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慢走!”
秦风依旧面无表情,很随意地摆摆手。
淳于越见状,一甩袖子,气鼓鼓地准备离开,在经过扶盛的时候,冷哼一声。
“东升酒楼账本的事闹得满城风雨,老夫倒要看看这次你怎么解决?”
“希望到时候不要牵连博士府!”
淳于越离开后,扶盛也站在秦风身边,担忧道:“小公子,账本被换的事情我们应该早早安排了,拖下去对谁也不利。”
“陛下此番饶恕我们已是法外开恩,若……”
“去吧,按照计划行事。”
秦风摆摆手。
“淳大儒……”
“放心,他翻不出什么浪来。”
……
淳于越从扶苏府出来,坐在马车上,越想越生气。
秦风毕竟是扶苏公子的亲儿子,不应该把精力用在经商一事上,更不应该通过抬高物价获取更大的利益。
那东升酒楼,卖的菜是别的酒楼价格的好几倍。
最近新推出的冰水果沙拉一份好几两银子,更是贵到离谱。
他还想着扶盛哪来的脑子做暴利的酒楼生意,原来身后有人指点。
不行,秦风思想已经完全偏离正道,他得拉回来。
“车夫,加快速度。”
“驾!”
随着马儿发出一声尖锐的嘶鸣,马车以最快的速度到了章台宫。
当站在门口的赵高看见一脸怒气的淳于越,愣了愣。
淳大儒来干什么?
他脑海里警铃大作!
随即,笑笑,每次淳大儒都是拖扶苏公子后腿的,这次也不意外。
“淳大儒,您要见陛下吗?老奴进去禀报一声。”
“嗯!”
淳于越鼻孔出气,点点头。
赵高冷哼一声,不服气地走进升龙殿。
读书人自私清高,自古以来看不起他们这些太监。
你也不瞧瞧陛下看得起你吗?
要不是陛下放你一条活路,此时,你早曝尸荒野了。
此时,嬴政也忙完了手头的事,盯着地图出神,就连赵高进来,都没发现。
“陛下,淳大儒求见。”
赵高轻声道。
“让他进来。”
听到淳于越的名字,嬴政的眉头紧皱。
“诺!”
很快,淳于越便出现在升龙殿。
进来便匍匐在地上,行了一个大大的礼。
嬴政心里一紧,总觉得有不好的事要发生。
“陛下,今日咸阳城内最大的酒楼东升酒楼因为账本失窃一事,闹得人心惶惶,此事甚至都惊动了蒙廷尉。”
“臣原本以为东升酒楼是扶盛那个不成器的人开的,没想到……酒楼背后的主人竟是风小公子。”
“陛下,风小公子小小年纪,开酒楼收敛钱财,以高价卖出商品,谋取巨额利润,若是被有心之人以此为凭证,必然会对扶苏公子、对您不利。”
“前几日、东升酒楼的冰水果更是卖到了三两一份的高价,陛下,您若是再不管,风小公子就彻底完了。”
说到这里,淳于越停顿了一下,再次开口。
“扶苏公子谦逊,为人和善,风公子却沉迷经商,敛财贪玩,如此下去,必会遭来祸事。”
“臣愿做风小公子的老师,对小公子加以教导,把他引入正道。”
闻言,嬴政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怒睁着眼,额角的青筋随着呼呼的喘气一鼓一张。
这个淳于越哪来的脸,扶苏被他带成什么样子了?
博士府的那些儒生们整日游手好闲,哪有一个做正事的。
成天之乎者也,没见到他们干成什么事。
不怒反笑:“淳爱卿,你的意思是,朕让你做秦风的老师?”
“一个扶苏你都教不好?”
“还要教秦风?”
淳于越闻言,低下头,一阵尴尬。
扶苏不是挺好的吗?
不就是顶撞了您几次吗?
他刚想说什么,就遭到嬴政的质问。
“扶盛从商有什么不对?”
“秦风从商有什么不对?”
“变法怎么了?”
“朕看你,你不是对扶盛和秦风有意见,你是对朕有意见。”
“咚咚咚!”淳于越脸色煞白,额头上的冷汗直冒,立即磕了几个响头,小声道:“陛下,臣知错。”
嬴政的眼神依旧盯着那张地图,淡淡道:“择日起,不用在博士府呆着了,朕允许你带上弟子走出咸阳,去查看各地的农耕和粮仓,帮助百姓提高耕作技巧,增加粮食产量。”
“陛下三思,老臣句句都是为了大秦。”
淳于越擦了擦头上的冷汗,脸色一片苍白。
他不明白陛下为何这样生气。
商人向来低贱,被所有的人看不起。
即使大秦进行了变法,商人的地位依旧处于最低端。
他所思所虑皆是为了大秦着想。
“来人,赶出去。”
嬴政挥了挥手,两个甲士将淳于越拖出去。
淳于越一边挣扎一边大喊:“陛下,商贾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