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之后,赵静递了信件给徐嘉云,除此之外还有一支白玉梅花簪。
是极好的白玉雕刻而成,梅花栩栩如生,一看就是上好的品质。
徐嘉云还有些疑惑,赵静自己要替母亲拿药补身,还要准备自己的嫁妆。
正是需要银钱的时候,怎么会忽然想到给自己送一支簪子?
看完了信件才知道,原来是李越泽托了赵玉堂转送的。
还说是为了补偿徐嘉云在赏梅宴上,摔坏的玉簪。
转了这么几次手,倒也不好说什么私相授受了。
绮月问道:“姑娘,赵姑娘怎么送您这么好的白玉簪?”
“是李越泽托了赵姐姐转交给我的。”徐嘉云想了想,还是照实说了。
“真的?”绮月笑起来,“看来李公子还真是有心,竟然记得姑娘在赏梅宴上摔坏了簪子。”
徐嘉云道:“这个李越泽,我倒看不出他是什么意思?”
“这有什么看不出来的?”绮月问道,“男子送女子东西,不就是有意吗?”
徐嘉云细细地想了一回,李越泽这样的品貌,只要愿意装些虚情假意。
想来大多数女子也都是愿意倾心的,何必总是和自己牵扯不清?
他虽然没有将自己的事情说出去,可是走得近始终是个隐患。
到底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好些。
徐嘉云书信一封,又将梅花白玉簪递了回去。
绮月叹道:“虽然大姑娘和二姑娘都瞧不上李公子,奴婢却觉得不错。”
“姑娘这样的身份,在李府面前也算不上高攀,也不用战战兢兢看谁的脸色。”
“李公子看样子对姑娘也有情意,可不是最好的了?”
“姑娘把这簪子送回去,岂不是断了和李公子之间的缘分?”
徐嘉云不以为意:“我和李公子不过见了几面,也没说上多少话,情意从何而来?”
“将来有祖母替我做主,你也不用担忧。”
靖王府的轩堂里布置得清雅别致,放着几张矮几宽凳,矮几上都放着一盘样式精巧的梅花糕。
几个丫鬟进进出出伺候着茶水。
赵玉堂走了进来,在李越泽的矮几前站定了,递出了一个精巧的木匣。
李越泽自然认得出来,是自己让赵玉堂转交给徐嘉云的。
赵玉堂一向没什么表情的脸上,都能看得出丝丝笑意:“看来越泽的路倒是要比我的更难走些。”
“徐三姑娘说了,玉簪是自己不小心摔坏的,所以不能收你的。”
顾承南在一旁听了,笑道:“看来这三姑娘不一般,竟然对越泽这般品貌无动于衷啊。”
李越泽笑着接过匣子,无意反驳两人的取笑:“玉堂说得对,你只是心怀忐忑地等了几个月。”
“我恐怕还要遭到拒绝。”
顾承南道:“徐三姑娘看着柔婉,却是个有想法的。”
“照理说,李府也算是个不错的选择,她拒绝起来竟一点儿也不迟疑。”
“世子有所不知,”赵玉堂道,“我瞧着徐三姑娘可不只是柔婉。”
“上回我向赵姑娘提亲,徐三姑娘可是做了不少的功夫。”
“不仅劝着赵姑娘等上几个月,还让人查了我去万春楼的事情。”
顾承南听得笑起来:“果真?看来徐三姑娘虽为巾帼,却有些须眉的气概。”
“为了朋友,倒是敢作敢为。”
“越泽喜欢这样的姑娘,将来必定要历一番波折的。”
陆氏这边,既然把徐嘉青这边事情放下了,倒也闲了下来。
徐嘉青如今迟迟没动静,倒是分外的安分守己。
这样下去,不出几个月,徐常瑞又要让他出去计较,攀上一门好亲事了。
总不能如她所愿才是。
请安的时候,徐嘉云忽而道:“如今二姐姐的事情没有着落,大哥哥也是。”
“我想着年后只怕两件事情都要张罗起来。”
“母亲又要辛苦一阵子了。”
陆氏点点头:“是啊,只是在这位置上,我不得不替你们操心。”
“嘉青虽说是做错了事情,总也不能一直就待在府里。”
周姨娘听着陆氏的语气,倒有几分松动的意思,忙又说了一句:“可不是吗?嘉青如今正当龄,还请太太多替嘉庆看看。”
陆氏淡淡道:“不急,总要将女儿教养好了,再行婚嫁才是。”
“否则岂不是会败坏整个徐家的名声?”
周姨娘笑容难看:“太太说得是。”
徐嘉雪因为‘棋子’一事,对徐嘉青生了更深的芥蒂。
徐嘉青不但让自己中毒,更是在沈蕴和面前卖弄,让自己难受。
决不能轻易放过她,她和周姨娘将来的指望就是明哥儿。
徐嘉雪想的明白了,对陆氏道:“母亲,其实这时候倒是可以说一说明哥儿的亲事。”
陆氏疑惑道:“明哥儿年纪还不算大,男子也不用着急。”
“你怎么想起这件事情来?”
徐嘉雪沉思片刻:“今日嘉云说得不错,我也是担忧母亲年后忙碌。”
“再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