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南祁让人拿了冰袋进来,裹了一层毛巾,贴在徐宁欢红肿的脸颊上。
他凑得很近,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徐宁欢脸上。
徐宁欢抬手去接冰袋,身体有些不自然地往后仰,跟他拉开距离:“谢谢傅总,我自己来就行。”
男人拿着冰袋不松手,开口道:“就为了看清我的态度,让自己挨这一巴掌,不觉得亏了吗?”
这一刻,傅南祁的眼神陡然犀利了起来,仿佛能透过身体,直接看穿她的心思。
心里的想法被看穿,徐宁欢心里“咯噔”了一声。
她表面依旧淡定,抬眸,毫不畏惧地跟男人犀利的眼神对视:“所以你一开始就知道,刚才是故意演戏给我看?”
“不是演戏。”男人直接否认。
徐宁欢睫毛轻颤,她直直望进男人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却只能看到一片漆黑。
傅南祁把情绪掩饰得很好,她看不出一点破绽。
男人突然拉住她的手,把手放在冰袋上,自己再松手。
傅南祁拿着冰块的时间久了,手指都是凉的,他的手指轻轻划过徐宁欢的脸颊,挑起她的下巴。
“以后想知道什么,可以直接来问我,我不像你,不会满口谎言。”
徐宁欢皱了皱眉,不高兴地把头偏向一边,避开男人的手。
“你才满口谎言。”
傅南祁嗤笑了一声,站起身,往自己的办公桌走。
突然,他想起什么,转头又看了徐宁欢一眼:“还有,下回别乱拔网线!”
“……”
徐宁欢仰头靠在沙发上,侧头顶着冰袋,这样不用手扶着,还很舒服。
她以工伤为由,在沙发上窝了一下午,也不干活。
不让她拔网线,她睡觉总可以吧。
一直敷到冰袋里的冰融化,徐宁欢的脸颊才没那么肿了,不仔细看看不出来。
她看了一眼时间,正好到下班时间。
徐宁欢放下冰袋,收拾东西直接下班。
今天是许淮的生日,她答应了徐念念,要帮许淮一块庆祝。
到了停车场,徐宁欢才发现自己的车出了问题,四个轮胎不知道是被人扎破了。
徐宁欢绕着车子走了一圈,才在前面左轮上发现了一枚小图钉。
她的脸色瞬间黑了下来,果然是有人故意弄坏的。
徐宁欢站起身,打电话叫了汽车维修的人过来。
本来应该立刻回公司调监控的,可是这样一来,就赶不上许淮的生日了。
算了,只能明天再看了。
今天这车是开不了了,只能打车回去。
“怎么了?车坏了?”
一道低沉的男声在耳边响起,徐宁欢握着手机的手猛地收紧,往旁边挪了一步,跟对方拉开距离。
“傅总是鬼吗?走路都没有声音的。”
傅南祁也不生气,低头看了一眼她的车子:“轮胎坏了啊,看来你在公司得罪的人不少啊,刚来公司第二天,就被人扎轮胎。”
徐宁欢转头看他,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全拜傅总所赐。”
如果不是他逼迫自己回来,她会碰上这种事吗?
傅南祁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确实是我的错,那为了弥补,今天我送你回家。”
徐宁欢对傅南祁这些天的不按套路出牌已经是习以为常了。
她淡定拒绝:“不用了,我自己打车回去。”
说完,她越过傅南祁要离开,林淮安刚好开着车过来,堵住了徐宁欢的路。
徐宁欢一愣,身后的男人突然贴上她的后背,伸手打开车门,直接把她推了进去。
紧跟着,傅南祁也从这边挤上去。
徐宁欢被迫往另外一边挪,刚想开车门,从另外一边下去,林淮安突然落了车锁,踩下油门,断了她下车的机会。
徐宁欢还维持着刚碰到车门的姿势,她盯着窗外快速往后退的风景,太阳穴突突跳着。
她坐正了身体,转头看了傅南祁一眼,讽刺道:“下回傅总不用这么客气。”
傅南祁这样,她都要怀疑车胎是不是傅南祁派人扎的了。
男人神色淡然,轻轻“嗯”了一声:“不过员工有困难,我这个上司帮忙也是人之常情。”
徐宁欢差点笑了,之前怎么不见他这么有人情味?
算了,好女不跟男斗。
徐宁欢跟林淮安说了一个蛋糕店的位置,让他中途在那个蛋糕店停一下。
许淮的生日蛋糕是徐宁欢订的,就在顺路回家的路上,她原本是想着回家顺手拿的。
到了蛋糕店,傅南祁跟着徐宁欢一块下车,不紧不慢地跟在她身后,像是怕人跑了一样。
徐宁欢没理会他,拿了蛋糕重新上车。
她不想在这种时候跟傅南祁发生争执,没必要还浪费时间,她想尽快回去给许淮过生日。
蛋糕横亘在两人中间,像一条银河一样,谁也越不过去。
傅南祁低头瞥了一眼,开口问:“今天谁过生日?”
“许淮。”徐宁欢直接回答。
男人的眸色沉了沉,手指放在大腿上,有节奏地轻点了几下,随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