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嘉云想了一回:“看来父亲不是不想答应,不过被郑氏瞧不起,始终放不下这个颜面。”
“其实这时候若是有人推上一把,这事儿也就成了。”
绮月问道:“是吗?姑娘有什么主意?”
徐嘉云笑道:“我倒是有主意,让父亲体现一下他的情深义重,慈父之心。”
“不过,若是由我来开口,二姐姐必然是不信的。”
“说起来,府里周姨娘和二姑娘最信任的,也只有大少爷了。”
徐嘉云沉吟片刻:“是啊,也只有明哥儿说的话,她们必定是信的。”
“明儿午休的时候,咱们去看看文哥儿。”
第二天,晚膳之后,徐嘉云约了徐嘉文出来,徐嘉文问道:“姐姐,可是有什么事情?”
徐嘉云笑问道:“是有一件事,近来二姐姐的事情你可知晓?”
徐嘉文点点头:“在庄子里的时候就听说了,近来大哥也是心绪不佳。”
“想来和二姐姐的事情有关。”
“可不是吗?”徐嘉云笑笑,“明哥儿到底还是关心着二姐姐的。”
“只是这件事一直僵持不下,拖着实在是对二姐姐不利。”
徐嘉文惊讶道:“难道姐姐还想帮二姐姐?”
“可是从前二姐姐虽说不曾对我们怎么样,却是常常夸赞你的东西。”
“让四妹妹看中,然后帮着四妹妹抢了去。”
“难道姐姐和二姐姐关系不同于从前了?”
“从前的事,我们当然都记得。”徐嘉云道,“不过程家和徐家闹成如今这样,你觉得二姐姐嫁去了程家会如何?”
徐嘉文也是聪明的,徐嘉云不过提点了一句,他也就明白了。
于是问道:“姐姐有什么主意?”
“如今这件事僵持不下,到底是因为父亲放不下来面子。”徐嘉云淡淡道。
“又怕人诟病为了巴结伯爵侯府,连自己的女儿都舍了出去。”
“不过,若是周姨娘和嘉青因为此事病了,想来父亲有情有义,也会成全她们的心意。”
如此一来,徐常瑞就是因为疼爱儿女才同意的,可不是想和程家攀上关系。
徐嘉文想了一回:“姐姐的意思是让二姐姐装一装?”
徐嘉云点点头:“是啊,不过我和二姐姐一向不亲近。”
“交浅言深,反倒是惹人怀疑,若是二姐姐幡然醒悟,那这事儿才成不了。”
“倒是明哥儿的话,周姨娘和二姐姐才会深信不疑。”
徐嘉文明白过来:“我明白了,我会找机会和大哥说一说。”
第二天。
徐嘉明来到清风苑,见了周姨娘和徐嘉青。
问道:“姨娘,嘉青的事情如今就这样放着不成?”
徐凯芹默默垂下了头,周姨娘轻叹一口气道:“该说的话嘉青都已经和老爷说过了。”
“如今老爷正在气头上,想来一时也下不了决断。”
徐嘉明道:“可是程家那边等得起,嘉青却是不行了。”
“再拖下去,万一起了什么流言,嘉青的一生岂不是要彻底地被毁了。”
一句话,说得嘉青落了泪:“可是我和姨娘也没了法子。”
“能用的方法都已经用上了。”
徐嘉明沉思片刻:“我听说父亲虽然动了气,但后来并没有多说什么?”
徐嘉青点头道:“是,一开始是气极了的,等我说完了话,态度倒是缓和了一些。”
“那就是了,”徐嘉明道,“想来父亲还是疼爱你的。”
“也不想落下让女儿去攀附伯爵侯府的名声,若是你自己愿意,又为此生病伤心,想来父亲不会一意孤行。”
周姨娘问道:“你的意思是让嘉青生病,惹得老爷怜惜?”
“正是如此,”徐嘉明道,“若是姨娘和二妹妹觉得在父亲面前不好再多说什么了。”
“儿子可以去求求父亲。”
徐嘉青问道:“这法子能有用吗?”
“现下也没有别的主意,”周姨娘道,“既然有可能,咱们就试一试。”
于是徐嘉青便病倒了,甚至起不来床,给陆氏请安的时候便没有来。
周姨娘道:“太太,嘉青实在是身子不适,一早起来就不舒服。”
“是吗?”陆氏淡淡道,“既然如此,就在清风苑好好歇着吧。”
“一会儿我着人请个大夫去瞧瞧。”
周姨娘谢过,陆氏又道:“虽然如今天气好了,大家也得注意着身子。”
“别像嘉青一样,动不动就是头疼脑热的。”
这话的讽刺意味甚浓,一时没人敢接话,倒是秦姨娘开了口:“可不是吗?”
“周姐姐还是应该好生照料着,年纪轻轻的姑娘,病痛就这么多了。”
“将来可如何是好?”
等到众人都走了,陆氏对徐嘉雪笑道:“瞧瞧,这不就又有了法子了。”
徐嘉雪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是啊,想来是想博得父亲的同情。”
“看来很多主意,果真是周姨娘出的。”
“当初在庄子里,嘉青势单力薄,可没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