方得很,给每个探矿队员的出差补贴翻了十倍,还承诺如果成功每人还能拿一千美元的奖金。
现在听说他们要待很久,你也不担心你的钱包,真是个豪爽的大老板啊,难怪你敢下注一千五百万美金的时候眉头都不眨一下!”
苏晨笑了笑,说:“探矿队的工作确实辛苦,给他们多一点补贴也是应该的。
至于那个赌注嘛,我觉得赢面很大,所以并不担心。不过,除了探矿队已经开始工作外,谢团长那边最近有什么新情况吗?”
许恪说:“谢岩的人安全接走后,他的队伍就从撒温仰宾撤了出来,在贾宾设防。
暹罗军队占领撒温仰宾后也没有继续进攻,两边之间大概有三十多公里的距离,形成了一个临时的缓冲地带,目前还算平静。”
见苏晨点头,许恪接着说:“这都在预料之中。
谢岩的行动本来就是突然进行的,没有充分准备,战线拉得太长自然难以维持,所以撤退是明智之举。
不过,暹罗军队在夺回撒温仰宾之后,在国内媒体上把谢岩的撤退说成是‘撒温仰宾大捷’,这就有点意思了。”
“哦?还有这事?”苏晨显得有些惊讶,“他们是怎么宣传的?”
“他们说经过激烈战斗,终于夺回了被所谓‘克伦族叛军’占据的重要城镇撒温仰宾,取得了重大胜利,还说有证据不容置疑。”
苏晨好奇地问:“怎么变成‘克伦族叛军’占的地方了?这个小镇现在在他们手里没错,但这所谓的‘证据’是什么呢?”
许恪眨眨眼说:“苏老板忘了?他们在撒温海滨抓了不少俘虏呢。”
苏晨恍然大悟:“对啊,确实有这么回事,但那些都是些孩子啊。”
“孩子也是士兵,正好用来宣传,你看,‘克伦族叛军’多么残忍,竟然让这些孩子参战,还让他们上了前线……”
苏晨竖起大拇指:“这一招真绝!”
谈完暹罗局势,苏晨想起自己的计划,问道:“许哥,你在甬港那边有没有能说上话的关系?”
听到苏晨这样称呼自己,许恪心里一紧,他知道,只要苏晨叫他“许哥”,那一定是有求于他,如果是“站不住”,那就是一切照旧,而要是叫“许哥哥”,那就得赶紧闪人了。
他警惕地问:“甬港不是你们老苏家的地界吗?听说你那边亲戚一大堆,怎么这事你反倒来问我?”
苏晨回答:“亲戚是不少,但帮不上忙。这事儿得找能拍板的人才行。”
许恪心里嘀咕:“瞧,果然有事相求。”
苏晨这人,虽然办的事不见得件件惊天动地,但每回都不是小事,走到哪儿都能闹腾一番,真是个不安分的主儿。
于是,他好奇地问:“到底啥事,还劳烦地方大员出面?”
“许哥你放心,这是件大好事,对甬港来说简直是意外之喜。”
这话更激起了许恪的兴趣:“别卖关子了,快说说。”
“其实也没多大事,就是有五位甬港的老前辈想回家乡看看。”
许恪撇撇嘴:“这事儿还用得着麻烦政府?你直接安排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