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晨说:“谢厂长生意好,对您来说也是好事啊,那些小风扇里的磁性材料不都是从您这儿来的吗?”
刘梅感慨道:“的确如此,当初不经意间开发的产品,竟成了我们厂的明星产品。”
接着,刘梅略显犹豫地说:“小晨,我有个事情想听听你的看法。”
“是什么事?”苏晨好奇地问。
刘梅少见的表现出了一丝迟疑,她通常都是雷厉风行的人,上次这么犹豫还是在升任厂长之前。
"就是,"刘梅有些结巴,但还是鼓足勇气说出了心里话,“周所长上次找我时,问过我有没有信心接手全所的劳动服务公司……”
哎呀,这都是因为磁性材料厂经过刘梅的努力,发生了巨大的变化,经济效益显著提高,从一个不起眼的职工家属安置点变成了效益可观、人人想进的地方。
所以,研究所就想看看,刘梅能不能用她的能力,改变劳动服务公司长期亏损的局面,减少研究所的负担。
苏晨当然觉得这是个好事,笑着说:“那我得提前祝贺刘厂长升级为刘总了!”
刘梅脸上微微泛红,随即严肃起来:“小晨,你就别取笑我了。
接手磁性材料厂的时候,我心里还是有底的,毕竟我在厂里干了这么多年,对业务很熟悉,加上你的建议,我才敢放手一搏。”
“您这一搏,效果立竿见影,厂子不到一年就焕然一新,这说明您有能力嘛!不然周所长怎么会考虑让您接管整个劳动服务公司呢?他在那个位置上,不会随便说这种话的,肯定是有几位领导商量过的。”
“我知道,但我清楚自己的能力。劳动服务公司和磁性材料厂完全不同,职工人数多了两百多。
而且涉及的业务种类繁多,像澡堂、粮油店、煤球供应等等,这些单位基本上都是亏本的,员工素质参差不齐,有的还特别难管教。
所以,我一直不敢答应周所长,每次见到他都躲着走。”
“这样啊,那让我想想有什么办法。”
苏晨思考着,这正是潘家夫妇急忙来找他的原因。
他们安静下来,看着苏晨闭目沉思,等待着他提出解决之道。
其实,要让劳动服务公司摆脱亏损,可以从分离那些应该由社会承担的服务开始,通过专业化经营来实现盈利。
在苏晨的记忆中,有很多类似的改革尝试,成功与失败的例子都有,他只需要借鉴其中的成功经验即可。
这是一个重生者的优势,但就在刘梅提到职务晋升时,苏晨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大胆的新想法。如果实施这个计划,是否会成为推动夏国某领域发展的关键转折点?
然而,这样的想法是不是太过激进了呢?
确实有句俗话讲得妙:走得太快,容易摔跤。
于是,他决定再三思量这个计划,最终做出了一个决定。
即使不是他苏晨,也不是刘梅,总得有人迈出这第一步,去做那个敢于尝新的人。
相比起那些在他过去的记忆中,从民间崛起却又迅速消失在历史中的英雄们,他们为了国家的发展探索道路而迷失,苏晨自信有着不一样的经验和优势。
因此,如果刘梅也有同样的勇气,他愿意成为那个先行者。
他睁开眼睛,严肃地对房间里的两人说:“潘叔、刘阿姨,我这里有三个选项,你们可以选择其中之一。”
“哪三个选项?”潘水生和刘梅同时问道。
“第一个选项是最安全的,”苏晨解释道,“那就是礼貌地拒绝周所长的提议,说自己不适合或者找个其他理由。
既然周所长是以商量的口气提出来的,说明研究所并不是非要你不可。如果你坚持不愿意接受,他们也不可能强迫你。”
潘水生附和道:“没错,没人能强迫人接受职位。
再说,只要你的磁性材料厂继续表现出色,无论谁领导劳动服务公司,都会对你尊重有加。”
苏晨明白潘水生的意思,他是不希望刘梅承担这份责任。
家里有他在支撑,大儿子在外地事业有成,二儿子也在发展,家境因为与苏晨的合作而变得殷实。
但是,刘梅的表情显示出她并不满足现状,她急切地问:“那么第二个选项呢?”
苏晨心想,显然这对夫妇还没有就此事达成一致,刘梅内心渴望尝试新事物。“第二个选项,”他说,“就是采取逐步推进的方式,慢慢来。”
“具体怎么做?”刘梅追问。
“这事其实也不复杂,我听说过劳动服务公司的那些麻烦事,真是‘庙小妖风大,池浅王八多’。
那儿的问题积攒了很久,不是一天两天形成的。要想解决,得慢慢来,不能操之过急。”
“为什么不能快刀斩乱麻,直接解决呢?”
“因为里面有些刺头,干活不行,吵架却很在行。这种人虽然没什么本事,但真惹毛了他们,天天闹腾,什么事也干不成。”
刘梅想了想,确实如此,这些刺头连所长都不敢轻易招惹。
“那你所说的慢慢治理是什么意思呢?”
“就是逐步来,用几个方法:分开管理,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