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晨轻蔑地说:“人家叫‘骷髅会’,他们就模仿一个‘骷髅兄弟会’,连名字都抄,真是没有创意,这样的团体根本拿不上台面。”
麦考密克大笑起来:“虽然我不清楚‘东施效颦’这个词在你的语言中具体意味着什么,但我能猜到你的意思。你说得太对了,他们的这个社团确实不值一提。”
“这么说来,麦克梅隆和他的家族是共和党的忠实支持者,而你,麦考密克会长,以及你背后的家族乃至整个之迦歌财团,都是民主党的坚定拥护者,对吗?”苏晨总结道。
“你说得没错,艾力科。正因为如此,麦克才总是针对我,而你不幸地被卷入了这场争斗之中。”麦考密克同意道。
“不,麦考密克先生,我觉得自己真的很幸运,虽然成了麦克梅隆的对手,但也因此结识了您这位好朋友。生活总是这样,失去一些,就会得到另一些,不是吗?会长先生。”
萨金特·麦考密克大笑起来,用拳头轻轻碰了一下苏晨的手:“说得真好,艾力科!我有种感觉,我们将会成为最好的朋友!”
“那就让我们一起期待吧。”
当他们俩结束交谈回到聚会中时,现场的气氛已经异常热烈。原来,这些充满活力的年轻人把原本严肃的经济论坛变成了一个大型舞会。
这或许才是老美大学生活的真正面貌吧。然而,那是在1982年,未来的街舞热潮还未兴起,此时的年轻人们还在跳着传统的社交舞。
听到录音机播放的音乐,苏晨露出了笑容——这是他曾经熟悉的旋律,一种久违的温馨感油然而生。
他想,自从大学毕业以来,已经很久没有跳过这样的舞了,大概有三十年了吧?
接着,他注意到微微笑刚刚婉拒了一位白人男生的邀请,目光似乎在寻找什么,最终定格在他身上。
她在等我吗?
苏晨走上前去,礼貌地弯腰行礼:“尊敬的女士,是否愿意赐予我这个荣幸,与您共舞一曲?”
微微笑轻笑着回礼:“当然可以,我的绅士,这将是我莫大的荣幸。”
苏晨牵起她的手,另一只手轻轻搭在她的腰间,随着音乐的节奏,两人优雅地步入舞池中央,开始了他们的舞蹈。
微微笑先是一愣,随后笑了起来,跟着苏晨的步伐旋转。尽管这是他们首次搭档,但他们默契十足,舞步流畅自然,看不出一丝生疏。
随着音乐转换成快三,两人没有离场,而是稍作停顿后继续起舞。快三是维也纳华尔兹的简化版,节奏更快,对舞者的技巧要求更高。
在苏晨的带领下,微微笑快速地左右旋转,裙摆随风飘扬,展现出她修长优美的双腿和优雅的身姿。
苏晨今晚的表现让人刮目相看,他与微微笑的组合立刻成为全场焦点。音乐结束时,观众们自发地鼓掌,为这对耀眼的新星送上赞美。
两人微笑着向大家致意,随后退到场边,找了个安静的地方聊天。
微微笑脸颊泛红,兴奋地说:“艾力科,你真是太棒了!我没想到你的舞技这么好,我以为……”
“你以为夏国还是个封闭落后的国家?”苏晨带着玩笑的语气问。
微微笑感到有些尴尬,急忙澄清:“不是的,艾力科,我没有那个意思。”
苏晨温和一笑:“微微笑,外界对夏国的许多看法都是误解。他们认为夏国人保守、落后,甚至无知,但这些观点往往源于偏见而非了解。就像刚才的麦克梅隆一样。”
微微笑撇了撇嘴:“好吧,艾力科,你今晚的演讲确实很出色。但是,一个晚上只能有一顿正餐,不是吗?现在,能告诉我你是怎么学会跳舞的吗?我真的很想知道。”
苏晨大笑:“好吧,微微笑。但我的答案可能会让你失望——我的舞蹈全是跟爸爸学的。你知道,在他们那一代,尤其是那些受过高等教育的人中,社交舞特别流行。”
“真的吗?那你的爸爸一定是个很有魅力的人。”微微笑说。
苏晨想起父亲苏铭那半秃的头和光亮的额头,坚定地点了点头:“没错,微微笑。你没说错,他不仅魅力非凡,而且风度优雅,越老越有味道,是成熟男士的典范。”
“阿嚏、阿嚏。”
在世界的另一端,昏暗的灯光下,一位中年男子正在专注地焊接电路板上的元件。
突然,他连续打了两个喷嚏,不由得放下手中的电烙铁,四处看了看,小声嘀咕道:“难道真有人在说我坏话?”说完,他又迅速回到了自己的工作上。
“真的耶,要是有机会多好。”微微笑轻声说道,眼神里充满了向往。
“一定会有的,微微笑。顺便问一句,你的舞蹈技艺这么出色,是跟谁学的呢?”对方好奇地问道。
“是我的奶奶教我的。艾力科,你得知道,我奶奶是我见过最优雅的人,绝对没错!”微微笑自豪地说。
“我相信你说的每一句话,微微笑。”艾力科诚恳地回应。
“但你怎么能确定呢?你又没见过她。”微微笑有些不解。
“因为我知道,一个人的气质和教养往往来自家庭的影响。你的爷爷也一定是个温文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