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过年轻,没有这方面的知识和经历。如果这儿的漂白粉真就是他所想的次氯酸钙的话,那消毒方面的工作就能往前走一大步。
当然优先级肯定是酒精第一,可在酒精无法有效制备的前提下,用漂白粉做替代也无不可。
无非就是有些难闻、易燃易爆和伤皮肤罢了,比起现在超高概率的伤口感染,这些完全可以接受。
“你怎么了?”
“哦,我在想那些兔头,刚才为了当助手都忘记带走了。”
阿尔方斯换了个姿势,总算让还在往外淌血的屁股舒坦了些:“也不知道你要那些兔头干嘛,神神秘秘的。不过之前就说好的,明天我找人给你送去。”
“你还准备做多久的兔肉料理?”
“还在测试阶段。”
“那看来还能撑上一段时间。”
“你到底要干嘛?”
卡维总算透露了些内情:“做药。”
“你还是药剂师?”
“不是,就是父亲留下的一个药方,我想随便做做,说不定有用呢。”
阿尔方斯对医学本来就没兴趣,也只是随口问问,很快两人的话题又回到了决斗上。
“说到明天,你和李本先生这场决斗的报道必定会登上明天早报的头版,我一定得买一份好好看看。”卡维笑着说道,“英勇的法国主厨力斗口无遮拦的德意志......你怎么了?”
“你刚说会登报?”
“刚才围观的人里有好几个我还在拉斯洛的庄园门口见过,应该是报社记者吧。”卡维猜测道,“这可是环城大道边上的决斗,又有那么多人围观,他们没理由错过的。”
阿尔方斯错误估计了奥地利人对决斗的看法,也根本没想到记者这个点,还是大意了:“不,这件事绝不能登报!”
卡维的思维还无法和这个年代的上流人士接轨:“怎么了?”
“这场决斗太儿戏了,完全就是在胡闹。”
“放心,读者们记性很差,没几天就忘记了。”
“可我是nn顶级法国餐厅的主厨,以后顾客只要进店看到我就会想到今晚这件事,而他呢?”阿尔方斯又捏紧了拳头,“他不过是个来这儿散心的家伙罢了,谁认识他?。”
“你要这么说,其实不上报他们也会记得。”
“不,这不一样!你看看今夜那些围观群众对你登场时的反应,这就是nn晚报头版头条的威力。而我要上的则是日报,只会更过分!”
阿尔方斯忽然想到了一个办法:“我觉得应该改变一下决斗的结果。”
卡维还没明白他的意思:“嗯?你难道想当输家?”
“不是!我的意思是改变这场决斗对我带来的负面影响。”
“决斗都结束了,还能怎么改?”
“这次是结束了,可还有下一次!”
......
时间悄然过了0点,两辆马车沿大道一阵疾驰,终于来到了市立总医院门口。
夜空下的医院一片寂静,只有零星几间病房还亮着烛光。没有门卫,没有接应的护士,更不可能有时刻待命的急救医生出来诊治病人。3
卡维和车夫一起把阿尔方斯抬下了马车,而另一边的李本则是被贝格特搀扶了下来。
顿时街上就像被人铺了厚厚一层硝化纤维4,到处充满了火药味。
“请立刻告诉我你的地址,我会重写一份决斗邀请信,在48小时之内寄到你府上。”阿尔方斯行走困难,但气势十足,“这次我们用枪,我已经想好了决斗地点,一个非常适合安葬你的地点。”
“我拒绝。”
“你没资格拒绝。”
李本不解:“按照决斗规则,我们之间已经两清了。”
“不,你依然冒犯到了我。”
“我认输后一句话都没说,怎么冒犯了?”
“你的认输仿佛在向我施舍胜利,这就是冒犯,我不接受!”阿尔方斯说得有理有据,“所以我们需要另一场决斗来了却彼此之间的麻烦!”
“呵,我看你才是麻烦!”
“你说什么???”
“好了好了,你屁股都这样了还决斗呢。”卡维和贝格特适时地站了出来,将两人再次分开,“你们把李本先生送去骨伤科病房,我带阿尔方斯先生去待手术病房。”
很快他们兵分两路,卡维推着板车直接将阿尔方斯送进了检查房。
“趴着,把裤子脱了。”
“现在脱?”
“对啊,现在。”卡维从橱柜里找到了一块碱皂,“正巧我在,如果检查完没什么问题,现在就能帮你缝上。”
虽然他上过报纸,阿尔方斯也算半个熟人,可还是没办法完全信任卡维:“你说伊格纳茨医生在这儿的,他人呢?”
“哦,老师今晚回家休息,不在医院。”
“那要不还是明天检查吧。”阿尔方斯总觉得别扭,侧身藏起了受伤的屁股。
“我是他的助手,什么叫助手?助手就是帮手,为伊格纳茨老师分忧就是我的工作。”卡维又从屋外倒来一盆清水,将双手洗了个干净,“早点查早点给你想手术办法,等明天一早老师来了就能给